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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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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变容貌?你这是为女人找二夫提供条件啊?”薛绍今天很想囧囧薛庭。
    而彼时的薛绍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成为他以后最恨的痛,当然了这是后话。
    “绍哥,你能不能帮我找个试验品?”一心沉在自己制造业中的薛庭正经道,照理说,绍哥是个真正无所不能的人,薛庭要求他的确很靠谱。
    “试验品?没有,自己找去。”薛绍直接拒绝道。
    白炽灯光下,两兄弟两一个调侃,一个被调侃着,光线拉出一副柔美的兄弟图。
    ……
    与此同时,琉璃市西郊的不大不小的医院里,那间不大不小的病房,扇窗式的窗户打开半截,夜风带着沁凉丝丝袭来,窗外,夜黑风高,皎月当空,落下一地清辉,熙熙攘攘的星星在高远的夜空中熠熠生辉。
    如歌脸上的纱布还没有拆开,罩在脸上,让她虚弱的身体更显脆弱。
    她独自坐在窗前,抬头仰望天空的星辰,那里曾经有她的希望之光,曾经寸托了那个男人温情的侧脸。
    凉风透过窗户吹过来,吹动了窗帘,轻轻的摇晃,吹在如歌的脸上,生疼,吹得脸上凝固的泪水落下来。
    泪水为谁而流,不清楚,每每想到那个男人,她的心就会很痛。
    爱恨两面,最终不过只是云烟,岁月的剑,隔开思念,那是缱绻,亦或只不过是决绝,最恨不过流年,仓匆中掩埋那些曾经的美。
    往事如云,一点一点的翻涌过眼前,心坠入深渊,让人流泪,像断了线的风筝,带走从前,带走你的脸,如果只剩昨天,没有明天,我还有什么好留恋。
    如歌靠在窗木上,眼神空洞的看着高远的天幕,看着那一闪一闪的北极星,看得心里落下巨大的悲恸,心像是没有了支点,一点一点的往下坠,一点一点的没入深渊。
    曾经她的爱刻骨铭心,每一个血液里都串联着他的容颜,他的一举一动,他略显冰凉的呼吸,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他独特的温度,他沉稳的脸,一切的一切都融入她的血管,贯穿血液,在身体的每个角落流淌,那个时候她知道,爱他即使再痛苦也是幸福的事,有他的孩子是上天给她的恩赐。
    她多么幸福今生今世能够有爱他的资格,多么感激上天让她有靠近他的理由。
    那一切如丝缕般绵长的爱,让她有再大的痛苦也可以吞没,嘴角扬起笑面阳光。
    而如今,她失去爱的能力,她感觉自己累了,无力爱,没有笑的理由。
    都说那些悲剧上演后,终归下辈子续缘,而如歌知道,即使悲剧也只会上演在她一个的世界,那些虚幻的誓言,最后没入长夜。
    泪,无声落下,映寸着长空中的星辰,晶莹的泪滴在奚落的光辉下划出一道晶亮的光芒,那是所有悲痛的释放。
    夜风习习,绵长而冰凉,带走倦意,却始终也带不走那满室弥漫的伤悲。
    渐渐天幕拉开黎明的帷幕,天熙熙攘攘的亮起来,而如歌依旧是昨天夜晚头靠在窗木上那个姿势,双目无神,嘴唇发白。
    “如歌,该起来了……”这个时候,悦然推开了门,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瓶,脸上带着笑,惯性的叫着如歌。
    眼前的情景落入悦然的眼里,她的笑便苦涩在了嘴边。
    她走到桌子旁放下保温瓶,却发现在昨天她放下劝如歌吃的食物依旧原封不动的放在桌上。
    她心疼的无声叹息一声,走到如歌身边想要把她扶过来吃饭,“呀!天啦,如歌你的身子怎么像冰一样凉!”一触及如歌仅仅穿一件单薄的棉布衣的身子,一股冰凉从如歌身体传入悦然的指尖,她吓得大叫起来。
    悦然焦急的掰动如歌的身体,看见她空洞无神,惨白如纸的嘴唇后悦然更是惊吓得心都揪起来了。
    “如歌,你在这里坐了多久!天啦,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悦然发现如歌的身体都快要僵硬了,这才发现她不是一早起来坐在这里的,而是一直坐在这里!
    她焦急的搂起如歌近乎要僵化的身体,把她往床上搂。
    而如歌仿佛放弃了一切生的活动似地,不做一点回应,不吭一声,只是空洞着眼神。
    悦然费了好大力气把如歌抱在床上躺好,累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如歌这是干什么,饭了不吃,觉也不睡,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悦然心疼的呵斥。
    如歌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仿佛没有听见悦然说话。
    “如歌,你是想把你身上的精力都耗费光吗?你是在惩罚自己还是他!”悦然指责着如歌,泪水却经不住的溢了出来。
    而如歌依旧默不作声,暗淡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悦然愤慨,吸着鼻子胡乱的擦掉眼泪,“蓝如歌,我警告你,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我不准你这样浪费你自己!你没权利掌管你的生命!”悦然擦着眼泪指着如歌吼起来。
    “起来,你给我起来把这碗粥喝了!”悦然拖动着一动不动的如歌,刚刚把她放在床上又努力的把她拽起来。
    悦然不管如歌愿意不愿意,把她按在凳子上坐下来。
    她打开保温瓶,拿碗来盛了一碗温热的小米粥放在如歌面前,知道如歌不会自己吃,她还拿起勺子舀一勺粥,小心的朝如歌嘴边送去。
    而如歌惨白得裂开的嘴巴张不开。
    “你必须给我吃,你吃是为了我,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让你吃你就必须得吃!”悦然眨回溢出来的泪水,对着如歌命令。
    一滴温热的泪滴落下来,滴在浓稠的粥里,与粥融合。
    悦然哽咽了,再也忍不住,她放下勺子,将无声落泪的如歌拥入怀里,安慰的抚摸着她的头,什么话也不说,让她静静的哭,她知道这个时候,一切安慰的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让如歌哭尽所有的痛苦。
    只是如歌在悦然的怀里抽泣了两声便再也没有了音,呼吸变得细微弱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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