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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了读书时候的老本行专业,做点零零散散的网上兼职,穷游世界去了。
她是这么说的:“我们一直盘算着,等有了一定的积蓄,就辞掉工作一起去周游世界。一开始我们没钱,后来我们没时间,再然后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我得不出什么大道理,也没有大彻大悟,到现在也还是很难过,所以希望能用我自己的方式继续爱他。”
在场不少人都哭了。
女生眼里噙着泪,却还是笑着:“其实没想拿我和他的故事来做分享的,但既然来了,就还是认真一点,用马克·吐温的一段话做结尾吧。”
“生命如此短暂,我们没有时间争吵、道歉、伤心”,她最后还是笑着的,“我们只有时间去爱。”
我们只有时间去爱。
听到这句话,温别一直盈在眼眶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泪点并不低,但哭起来就很难止住。
今天出门又匆忙,她忘记带纸巾出门,只好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
没擦一会,手背就湿透了。
再擦下去的话整张脸都会变得黏糊糊的,温别索性就不擦了,但仍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连身边什么时候站了个人都没发现。
温别听到撕开包装的声音,紧接着有人递了张湿纸巾过来。
她只以为是陌生人,低声说了句“谢谢”。
那人没有说“不用谢”,淡淡地回了句:“别哭了。”
温别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惊讶地抬起头来。
傅昭邑下午刚到C城。
一下飞机就赶来这里,自然是因为江教授有事情找他。
江教授拜托傅昭邑替他处理一件事情,傅昭邑自然不会推脱。
他正从江教授的办公室里出来,碰上最后这个女生的讲述,就驻足听了听。
至于温别,自然是他一走进来就发现了。
沙龙散场后,他跟温别一块走路回家。
温别讲话的时候还有鼻音,没话找话道:“我之前其实来过一次心理中心,但没预约。有位老人跟我说下次想来的时候报名字就行,不过我第二回 来的时候报了名字也没用,不知道怎么回事。”
傅昭邑沉默了一下,说:“江教授没有骗你。”
温别:?
傅昭邑补充道:“他让我帮忙找人把你的名字录入系统,但我没有。”
温别歪着头,没想到这么久之前,傅昭邑就已经在这种机缘巧合下知道了她做过心理咨询。
她问:“那……为什么不录入系统啊?”
傅昭邑看她一眼,低声说:“名字进了系统,会被学校高度关注。”
温别点点头,但显然不知道被“高度关注”到底是哪方面的关注,于是又问:“但是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啊?”
“因为这份方案是我替江教授起草的”,傅昭邑看了她一眼,难得多说了几句:“江教授是出于好意,但他没想到,本来一份正常的关注学生心理健康的方案,硬生生学校高层被看做是判断学生是否正常的指标了。”
“所有主动申请心理咨询的学生都会被记入档案,也根本没有任何保密性和隐私性可言,即使是你的辅导员都能看到你详细的咨询记录。”
温别想了想:“但这是不合规矩的吧?怎么能随意公布和传播一个人的心理咨询记录呢?”
“从行业内来看当然是不合行规的”,傅昭邑喝了口水,“但高校的心理中心不同于正规的咨询所,有的心理中心部分行政岗老师甚至都没有执照,就更不用说遵守行规了。”
温别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说:“傅老师,您这么厉害,要不您给我做咨询好啦?”
她本意其实是开玩笑大过认真的,但傅昭邑似乎在认真考虑这个提议。
傅昭邑沉默片刻,硬朗的面部线条在黑夜里显得更为冷酷。
半晌,他说:“不了吧。”
第10章
温别也没想到他会给个这么坚定而决绝的答复,只好说:“我就是开个玩笑嘛,傅老师。”
傅昭邑却认真的给她解释:“咨询关系中通常不允许多重关系存在,我们不是陌生人,所以不行。”
他这么一说温别才好受起来。
她又问:“那给我点建议总是可以的吧?”
傅昭邑问:“你的诉求是什么?”
温别想了想:“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老是觉得活着特别没劲。”
他们迈入电梯,傅昭邑伸手替她挡门:“可以考虑参加不同的活动、认识不同的人,体验不同的活法。”
“嗯……比如沙龙和之前的峰会?”
“嗯。”
“正好最近到选课季了,不如我去选徐姿姐的公选课吧?”
“……也不是不行。”
于是,就像徐姿跟她第一回 见面时候说的那样,温别真的选了徐姿的公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