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当然。”
    夜色浓郁，月光冷白。
    酒吧里的客人已经在倒计时：“十，九，八，七……”
    沐晨站在吧台，擦着玻璃杯听着他们倒数，数到五的时候，酒吧的门被人推开了，唐艺赶了回来。
    舒遥坐在吧台跟着一起倒数。
    林温心和方诺就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楼下的欢乐喧闹，数到一的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砰的一声，烟火绽放的声音。
    新年到了。
    第40章
    零点已过, 办公室，徐江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灯火阑珊的夜色, 眼眸又黑又沉。
    电话拨过去没几秒就通了。
    先响起来的是方诺清脆又高兴的声音：“徐叔叔，新年快乐！”
    徐江勾了下唇, 嗓音温柔：“新年快乐。”
    那边传来了嘈杂热闹的声音，还能隐隐听见“噼里啪啦”的烟花声，与之对比，这边倒是显得格外的冷清。
    徐江还小的时候, 苏瑜和徐远良两人就是各种忙各种出差，一个星期想见两三面都难，每逢新年节假日, 别人都在大团圆的时候, 他多数都是自己一个人，或者跟朋友出去外面随便吃一顿。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独立，也习惯了清净。
    看到别人家那些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场景，心里也不会有什么波澜。
    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觉得太过安静了。
    “徐江？”
    林温心的声音成功将徐江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徐江敛眉, 低声：“我在。”
    林温心说：“礼物收到了，诺宝很喜欢。”
    徐江嗯了声, 开玩笑：“我眼光不错。”
    “确实不错。”林温心也笑，问他：“你那边有看到烟花吗？”
    徐江抬眼看向黑漆漆的夜空：“看不到。”
    “你等一下。”
    林温心把电话给挂断了。
    隔没一小会儿，视频通话弹了出来。
    徐江眉梢泛着柔软，薄唇微不可察的荡起了一抹弧度。
    他点了同意。
    视频接通后, 林温心的脸出现在了屏幕里，背景是街上，她从酒吧出去了。
    徐江往后靠坐在办公桌的边角。
    林温心把手机调整了下角度, 抬高了些，对准身后还在放的烟花。
    “看见了吗？”
    徐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看见了。”
    林温心在视频里对上他的目光，稍作一愣，没好气道：“看烟花！”
    徐江还盯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嗯，在看。”
    林温心：“……”
    两人相视片刻，最后都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徐江的身体渐渐松弛了下来，疲倦感也没有那么强烈了。他跟林温心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有个患者的情况不是很稳定，我留在这里，早上才回去。”
    林温心点了下脑袋，轻声：“累不累？”
    徐江说：“习惯了。”
    这种突发情况并不少见，他以前也经常通宵，有的时候从手术室里出来外面天都已经亮了。
    林温心默了两秒，迟疑地问他：“要不要充下电？”
    徐江难得怔愣：“充电？”
    林温心在他不解地目光注视下，突然低头对着屏幕亲了一下，然后故作淡定道：“酒吧要关门了，我进去帮忙打扫卫生。”
    她要挂断视频的时候，徐江出声叫她：“木木。”
    “嗯？”
    徐江捕捉到林温心眼底一闪而过的羞赧，眼中含笑：“以后不加班也能充电吗？”
    林温心：“……”
    *
    新年的第一天，林温心起了个大早，方诺也放假，不用去幼儿园。
    七点半，两人吃完早餐，徐江还没有回来。方诺去看了一眼在厨房忙活的林温心，拿着手机跑去了阳台外边。
    他翻着通讯录，最后拨通了舒遥的电话。
    “喂？”
    方诺捂着手机，小声喊人：“舒遥姐姐，我是诺宝。”
    “诺宝啊？”舒遥似乎是还没有睡醒，声音听着有些鼻音：“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方诺问她：“舒遥姐姐，你今天有空吗？”
    舒遥想都没想就说：“当然有啊，我每天都有空。”
    “太好了。”方诺欣喜：“那我今天能过去找你吗？”
    “为什么？”
    方诺坐在藤椅里，抿了下小嘴：“木木和徐叔叔还没有过过二人世界……”
    舒遥瞬间就明白他的用心良苦，爽快道：“没问题，中午我过去接你。”
    “嗯！”
    方诺没有急着把这事告诉林温心，他想等徐江回来的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