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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气:“丫头,开心一点儿呀!”
“就你这登徒子的模样,活该没人愿意嫁给你!”琉璃气得直跺脚,瞪着他不甘心的叹了口气:“怪不得这些年柳伯伯头发都愁白了。”
“你你你……”柳汀在下面淋着雨听着,不由得皱起眉头,拿着扇子指着琉璃一脸的气愤,“总是戳我痛处,下次不来陪你玩儿了。”
言毕,一转身头也不回的快步走远了。
琉璃看着黑暗处,一脸了如指掌的样子。
果不其然,不出一刻钟,柳汀又一脸不甘心的拿着扇子出现了,一路走着,还不停的嘟囔:“哼哼……当年也不知是谁,抱着我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跟你说多少遍了,当年我以为你是夜汐才那样的。”
站在楼阁上的琉璃听到他的嘟囔,依旧不高兴的瞥着嘴瞪着他。
“当年你拉着我不愿意松手的时候,我险些要哭了呢。”缓步走上楼阁来,柳汀一脸调皮的笑着,“可惜你拼命地喊‘夜汐’,我一下子清醒了。”
“你那师伯让你扮做夜汐骗我的事情,我原谅了你,但不原谅他。”
故事到了这里,提到那个人,琉璃的脸突然一黑,眉梢的笑意荡然无存。
“你这丫头,记仇不说,还倔。”柳汀见此,忙走过来,轻轻的抚了抚她的青丝,“我爹总说,你呀,像极了你母亲。”
听他这样说,琉璃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下雨的天空,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微凉的雨夜里,两个人站在楼阁上看着远处,身影像极了多年前的那对少年男女。
另一边,宫灯微亮。
细雨里,宫廷里的叹息声清晰而悲伤——是啊,那孩子,像极了她母亲呢。
御药房里当值的药童们进进出出,整个药房里满溢着草药的味道。
坐在御药房里,听着窗外的雨声,以及雨声里夹杂着的笛音,柳儒砚放下笔,仔细的看着手里的药方,眼前像是闪过那孩子的面庞——她坐在秋千上看着书,嘴角微扬的样子,颇有她母亲当年的风姿。
她母亲是那样的美丽大方,风姿绰约。他在洛阳的赏花会上对她一见倾心,那时望春开得正好,她在灿烂的望春花下笑,美丽如仙子。可她婉拒了他的提亲,嫁给了那个一身正气的人。人人都道她会看人,毕竟她嫁的如意郎君家世显赫,又是一国丞相。可他知道这些嘲讽之语都是对她的亵渎,她是有风骨的人,喜欢的人,自然不论贫穷富贵,只要是与她志同道合便好。
她嫁人生子,他都是见证了的。她的大女儿最像她,无论是风骨还是样貌,可那样的孩子,终究不是这宫廷里的花朵。
犹记得那一日,他知道两国战火已起,心急如焚,在家里坐立不安的时候,她却来了。她跑得很急,脸上和衣服上都溅了血,从前梳得一丝不乱的青丝也是异常凌乱。见到他,她什么也不说,立刻跪在他的面前。
“儒砚,看在我俩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求你日后多多庇护我的孩子。”正在他不知所措,要拉她起来说话的时候,她忽然开了口,声音急切而凄凉,“他们此时正逃出城去,你帮帮我,带人去救救他们!”
话刚说完,就听见外面有追兵的声音。她仰起头来,满目期待的看着他:“儒砚?!”
“好!我即刻派人去救他们,你快藏起来!”
他看了一眼门外,看着正在吵嚷的、即将要冲进来的追兵,忙扶起她。
“不,你帮我救孩子已是感激不尽,我不能连累你。”然而,她却长跪不起,仰着头扶着他的双臂时,眼睛里有泪花,嘴角却是笑意盈盈,“我替金家满门,谢过你!”
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在她起身之时,忽然从袖子里拔出利刃,抹了脖子。
一时间,匕首落地,她应声而倒。恰在这时,追捕她的人已破门而入。看她倒在自己面前,那些人便也匆匆离去。到头来,没有追究他,是因为他们以为,是他杀了她。
那些人走后,他看着满地肆意的鲜血,崩溃的坐在地上搂着她冰凉的身体,嚎啕大哭。
血顺着记忆一直蔓延,仿佛蔓延在每一个孤独忧伤的黑夜。
至今想起她离去的决绝和悲伤,他都不由红了眼眶。
“柳大人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不知在下可否开解一二?”
药香一阵一阵的扑鼻而来,他还深陷悲伤无法自拔的时候,那个老者一袭黑衣,披着黑色的斗篷,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他的面前。
他在那阴郁的声音里惊吓的回过神来,赶忙将手里的药方藏进袖子里,抬袖拭了拭湿润的眼角,双手举过头顶:“不知尊驾光临,有失远迎。”
“不过是顺道来讨一副安神的药,柳太医不必慌张。”
扶了扶他的手,老者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藏着药方的那只袖子,他的腰间有一只玉笛,那晶莹的光芒刺痛了柳儒砚的双眼。
“下官早已备好,请!”
似乎知道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来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