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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傅昭邑看完演唱会之后,不要因为今晚太过无趣而把这个小斧头抡到她头上。
温别发誓,她看过这么多场演唱会,这绝对是她表现得最矜持的一场。
但是追Y团这么多年,很多东西都已经成了条件反射,有的歌前奏一响起,温别都会不自觉地给出反应:尖叫、欢呼,或者热泪盈眶。
不过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多久,因为温别会迅速想起身边还坐了个傅昭邑。
几乎每首歌,她都会偷偷看一眼傅昭邑有没有不耐烦,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把视线转回舞台上。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傅昭邑居然没有抱怨、没有不耐烦、也没有玩手机。
他坚毅的脸部轮廓在演唱会忽明忽暗的灯光里时隐时现,叫人很想亲上去。
温别晃晃脑袋,试图把这个荒诞的想法从脑海里赶出去。
演唱会从上半场过渡到下半场的一个环节是Y团6个成员会随机抽取六组座位号,被抽中的幸运儿则可以跟他们说几句话,甚至是点一首歌。
温别对自己的运气非常有自知之明,压根就没期待自己会成为那万里挑一的幸运儿。
所以傅昭邑趁这个环节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的时候,温别毫无防备地靠了过去。
场馆里虽然安静,但傅昭邑似乎是怕温别听不清楚,仍然靠得很近,气息洒在温别的耳廓上,连带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叫她一时晃了神。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只听见傅昭邑时候的最后几个字:“……干什么?”
温别:“啊?”
傅昭邑无奈地看她一眼:“我说,放着你偶像不看,老是偷看我干什么?”
温别的脸又红了——她还以为傅昭邑没发现呢。
她嘴硬道:“看、看你几眼怎么啦?”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今晚她确实没有全身心投入到演唱会中,哪怕这是Y团解散又重组后的限定之夜。
而她分心的原因显而易见,正坐在她身边。
在温别自我反思的时候,忽然一束追光打到了他们这个区。
她右手边的女生推了推温别:“你旁边那个是你朋友吗?”
温别反应了一会儿对方问的是傅昭邑,答:“是啊。”
女生指了指大屏幕,以一种又遗憾又羡慕的口气说:“他…被河队抽中了。”
温别:?!
工作人员在这时已经迅速地将麦克风递给了傅昭邑,傅昭邑的脸也在大屏幕上显示了出来。
台下一片惊呼。
Y团几个成员大概没想到这样都能抽中男生,只有河队反应极快地打了个招呼,问他是粉丝吗。
Y团有一半的中国人,河队是其中一个。
傅昭邑看了眼温别,对方也正仰着头看她,片刻后他收回视线,说:“陪朋友来的。”
河队开玩笑问:“啊,是女朋友吗?”
台下一众粉丝也跟着开始起哄,坐在他们周围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向温别。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太准确,但上一次温别同时被这么多人盯着看的时候,是在她爸爸的葬礼上。
这让她十分不自在,感觉自己成了动物园里任人观赏的猴子或者熊猫。
关于父亲葬礼的记忆又卷土重来,一时间温别被那束追光弄得有些头晕脑胀,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然而傅昭邑这时极具安抚性地把手放在她肩膀上。
下一秒,她听见傅昭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扩大千倍万倍,说:“比起我,她应该更喜欢你。”
“哦——”台下又响起一片起哄声和窸窸窣窣交谈的声音。
Y团的成员大概被cue到要赶紧进下一个环节,河队非常快地做了整理,说:“既然这样,就送给你和你的朋友一首我们早期的抒情歌吧。”
追光终于从他们头顶上移走,他们终于又陷入黑暗之中。
温别不得不承认,傅昭邑这个答案太过完美,任谁都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但她也无法忽视自己内心那一点点的失落。
她以为这个问题只有两个答案,“是”或者“不是”,因此一直期待着一个不会让她尴尬的、肯定的答复,全然忘记了原来还可以有这种避重就轻、又不叫人觉得难堪的回答。
——
他们回到酒店,直奔各自房间洗漱休息。
演唱会开了几个小时,傅昭邑就几个小时没看手机,这也导致他到现在才看见他技术宅朋友发来的邮件。
他拜托对方替他查查那封恐吓邮件发件人的IP地址,朋友给出的回复是:发件的IP地址在海外,目前不能完全确定是否用了海外中转站来掩盖行踪,但这种可能性比较小。
傅昭邑盯着屏幕,再三确认了那个IP地址,正是来自他硕士母校所在的城市。
他合上电脑,继而去了浴室。
这次的限定演唱会持续两天,第二天,温别仍然一大早就去了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