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嘴边，竟然婉转着变成了：“莫晓晓，你为什么这么笃定？”
    ……
    司擎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大概是有一点儿偏向莫晓晓。
    “因为我爱司御寒，司御寒爱我。”莫晓晓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面星星点点的闪着光。
    “爷爷，我想我可能清楚一些你的顾虑，或者，您对司御寒看的太重，您觉得爱情会成为他的牵绊，您觉得他需要的是一个背后的女人，而不是妻子，我说的没错吧？”
    司擎苍混浊的眼睛微微睁大，简直都要被莫晓晓的敏锐震惊到。
    好了好了，这个女人，大概给自己的全是震惊了。
    嗯，怎么说呢，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司御寒那样喜欢莫晓晓，说她有有趣的灵魂，也不为过。
    “爷爷，那么您觉得，七情六欲这种东西，是有好，还是没有好？您更喜欢一个有血有肉的孙子，还是更喜欢一个无情且淡漠的孙子？”
    “您觉得，司御寒的人生，是应该生活，还是应该活着？”
    “你……”莫晓晓短短的几句话，司擎苍犹如是当头喝棒，根本没有招架的力气，甚至还有一瞬间觉得，他是真的老了，老糊涂了。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司擎苍很快就反应过来：“莫晓晓，生活也好活着也罢，至少我得让司御寒，做他想做，做他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重走他爸爸的老路。”
    “那么爷爷您觉得，司御寒有了爱情，就不能做他应该做的事情了吗？还是您觉得，我和司御寒在一起的话，会给他造成什么毁天灭地的伤害？”
    “爱情会让他变得不理智。”司擎苍沉声说道。
    “恰恰相反，我觉得司御寒他反而更加的积极，更加有能量有活力。”
    “莫晓晓你……”
    咚咚咚咚咚咚……
    司擎苍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司御寒这么快就回来了。
    自然如此。
    司御寒怎么会放心让莫晓晓和司擎苍多相处一些时间？
    “爷爷，晓晓。”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来，司擎苍笑的有些不自然。
    莫晓晓倒是大大方方的朝着司御寒招手。
    ……
    然后三个人的画面就变得莫名诡异。
    司擎苍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御寒一口一口的给莫晓晓喂粥……
    看了三分钟司擎苍就看不下去了。
    “好了御寒，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嗯，晓晓，好好照顾自己。”
    “好的爷爷。”司御寒当即快速的回答道。
    司擎苍走后，莫晓晓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吃饱喝足有人喂的日子简直不要太好过啊。
    咚咚咚咚咚咚……
    是医生来了。
    “莫小姐您好，您和孩子都十分健康，这是您的检查报告单，没什么事情就可以出院了。”司御寒接过报告单，然后医生又仔仔细细的叮嘱了有关孕妇的注意事项才是离开。
    “司御寒，嗯，我们回去吧，糖糖还没喂，还要给她买鲜奶，我也要吃蛋糕……”
    莫晓晓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身上带着母性特有的光芒。
    司御寒安安静静的看着她，迟迟没有回答。
    “啊哈？好不好嘛？”莫晓晓见司御寒不说话，就又重复了一遍。
    “我要当爸爸了。”司御寒终于发出声音来。
    废话吗这不是……
    莫晓晓眨巴了眨巴眼睛。
    已经是下午了，司御寒头脑还是闷闷的，感觉像是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
    “晓晓，赵沁雅那边的事情我会马上处理好，我……我真想马上把你娶回家……晓晓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做好一个爸爸……”
    司御寒有些语无伦次，莫晓晓被他这幅样子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傻了吗……”
    “我能摸摸吗？”司御寒的语气竟然有些郑重。
    “当然可以呀。”莫晓晓灵动的眨巴了眨巴眼睛。
    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覆到平坦的小腹上面，司御寒觉得可以摸到里面血脉跳动的声音。
    “他在动……”司御寒眉眼温柔好看：“是我的孩子。”
    “什么呀，这么小，哪里会动。”莫晓晓皱了皱可爱娇俏的小鼻子。
    “晓晓，莫墨的童年我没有参与，这个孩子，我一定好好补过。”
    司御寒一字一句，轻而坚定的许诺。
    莫晓晓眉眼弯弯温柔的笑：“好的呀。”
    好的，司御寒，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病房外。
    司擎苍打通了一个电话。
    “给我查莫晓晓的病历，看看她上个孩子的出生证明以及医院的相关手续。”司擎苍的声音有些苍老。
    “好的先生。”电话那头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电话挂断，司擎苍有些混浊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皱纹里面是千帆过尽的老练。
    明天，莫墨就要周末了呢。
    司擎苍觉得，他要见见这个孩子。
    当然还有，证明某些东西。
    否则谁说的他都不信。
    诚然，固执如司擎苍，心中已经是有了主意。
    嗯，血缘关系，这是最后一根弦了。
    ……
    出院也是这样甜呐。
    “嗯……”莫晓晓眨巴着桃花一样的眼睛，怔怔的朝着车窗外面看，小声的呢咛着叮嘱：“要给糖糖买鲜奶，还有，我也要吃蛋糕……”
    “这是为了给糖糖买鲜奶呢，还是为了给你吃蛋糕？”司御寒径自开着车，没有转头，声音里却是带了调侃的意思，好整以暇的问道。
    “反正就是要去甜品坊。”莫晓晓扁了扁猫咪一样柔柔软软的嘴巴，义正言辞的回答道。
    司御寒的唇角微微勾起。
    红灯。
    莫晓晓还在眼巴巴的朝着车窗外面看。
    “一直看什么呢？嗯？老婆？”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莫晓晓嫩嫩的耳尖登时覆上一层粉粉的颜色，下意识的转过头去。
    “唔……”还没来得及回答些什么，唇上就被柔软包裹住，莫晓晓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纤长的睫毛眨呀眨的，好看的眼睛微微睁大。
    嘴唇被有技巧的撬开，灵活的舌头抵住整整齐齐的贝齿，诱哄的勾着里面红红嫩嫩的舌尖悱恻缠绵，莫晓晓闷闷的从嗓子里面发出声音来：“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