“没事。”
    “怪我自己看不清人而已。”
    姚雪摇着头回答。
    杨小乐心里打了个机灵，他总觉得女人这句话不只是在说赵铭而已，他当即沉默下来。
    医院中，两人在小道上并行着向外面走去，男俊女美，倒是一个不错的风景。
    一直等出了医院，杨小乐想打破尴尬的气氛，才又重新道：
    “我们去哪里吃饭？”
    “随便。”
    姚雪轻声回答，这又让杨小乐挠头抓腮起来。
    姚雪似乎也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主动转移了话题：“刚才的事情，谢谢了。”
    “如果不是你及时进来，恐怕我会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姚雪当时没有准备反抗，逆来顺受。
    杨小乐才准备说一声不客气，顺便纠正一下姚雪的观念，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姚雪又再度道：：“对了，你当时怎么会正好在我屋外呢？”
    “额，碰巧刚过来而已。”
    杨小乐讪笑着回答。
    他总不能说自己一直在外面等着，等道出事之后才进去露面吧。
    可他进来的早了，恐怕姚雪也不会相信他让她离赵铭远一点的说法。
    甚至会适得其反，让女人产生逆反的心理。
    “哦。”
    姚雪明显不是很满意杨小乐的说法，但也没有追问，话锋一转，已经再度说起了别的事情：“市中心有加中餐厅不错，我带你去尝尝吧。”
    “好。”
    连姚雪这么精致的女人都觉得味道好，杨小乐开始有些期待起来。
    只是向来话多的他，始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有口难言。
    两人一路步行着到了姚雪所说的饭店，进去后里面的客人不少，找了个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
    姚雪接过菜单熟练的点了起来，几乎都是素材，唯一的东坡肘子，杨小乐琢磨着应该是她点给自己的。
    他难得扮演了个沉默寡言的形象，服务员离开前，都没有插话。
    依旧是姚雪先打破了沉默。
    “你失踪的时候，几个女孩联系过我。”
    “嗯。”
    杨小乐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听她们的语气，好像挺关心你的。”
    杨小乐：“……”
    “她们是我女朋友。”
    姚雪正拿着餐具的手停滞了一下，似乎是因为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杨小乐现在就后悔一件事，他那时候闲的蛋疼，这么好一个姑娘，没事儿招惹人家干什么，姚雪的性格，什么都可能接受，唯独这一件事儿，绝对不可能妥协。
    他就是闲的蛋疼，总喜欢给自己找麻烦。
    “我没想过伤害你，但她们每一个都为我付出了很多，我不可能丢下她们。”
    既然话已经挑明，杨小乐打算说的更清楚一点。
    姚雪闻声，脸上却露出洒脱的笑容。
    “不聊这个了，说说你研究药的计划吧。”
    “别勉强自己。”
    杨小乐翻了个白眼，他就不相信这个时候，姚雪会真的有心思讨论工作。
    “那你让我怎么办？”
    他刚说完，姚雪的情绪就一下子变了，眼眶泛着红。
    从小到大在呵护下长大，到了这个年纪第一次动心，到头来却发现喜欢的人并不是自己期待的那样。
    杨小乐挠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帮她倒了杯茶水，将纸巾朝她面前推了推。
    “用不着！”
    姚雪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
    她在尝试着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从而忘掉杨小乐在她心里留下的印象。
    一顿饭吃的五味杂陈，姚雪后来似乎已经慢慢接受，甚至让杨小乐给她讲了一些和几女初始时候的故事。
    杨小乐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说的时候笑的有些太开心了。
    开心的让几遍是姚雪的性格，都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去抽面前这张男人的脸两巴掌。
    这是下意识的，他也没有办法。
    饭后，两人离开，姚雪下午还要工作，杨小乐将她送了回去，他心里隐隐有感觉，两人下次再见，要么就是尘埃落定，又或者永远不会有再见的机会。
    这样也挺好。
    杨小乐心里嘀咕着，想办法说服自己。
    把姚雪送回宿舍后，他就准备离开，还没等离开医院，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李老？”
    他看着屏幕怔了怔，不知道院长找他有什么事情。
    接通电话后，李老也只是告诉了他一句，自己在办公室等他。
    杨小乐一路询问着找到了李老的办公室。
    本来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进去后没有多久，他就已经一脸茫然的走了出来。
    “小雪是个好孩子，如果你给不了她幸福，离她远一点。”
    “……”
    “这老师当得，跟父母似的操心。”
    杨小乐心里腹诽着，他当时想苦笑着解释，可还没开口，就已经被李老以还有事情要忙给“温柔”请了出来。
    返回酒店。
    雷莽正在屋里睡大觉，杨小乐定好了晚上回去的车票后，也在酒店里休息了片刻。
    等到了快开车的时候，他将雷莽喊了起来，和百达分部的总经理打了声招呼后，就坐上车离开。
    回到西岗。
    杨小乐先是去了趟诊所查看两个孩子的身体情况，确认他们的病情正在逐步减轻后，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又像是失踪了一样。
    象骨丹。
    这是偶然一次在医道真解上出现的药丸配方，它的效果可谓惊人的可怕，甚至让杨小乐怀疑这药的真实性。
    但他又觉得医道真解不会骗自己。
    里面用到的正规药物太多，以前他没有凑齐，但在道观的时候，黄仙儿的病治好后，将山里种植的各种珍贵药物都送给了他，其中还差一样，杨小乐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联系了王叔。
    王叔那里有最后差的那一味药。
    他这次回来，王叔送来的快件已经到了。
    接下来，杨小乐打算把这个象骨丹练出来。
    仙丹，他想知道这药到底配不配的上这个名字。
    “龙鳞花，凝香草……”
    杨小乐按着医道真解上的顺序，挨个将草药扔进药罐子里。
    象骨丹不容易炼制，按照医道真解上的记载，想要药丸成型，需要熬制足足四十九天。
    就这个时间，已经不是不同药丸能够比拟的。
    他就在屋里一直等着，顺便的，进行了一下新药方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