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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抓住她书包带。
他眯了眯眼,没好气:“你也真够没眼力劲儿。”
“我怎么了?”许欣问。
岑北亭扯了扯嘴角,说:“好,去,你去,你看你这个电灯泡硬挤过去贝博艺打不打你。”
许欣停下脚步。
岑北亭说:“给人家留点空间啦,上车,没骗你,真的很爽。”
许欣拗不过,连推带拽被推上车。
“踩好了啊。”
许欣倒吸口气,手下意识地去抓岑北亭的书包带。
自行车晃了晃,许欣趴在岑北亭肩上。
岑北亭的肩膀很宽,附着在肩胛骨上的肌肉硬邦邦的。
许欣真的怕从上面摔下来摔坏脑袋,她扶着岑北亭的肩,哆嗦了一下。
岑北亭感觉到肩膀上那只颤抖的手,他乐得哈哈大笑,说:“你胆子也太小了吧,哈哈哈。”
许欣握拳锤岑北亭的肩膀,锤得一声闷响,翻白眼,“再笑。”
“哈哈哈,”岑北亭更是要笑翻了,他俯在自行车边,弓下身,鼻尖几乎要擦到她的裙角,“你现在别乱动啊。”他说。
“干嘛?”
他半侧身,抓了一大把许欣的裙角,收紧。
男生的大手并不灵巧,动作又笨又粗鲁,他将她的蓝白色百褶裙握了一大把。
许欣下意识腿并拢,“你,你干嘛!”
“别乱动,”岑北亭说,白色裙摆在他鼻尖轻扫,他偏了偏头,一点点将裙摆聚拢,完全握在手里,在腿边打了个结。那个结非常丑,直男无比。
“好了。”系好后,岑北亭相当满意地拍了拍手。
裙子被结固定住,不管怎么吹都飞不起来,许欣在车上几乎要站不住,身子晃了一下,手撑在岑北亭的肩膀上。
岑北亭张开手臂,护了她一下,说:“这样不就好了?”
许欣对着那个结撇嘴,说:“丑得要死。”
岑北亭被骂,故意把自行车龙头一晃,“啊啊要倒了要倒了。”
许欣吓了一跳,撑改成抓,尖叫:“岑北亭,你好好骑!”
“哈哈哈,知道的,走啦!”他跃上了车,踩脚踏板,单车晃了晃,冲了出去。
傍晚的风吹拂在脸颊上。
前方是一轮像咸鸭蛋一样的黄澄澄落日,斑驳的树影照在被年华洗礼的矮小房屋上,她的头发被风吹了起来,像一只招展的黑色旗帜。
许欣的确感觉到了李晓侯鼓吹的那种飞一样的感觉,
他们好像两个在追着落日逃亡路途上互相拥抱取暖的两个人,许欣低下头,看着岑北亭的后背,他的后背好壮,像一座小山峰,透过那少年背部厚实的肌肉,她可以准确的找到那一颗心脏所在的位置。
在那里,那颗火红的心,和她的心脏一起,猛烈跳动着,迸发着无尽的生命力。
***
在热闹的大排档前,岑北亭猛地刹车,许欣整个人结结实实撞在了岑北亭宽大的后背上,撞得生疼。
她捶了岑北亭一把:“痛!”
岑北亭倒吸一口凉气,说:“痛?你还知道痛?痛你捶我,手就不痛?”
李晓侯他们已经到了,占据了门外最大的圆桌。
“啧。”有人吹了个口哨,“看不出来,岑哥动作就是快。”
岑北亭撑着自行车,踹了李晓侯一脚,坏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少来。”
许欣脸皮没岑北亭这么厚,她恨不得钻地心里,她想从车上跳下来,但裙子被绑得太紧,腿能动的幅度很小,下也下不来。
“岑北亭,”许欣一边拼命拉扯那只结,一边骂他,说:“你系了个什么结!”
“不系紧一点,中途不散了?”岑北亭这才记起来许欣裙子还没解开,转过身,笨手笨脚,又小心翼翼地解着那疙瘩。
他的手指很粗,指甲修剪得很平整,跟他这个人一样,看起来虎头虎脑的。
许欣忍不住又敲了一下岑北亭后背,说:“你别笑了!”
笑的人越来越多,岑北亭也笑得发抖,一边解,一边花枝招展地在那儿跟大家开玩笑,最后总算把结打开了,将许欣从车上弄了下来,许欣脸红的已经跟煮熟的虾子似的。这真是个什么事儿!
岑北亭停好车,李晓侯过来搡了他一把,说:“你说过你的后车座只给我一个人坐的。”
岑北亭弹了弹挡泥板,像一个渣男一样笑眯眯地对李晓侯说:“就一次嘛,一次不代表什么的。”
许欣脸更黑了,她打心底觉得自己今天来就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她不理岑北亭那帮人又在后面笑什么,径直走进店里。
几分钟后,其他人陆陆续续来齐了。
崔奥利和贝博艺来得最晚。
等两人落座后,岑北亭开始点菜。
岑北亭那么受欢迎,有那么多朋友,是有原因的,他真的很会照顾人,也很会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