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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化妆,头发都没怎么打理,甚至连刚才洗脸时的束发带都没取下来,穿着身上的睡裙哼着歌就出来了。
结果歌没哼两句,电梯倒是“叮”的一声,在十六楼停了下来。
温别一惊,赶紧背过身去往自家门口走。
电梯里的人似乎不止一个人,只听一个低沉的男声道:“对,书柜先放着,我约了人另外的时间来装……”
这个男声太过摄人心魂,在炎热的夏日非但没有沉闷感,反而给人一种凌厉感,让人不由遐想,有着这样的声音的人,该是顶着怎样的一张脸。
也是因为这个声音,温别的心跳没出息地加快,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的是装修的事情?
难道对门就要搬来新的住户了,还是一个有着这样性感嗓音的成年男人?
不过,声音好听归好听,温别心里还是不自觉的为对方感到可惜——搬来新家没两天,对门的邻居就出了命案,自己心里不舒坦不说,指不定还会被警察好一顿调查吧?
是的,温别正有自杀的打算。
她并非一时兴起,这个念头在她脑袋里已经生根很久了。
非要追究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话,应该是三年前爸爸的车祸吧?
那件事情的发生,就像是第一张多米诺骨牌的倒下。在那之后,直到今日,温别的生活里都再少出现好事情。
爸爸车祸,最好的朋友被查出身患绝症随后离世,高考失利,母亲改嫁并从此对她不闻不问,甚至连最喜欢的组合都毫无理由的宣布终止合约并解散。
温别其实很讶异自己居然能撑这么久。
至于为什么选择今天……温别也说不清楚,但就是隐约觉得,算了吧,就走到这里吧。
临关门前,温别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房门大开的对门新邻居。
隔着些距离,人家背朝门站着,有些近视的温别虽然看不十分清楚,但还是能感觉到是位肩宽腿长的帅哥。
温别忍不住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对方像是要转过身来。
不知怎么,温别有些心慌,在对方转过脸来之前一把关上了门。
——
虽然班长临时的请求稍稍打乱了温别的计划,但到底温别理亏在先,她还是找到了U盘,赶在讲座开始前十五分钟出了门。
这套房子是她上大学之后用爸爸留给她的钱买的,就买在她学校旁边,从出门开始计时,到她们管理系大楼的教室坐稳也不过七八分钟。
但温别一直走到管理系大楼门口才想起来,班长说下午是讲座,地点不在管理系大楼。
好在这讲座场地也不远,紧赶慢赶是赶在了讲座开始前两分钟到了这大阶梯教室的前门门口。
温别的打算是让班长出来拿,拿完东西就走人,因为讲座她是绝对不可能听的,她还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她站在门口,摸出手机刚准备给班长发消息,就发现对方先发了条语音过来,大意是她负责接讲座的主讲人,但嘉宾这边出了点问题,得晚点才能到,问温别能不能等等她。
想了想,温别只好回了个“好”,随后在前排靠近门口的地方找了个位置。
又过了十几分钟,一列人鱼贯而入,讲座这才开始。
温别朝班长打了个手势,把U盘递给她。后者在她身边坐下,说了句谢谢。
全场安静下来,阶梯教室前后门都已经被关上,温别只能死了这条想溜走的心,把目光放到讲台上。
讲台上站着一位一头黑发、着白衬衫、身形挺拔、气度不凡的年轻男人,正低着头摆弄放PPT的电脑。
温别压低了声音问班长:“我看外边宣传海报上不是说是位年逾古稀、头发都白了的泰斗来开讲座吗?临时换人了?”
班长也小声答:“那位泰斗据说突然身体不舒服,来的路上半路掉头送医院检查去了,说是让他以前的一个学生——听说还是精英海归来替他,等他身体好了再重新给咱们学校补开一场讲座。”
温别点点头,还想问点什么,但台上的男人先开了口。
看见男人正脸的温别不禁在心里发出感叹——这也太帅了。
男人的衬衫袖口规整地挽到肘部,露出一整段结实的小臂。
他说:“我叫傅昭邑,曾随原本的主讲人江教授学习过一段时间。他今日身体抱恙,因此委托我代为分享。”
他嗓音极有磁性,脸上似笑非笑,有种拒人之外的疏离感。
只是没想到海归虽然是临时被要求上场,分享却还是做的有模有样,从留学申请侃到海外生活,最后用一个有趣的实验绕回了讲座原本的心理学主题,连温别这样热衷开小差的都认认真真听完了整场讲座。
讲座一结束,不少大胆的女生已经围了上去,班长也不由自主地感叹:“人这么帅,还这么厉害——上帝真偏心啊。”
温别最后看了眼莫名有些熟悉的白衬衫,随后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