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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陛下?陛下不信我?”她挣脱开,立刻惶恐而悲切的垂下头去,再次磕头,“那便杀了我罢。我心里只有柳公子,无法服侍陛下,迟早都是一死。”
凤君临放开手,只觉得心里似乎被什么撕咬着,万般难受——她是琉璃,亦或不是。她若是,怎会忘记了夜汐,爱上他人,怯怯懦懦的求自己为她赐婚。若她不是,为何那说话的神情,那溢满笑意的眼睛,像极了那年初遇的她。
他眯起眼睛,盯着那个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女子,看了很久,终于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去。
“我方才以为,他会杀了你。”
待凤君临一走,柳汀立刻起身去扶起以头杵地的琉璃,松了一口气。
“不……从他看见我的那一刻,无论我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杀我。”
琉璃笑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回眸直视着清晨刺目的阳光。
“你这么笃定?”
“我笃定,并且相信,他会去查证这些事,会去试探玉墨离。”
“可他并不相信你的话。”
“我要的不是他信,而是他疑。”刺目的阳光叫人流泪,尽管如此,琉璃却定定的直视着那样的阳光,泪水盈满了眼眶也不放弃,“一个帝王的疑心,是不能小看的。他会怀疑我就是琉璃,怀疑我在骗他,或者是玉墨离在骗他。一旦起了疑心,一切就会开始……分崩离析。”
“你真真厉害,你不怕他当真给你我赐婚?”
“怕什么?他是帝王,怎么会将自己心爱的人送给别人。”最终,她收回了目光,淡漠幽怨的笑容随风吹向那些牡丹,“从前不会,而今亦然。”
柳汀收起扇子静静的听着,趴在阑干上若有所思,目光所到之处,感觉到一阵冰凉。
“走,去福王府走一遭。”
见他出神,琉璃抚了抚褶皱的衣袖,拍拍他。
“去那里作甚?”柳汀张大眼睛,抱着胳膊一脸傻萌。
“要想让福王鼎力相助,必然要让他看见,我还活着。”琉璃亦偏着头,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兄弟相争,自然是好时机啊。”
柳汀一听,立刻铺开折扇摇了摇,使劲的弹了一下琉璃的额头:“你啊,真真是个坏丫头!”
晨光在时间的流逝里慢慢的散去,琉璃自顾自的走向楼梯,回身时已不见了明媚的笑容:“柳公子说得极是。”
二人一同出了沧翎楼的大门,向着福王府走去。而在回宫路上的凤君临,脑海里一直是琉璃的面孔。
“她分明就是!她分明就是……”他坐在轿子里,却兀自低声喃喃着,“她分明就是琉璃!”
“玉墨离这个老匹夫!”他咬牙切齿的低低骂了一句,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赋嫣,目光冷冽,“为何今日不见他近身护卫?”
“陛下忘了,今日玉大人身体不适,已差人来禀告过陛下。”赋嫣低着头不敢看他震怒的眼睛,末了又加了一句:“陛下也是允准了他今日休息的。”
“是么?”听到赋嫣的回答,凤君临有些尴尬的握了握手,“朕竟是忘了。他倒是病的巧,偏偏今日病了。”
“陛下方才,是在嫉妒么?”看着他有些讪讪的样子,与他这帝王的气度极不相符,赋嫣觉得有些好笑,“还从未见陛下发过这么大的火。”
“朕……朕方才,很失态么?”
赋嫣只是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不曾答话。
有些不好意思的掀起帘子看了看窗外,凤君临的目光一直循着那晨光中的楼阁,看向那个牡丹花四溢的地方。
你自然不懂,她对我来说,是绝不能拱手于人的女子。
“禀王爷,府门外来了两个人求见。”
福王府,平静的早晨,在王爷的咳嗽声和丫鬟们的忙碌中被打破。姻荷正在替凤若溪顺气,就见门外的小厮急匆匆的来报。
“不见!”
姻荷蹙眉,斩钉截铁的撂下两个字。
“姻荷……咳咳咳……咳咳……”一把抓住姻荷的胳膊,凤若溪躺在榻上,疲乏的望着姻荷,气息微弱:“不可怠慢客人。”
“昨日王爷在廊下与晟将军听雨品茶受了风,今日病得愈发重了,却还要见客。王爷,你是不要命了嘛?!”
姻荷被那样的柔弱无力的目光刺痛心扉,她抚着凤若溪的胸口,又气又无奈。
“咳咳……咳咳咳咳咳……姻荷,问问是何人来访,若是闲杂人等,便依了你打发了去,可好?”
看姻荷气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凤若溪也无力责怪,只好柔声哄道。这十年,只要他们之间没有琉璃,任谁看来,都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但凡牵扯一点点与琉璃相关的事情,便会从温柔相对,变为仇人见面。
“也罢了,王爷要见便见,妾身何时拦得住!”
姻荷知道不能说服他,便起身愤愤的出门去为凤若溪端药。
“来者可曾报上姓名?”
有气无力的笑了一下,凤若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