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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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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得月又等了一会,准备冒着风险去掀被子时,娄台伸出了脑袋,季得月赶紧停住脚收回手,献宝似的端起碗盛了碗汤给娄台道:
    “你来嘛,来试试!”
    娄台看着那个女人脸上娇羞尽显,皓齿明眸,讲起话来略带撒娇的语气,他心里微微异样,这感觉很熟悉,这感觉好的要命!
    腿不自觉的就走向了她,想要靠近她,可在离她一米的距离时自动又停了脚步,这条线无法跨越。
    季得月见娄台未动,很自觉地往后退让了一大步。
    季得月手指着托盘道:“你坐在这里,我站在这里。”
    娄台低着眼眸乖乖地坐了过去,季得月跑到卫生间用了温水打湿了毛巾,丢过去给娄台道:“你以前习惯吃饭前先洗手,顺便也洗洗脸吧!”
    娄台成功的接住了毛巾,看了看接住毛巾的双手,动了动,季得月这才想起,刚刚她教给他的,他都没做呢,他有可能还没认识过自己的身体。
    季得月又拿了块毛巾道:“来,我们一起来,像这样先右手拿住擦左手,再换左手拿住擦右手,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娄台虽不回答,但还是都照做的。
    季得月待他擦完道:“好,可以吃了,今天我们要学习用筷子!”
    季得月坐在对面的独凳上,也搬来一个小桌子,放了一个小托盘,托盘里是酸菜鱼。
    季得月拿了一双筷子,慢慢地演示了三遍,而后道:“看懂了吗,你用你的筷子试试!”
    娄台一把抓住筷子,按照季得月的拿法,把筷子夹在食指与中指间,季得月一看,拿的像模像样,高兴的鼓掌道:
    “很好,做的不错,现在像我这样开始吃,你那个和我这个应该也一样,中间有骨头和刺,一定要吐的!”
    季得月没吃过蛇肉,但她端到手的时候看到了,好像是有骨头的,鱼和蛇有异曲同工之妙,应该差不多,估摸着有刺。
    季得月吃了一块鱼块,吐出了鱼骨,拿起来给娄台看道:“中间像这样的一定要吐,它会卡住你的喉咙的,切记!”
    娄台试了两三次,硬是夹不住一块肉,季得月看不下去了,又重新教了一遍,娄台终于夹住了第一块蛇肉。
    他试探性的用舌头尝了尝,瞬间就接受了这个味道,咬了一口,表情都亮了,季得月喜形于色,鼓励道:
    “好吃吧,好吃你就多吃点,这肯定比生吃要好吃些。”
    只是娄台大快朵颐蝎肉的时候。季得月几度差点忍不住吐了出来,胃里就是会翻江倒海,没有原因。
    画面太刺激,她有点不敢看!
    米饭娄台依然没有吃上一口,季得月有点担心,这样不吃主食能行吗?
    待吃过饭,季得月带着娄台沿着园子准备转一圈,我的个乖乖,这场面有点惊悚,只要是娄台经过的地方,蛇虫蚂蚁尽数退避三尺。
    季得月递给娄台一根三米长的红绳道:“像这样打个结,园子太大,我怕你乱跑迷了路。”
    季得月先做了个示范,把绳子拴在自己的手腕上,扬了扬给娄台看,笑的一脸天真,阳光从她的头顶倾泻而下,阳光无邪!
    娄台低下头,按照她教的方法给自己的手腕套上了红绳。
    季得月看他栓好,调皮的扬起了胳膊,她扭过身就见娄台的胳膊被她的线扯得吊了起来。
    季得月的笑声回荡在娄台的耳边,她道:“传说中天上有个月老,月老有一法宝,就叫姻缘线,那根线和我们这根差不多的,所以我想着,我们这个一线牵,会不会真的会牵出姻缘来!”
    季得月看向娄台,忽而又想起一事,感叹的在脑门上一拍道:“噢,我忘了,你不知道什么是姻缘。
    姻缘就是,我和你,你和我,我们结为夫妇,共同组建家庭,生儿育女,成为一家人!”
    季得月看向娄台,见他呆呆傻傻的,怕是还没听明白,她边走边絮絮叨叨的解释道:
    “夫妇就是最亲密的人,包括你可以抱抱我,我也可以抱抱你,总之就是别的女人不能对你做的,我都可以做,哈哈。
    当然,别的男人不能对我做的,你也可以对我做,你有这个特权,懂了吗?”
    娄台感受着这微风,岁月静好,心里很安静,即使前面的女人说个不停,他却觉得莫名的心安,看着她,跟着她,听她说话,都是一种特别的享受!
