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是想到“替代品”这个身份才委屈到要哭的。
    经纪人那头不了解啊。
    印象之中，姜宁总是一副坚强自信的样子，哪里示弱过。经纪人急了，千哄万劝的，而后姜宁却冒出了一句：“沈佳妮她又做什么了？”
    “啊？你不知道？”
    姜宁一回来就跟厉北擎吃了个假的烛光晚餐，都还没上网呢，哪里能知道。经纪人这么一说，她也顾不得厉北擎了，忙登陆了微博。
    热搜第一条——劲爆！慈善会上惊现十八禁！
    热搜第二条——姜宁的捐献物！
    热搜第三条——心疼我家妮妮。
    总的内容看下来就是，沈佳妮在慈善会上花巨资拍下了姜宁的捐献物，结果居然还是本小黄书。
    “这个事可大可小。”经纪人那个发愁啊，“宁宁你先前的名声就不太好……如今再加上这么个明朝真迹……”
    “没事，让沈佳妮闹。”姜宁心中还憋着气呢，“等着他们骂到高潮，就说那小本子是厉北擎的。”
    “啊？”她，她没听错吧，厉北擎吗？经纪人真的要吓尿了，“宁宁，你，你冷静点。怎么，怎么能……”
    “就甩出我的名字。”厉北擎也上了下网，知道了大致的情况。直接拿过了姜宁的手机，对经纪人说道，“那本子本来也是我的。”
    “哦，好，好的。”厉二爷本人都这么说了，经纪人哪能拒绝。
    “还有，联系国家文物保护局的人。”哪怕是个十八禁小本子，对于文物局的人而言那都是财富、是研究历史的文献。姜宁出谋划策，“就说沈佳妮愿意捐献明朝真迹。”
    哇。
    这一招真是绝了！
    叫那沈佳妮白费钱，还得不到东西。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经纪人不敢怠慢，忙挂断电话去执行命令。
    沈佳妮的精心计划在姜宁眼里连屁都算不上。收了电话，姜宁也不想吃烛光晚餐了。
    她转身就要上楼，男人却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喉咙微微发紧：“你……你不开心？”
    姜宁的心不自觉地颤了下。
    他的体温透过衣料蔓延到了神经末梢，胸膛很宽阔，极其的有安全感。
    “我……”姜宁一咬唇，眼眶微微的发红，“被人黑了当然不开心。”
    “除此之外呢。”想到那个什么薄阎，厉北擎心里很是不舒服，恨不能为姜宁隔离所有的男人，说出的话却是妥协的，“我信你，真的。我刚刚只是，只是……”
    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恨不能将所有都给她。
    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也害怕一不小心就会失去她。
    像是不知所措的小孩，彷徨、迷茫，不敢追太紧，也不敢离太远。患得患失得不再是那个冷静理智的厉二爷。
    “我，我没事的。”姜宁咬了下唇，声音也是不自觉地温柔了下来，“你，你别担心。”
    “真没事？那你刚刚提到什么女孩？”把姜宁掰向了自己，厉北擎眉心紧皱，“喜欢的女孩？”
    姜宁的心，不受控制地颤了下，睁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直直看着厉北擎。
    像是在等待判刑，又像是在希冀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