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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的,这一项工作完成的非常好,她发现了对方公司合同里的一项漏洞,为他们挽救了将近一千万的损失。对方公司老板特别感动,告都没告诉她,直接往她卡里打了几十万,还想把她直接挖走。徐姐舍不得放手,直接给她升了职,年末奖金翻倍,她刚刚入职一年,就已经和在这里工作五六年的老员工们平起平坐了。
当整理完全部文件的时候,巨大的落地窗外天已黑尽,华灯初上,好像一片星海。
许欣关了电脑,她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和岑北亭约定吃饭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这个时候去又太早,可留在公司,却也没有看文件的心情。她踟蹰了一会儿,披上外套,关灯离开了办公室。
初秋夜里有些冷,她手藏在黑色呢绒风衣外套的口袋里,脖子上绕着一条红色羊毛围巾,细长的高跟长筒靴让她看起来冷冽得像一把剑。
办公大楼玻璃窗自动推开,她一眼就看见路边横了一辆车。
那辆车光是停在这儿,便像一只巴拉巴拉尖叫着看我、看我、快看我的大喇叭。
在这个金融心脏寸土寸金的地方,它可能不是最贵的那辆红色法拉利,但它绝对是灯最从骚气的,车主人恨不得把所有钱都贴在身上,轮胎上的灯在月夜里像红绿灯一样醒目。
“滴滴滴滴……”
岑北亭斜靠在车头,两条长腿交叠着,他穿着浅灰色西装,手里捧了一束花,头发很整齐,发鬓熨帖一丝不苟,用发油束在脑后,露出那白色大理石似的前额。经过精心的修饰后,他的看起来愈发英气逼人,明眸皓齿,灿若星辰。
见许欣露面,他眼睛亮了一瞬,从车头站直了身。
许欣看着他手里的花,又看他这隆重的打扮,顿时觉得自己简单的通勤装不够正式了。
她站在台阶下,岑北亭将那束花递了过来,许欣接住,说:“干嘛?”
那花似乎不是玫瑰,没有刺,淡粉色的,花瓣细碎,气味清淡。
岑北亭说:“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就随便选了一个。”
“哦。”许欣摸了摸花瓣。
岑北亭顿了顿,继续说:“是康乃馨。”
他想送玫瑰,但又怕玫瑰太招摇,于是退而求其次,选了个粉红色康乃馨。
许欣:“?”
这时车内爆发一阵狂笑,艾伦从车窗冒出了头来。
再不让他笑,他是真的要憋爆炸了,他手背揩了揩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说:“岑,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追女孩子的,太搞笑了。”
岑北亭吓了一跳,连忙捂上艾伦的嘴,把他往车里硬塞,扭头对许欣说:“呵,你别听他瞎说……他国外的,中文不好……”
艾伦被塞回车里,眼睛依然坚强地对许欣发射信号。他终于掰开了岑北亭的手,深深换了一口气,“我中文好得很……”
这中文是不错,“的得地”分得挺清楚。
岑北亭发力重新压制住艾伦,说:“上车吧。”
许欣没想到今天岑北亭会特地来公司接她。她早上开车来,现在如果车不开走,明天早上没法上班。
许欣说:“你们先去吧,我开了车。”
岑北亭如释重负地松开手,说:“那太好了,我坐你车。”
*
从万众瞩目的豪车降落到朴实无华的家用小汽车,岑北亭接受得很好。上车后,他自觉系好安全带,闲不住地将许欣车上摆放地樱桃丸子小玩偶拨得直摇头。
许欣轻笑了一声,挂了挡,平稳地将车开进市中心奔腾的车流里。
许久未见,许欣已不敢笃定岑北亭口味、偏好有没有改变,所以她定了一家日料店,饮食清淡,老少皆宜,而且环境很好,干净又雅致。
她瞥了一眼后视镜,岑北亭正低头发消息,她猜是很重要的事,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岑北亭将手机随意地塞回西装上衣口袋,问她说:“我们去哪儿?”
许欣说:“附近有一家日式料理做得不错。”
岑北亭点了点头,目光平时前方拥堵的车流。蓦地,他手指在膝盖上扣了扣,突然说:“我记得你以前是爱吃辣的。”
许欣微愣,这时一辆白色玛莎拉蒂弯道超车,她猛地急刹车,身体被安全带牵引着猛地向椅背上一撞击,惊魂未定,看见岑北亭将手挡在她的前额,挂在后视镜上的玻璃珠在半空中晃了晃,撞在他手背上,然后静了下来。岑北亭面色铁青,猛的按下车喇叭,紧抿着的嘴唇像一条平直的线段。
许欣抬头看岑北亭,她突然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和岑北亭打过交道的人都对他畏惧,他分明和以前一样,脾气温和,阳光开朗,似乎不会对人说一句重话。而这一刻,她偶然窥得岑北亭的另一面,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特质在他的身上毫无抵触地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他也有冰冷的一面,严苛而冷漠地指责着在他面前犯过错的下属,只是这一面他还没有给她看到。
“有没有事?”岑北亭垂眸问,卷曲的眼睫扫下浓重的阴影,深深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