    看着她边说话,边比划,时不时的看看他,像是努力的在灌输什么东西给他,这种感觉既真实又梦幻。
    心里的那个声音依旧不依不饶道:“放空大脑,你现在思考的太过复杂,这些都与你无关,你是不需要想这些的,更不需要使用大脑,懂吗?
    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听,来,看看周围的草丛里,有没有你喜欢的蛐蛐,飞蛾,蛇肉,甚至是老鼠。
    来吧,仔细的探听它们的声音吧,这些都是你的本能,你不会忘的,来吧,来吧!”
    娄台使劲摇了摇头,第一次觉得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讨厌,什么蛐蛐,飞蛾,老鼠,好恶心的感觉,但又有一股渴望,渴望它们的血肉。
    可是前面的那个女人是那样的干净无邪,声音是那么好听动人,可以净化他的心灵一般,她还用绳子拉着自己,不要,不要离开她。
    娄台一咬牙忽略了周围的一切,眼里只有季得月,跟随她才是他现在最想做的!
    心里的声音没有了,安静的出奇,娄台松口气,终于可以认真的听那个女人说话了。
    季得月正指着路边的小野花道:“看这野花,生命力多强,我们的环卫工人每个星期都会清理一次,可它们过几天依然可以冒出头来,还开放这么美丽的花,倒叫我舍不得除草了。
    可是不除不行,这块地里我种着一种名贵的中药材,它们急需要养分才能生长出来,若让杂草把养分都汲取了,我的药材就长不好了。”
    季得月说完看向娄台,眼神突然忧郁起来,她道:“娄台,我一定会为你清除周围的所有的杂草,让你有足够的时间来找回自我。
    你就像这中草药,现在还看不到苗头,但一旦冒出了头,就会疯长不止,你的价值是无限量的,人的能力有多大,就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所以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你归来!”
    娄台忽然很心疼,看着她的眼神,他有股冲动,想拥她入怀的冲动,虽然他听不懂她再说什么,可她眼睛里的那股期待和爱意他似乎能懂。
    季得月默默地擦了泪,笑了笑,继续往前走,每走一步,都会向娄台解释所看到的是为何物。
    时间一晃而过,夕阳西下,天边泛红,季得月和娄台在凉亭里各坐一边,中间拉扯着一根红线。
    余光稍微带点热气,季得月打了个哈欠,很想睡觉,她看着坐在对面看着远方的娄台,笑了。
    头靠在柱子上睡着了,晚风习习,太阳落山了,微凉!
    林美丽急冲冲地赶过来,大老远就吼道:“阿月,你怎么睡在这里,会感冒的!”
    林美丽的姿势太过凶狠,表情也不和善,关键声音太大充满责备。
    这让娄台突然提起了警惕性,他冷着眸子似蛇一样静静地看着林美丽离季得月越来越近。
    就在林美丽要上手推季得月时,娄台一阵风似的刮到林美丽身旁,一把掐住了林美丽的喉咙,嗜血的眸瞪着林美丽。
    林美丽大吃一惊,想叫叫不出来,只能一腿踢在季得月的大腿上,季得月睡得迷迷糊糊,被人一撞,吓了一跳。
    睁开眼就见到娄台正掐着林美丽的脖子,这么诡异的画面,她吓得腾一下站起来,拍打着娄台的胳膊吼道:
    “娄台,你做什么,快放了她,她是我的好朋友!”
    娄台看了季得月一眼,偏执的不肯松手,季得月没办法,一口咬在娄台的胳膊上,眼眸瞪着娄台,嘴里呜呜道:“快放手,娄台!”
    娄台的胳膊生生地被咬了个牙印,他眸光暗沉,默默地看了季得月一眼,松开了手,转头就走,一把扯断了手腕上的红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季得月看他的方向以为他是回房间,就没跟上,那刺眼的红线拖在地上,季得月赶紧拍了拍林美丽的背道:
    “你们俩怎么搞的,我不就睡个觉吗,怎么掐起来了?”
    林美丽大口大口的喘气怒骂:“关我什么事,他是条疯狗啊,我又没惹着他,我看都没看到他,他就冲了过来,二话不说,上手就要置我于死地!”
    季得月疑惑的道:“你在此之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林美丽十分不服气的理论道:“我什么也没做,我就是专门来找你的,不想你却在这睡着了,我老远看见当然要提醒你了,这么大的风感冒了怎么得了?”
    季得月点点头道:“就这?”
    林美丽一摊手道:“就这些,你说他是不是莫名其妙?”
    季得月咬着手指道:“他是何时袭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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