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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点事。」
一贯地保持距离,梁文滔都惯了,忍着手没去摸她的头,叹了口气说:「虽然这阵子比较忙,有事还是可以跟我说说,我会想办法给你们放假的。」
她在大学的时候打过几份工,没有一个上司像梁文滔一样,这麽照顾下属又好说话的,虽然没發生什麽事还是感到欣慰,向他笑了笑:「好的,谢谢。」
他还想说什麽,她手机却响了,快速地接上:「阿心?你还好吗?」她把办公椅转向桌面,执起笔迅速就投入工作了。q274七3110 37
10 不要走(H、簡)
艺校面试那天,他失手了。
孙淼陪他练了两个月的歌和舞,结果站在三个评判面前,他脑袋一片空白,舞步和歌词,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还记得坐在中间一个女老师从微笑到冷脸,最后在他面前把履历撕了:「蒋同学,这圈子裡好看的人多的是,好看又烂的人更多,不缺你一个。」
他离开的时候,脑裡只想着孙淼,该怎样跟她交代。她这几个来简直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母一样,为了让他好好练习,帮他把作业都写了,昨天还给他塞了个合格符。
一点都不灵验的符,肯定是去哪被人骗钱了。他跟她说的时候,她却没有反应,看着合格符喃喃:「可能我求的时候不诚心吧。」他都不知道,她一个连星座都不看的人,什麽时候相信上这些神佛东西,但是搞砸了面试,他内心却隐隐放下了什麽烦恼:「看来我得跟你一起读书考大学了。」
他清楚看到她眼裡一闪而过的高兴,但快速又收敛好:「我觉得你考大学更没门儿。」
他伸手去挠她,她笑着躲开,明明是搞砸了,比考上了还开心点。
隔日她又重新整理了一批资料,跟他说:「A大有戏剧系的,我看着挺不错,你参加那麽多比赛,就算成绩差点也能加分。」
「不是你想考了那间吗?」
她顿了顿,罕见的结巴:「就是??刚好發现有戏剧系。」
孙淼快半个月没去龙巢,飞鱼拉着正在戴隐影眼睛的蒋一乎问:「水妹最近在干什麽?短信都不怎麽回。」
他最近上网认真学过怎麽戴隐眼,又带龙巢裡的便宜货练习过好几次,才敢把孙淼送的拿出来用,被飞鱼突如其来的一句差点手抖,不耐烦地回:「你没事老给她發什麽短信?」
「怎麽就不能發了?水妹之前跟我聊得很开心呢。」孙淼这人能和别人聊得很开心?打死蒋一乎都不信,把手上的小薄片放回盒裡,回过身认真地看着他:「鱼哥,她不是那些女人,你们别闹她了。」
飞鱼本来只是想找她问些道具,被蒋一乎那护雏的反应闹得心烦,嗤之于鼻说:「什麽这些那些女人?还不是一对奶子三个穴。我们不行,你就行了?」
蒋一乎已经紧握拳头差点想朝他脸揍下去,听到最后愣住了,像被凉水迎头淋了一身,唇乾舌燥地舔了舔嘴,又重新低头拧开水龙头洗手:「我们都不行。」
「切,她真遇上个行的,你就放得了手了?」
水汩汩的流着,他挤了些洗手液,在手心揉出了泡,仔细地把指缝手背都用力搓洗过,在水下冲乾淨,显出手背怒胀的青筋,又再挤了些洗手液。
蒋一乎被踢出艺校的时候,二十一岁。
那一年他换了手机,搬出了老屋开始打工。幸运的时候,有些伴舞的工作,但不少艺人嫌他外表亮眼,不肯让他上台,生活捉襟见肘,也打些散工,什麽都做,回去还得在奶奶面前装作光鲜,不知所谓了一整年。
艺校有个前辈给他推荐了龙巢的工作,艺校出身的人没有几个愿意在城南打滚,实在自贬身价。但蒋一乎已经没什麽身价了,有钱就好,进了龙巢,在城南,是一道新世界的大门。
没有人在意他在艺校做了什麽,没有人会看他的履历。钱来得容易,女人排着队等他,他是这裡的巨星,举手投足都惹人注目,一下子就被花花世界迷住了眼。
他在舞台上解开第一颗钮扣的时候,二十三岁,举目无亲,台下尖叫震耳欲聋,回到家裡把那晚的钱都摊在地上,从家门口铺在房间裡,他光着脚踩上那条用钞票铺成的路,回不去了,一步步走入流沙之中,回不去了。
而她还是那个会穿着碎花长裙来城南玩的女孩,一脸真诚地说会帮他达成梦想,他早已经被梦想抛弃了,只有她还留在原地而已。她向他伸手,但是不可能的啊,在流沙快要没顶之前,只会把她也拉下来。
那麽乾淨,那麽美好的她。
还是得放手的。
剧本重写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梁文滔大手一挥给整组人添了一周的年假,孙淼算算积了十多天假期,但平时爱带她出去旅行的丽莎已经换了个旅伴,趁放假在家上网看独游日本的资料。
碰巧见到有特价机票,虽然日子比较诡异,卡在圣诞节前一周,恰好是红叶掉光,还未下雪,又没有圣诞气氛的时间,抵不过价钱太便宜,这个时间请假也容易,便还是买了一张。
顺便滑着酒店的评价,手机就响起来了,是太子打来的。交换电话后都只是用文字交流后,从没有打过电话,犹豫着接起来,对面的声音有点嘈吵:「水妹,连休有放假吗?过来玩啊。」
飞鱼开车来接她,没有看到蒋一乎她就有点怯了,问起他来,只模煳地回说:「这是员工活动啊,每次都会叫他的。」
车没有开往龙巢,他把她带到一个别墅,说是龙王手下的物业,他们总是在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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