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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数学公式。
桌子的另一边,摆着她从孟微雨房间拿出来的高数课本。
岑岁在课本里不断地翻找公式,然后写在蛋糕上。
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大功告成。
岑岁很满意地把蛋糕装好,拿到对面房间的冰箱里放着。然后又回到孟家,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才回到对门。
到了陆宴迟家。
岑岁看了眼时间,将近五点,陆宴迟应该也要到家了。
果然,不到十分钟,岑岁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因为岑岁腿脚不便,陆宴迟回家的时间又很晚,所以两个人在昨天说好了今天晚饭定外卖。岑岁注意到他进屋时手上提着外卖袋子,困惑不已:“外卖没给我打电话啊。”
“我在楼下的时候正好遇到。”
陆宴迟提着外卖进了厨房,岑岁后脚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陆宴迟看了眼她打了石膏的腿:“还疼吗?”
岑岁摇头:“还好。”
陆宴迟习惯把外卖放在餐盘里,于是低头拿把菜从外卖盒里倒出来装在盘子上,另一边,岑岁专注地煮着面。两个人各忙各的,谁也没打扰谁。
在煮面的同时,岑岁还煎了两个鸡蛋,中途又切了点葱花。
面很快就煮好。
岑岁把面捞出,加入盐、生抽、醋和白胡椒粉进行调味,舀了两勺煮面的热汤铺满面,之后再在上面卧了两个煎蛋,撒上一点儿葱花。
一碗长寿面就做好了。
陆宴迟作势要来端,却被岑岁拦住,“你今天是寿星,坐着不要动。”
岑岁把面端在他面前:“行了,做完了。”
陆宴迟朝餐桌上扫了眼,眼里若有似无的带着笑,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岑岁,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被他盯得有些莫名,岑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陆宴迟:“脸上没东西。”
岑岁古怪:“那你看着我干什么?”
陆宴迟收回视线,伸手拿着筷子,忽地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来:“可以,楼下那人生日还特意订个蛋糕,我生日就一碗长寿面。”
“……”
“这面还是我买的。”
“……”听出了他话里的言外之意,岑岁忍着笑,她语气温吞道,“什么叫楼下那人啊,他好歹是你的大学同学。”
陆宴迟垂着眸嗯了声。
见他神情倦怠的,岑岁嘴角稍弯,“有蛋糕。”
他抬起头来,眉峰扬起。
岑岁指了指冰箱:“在那里面。”
陆宴迟的唇线染了几分柔和:“什么时候买的?”
岑岁装作云淡风轻道:“我做的。”
陆宴迟的嘴角弧度渐渐挑起,他饶有兴致地问,“你不是说不会做蛋糕吗?”
“……”
这老男人的记性为什么这么好?
岑岁有些别扭地说:“下午刚学的。”
这话像是导火线似的,陆宴迟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桃花眼笑的极其张扬,像个妖孽似的,眉眼间含着春色,刻意拖着尾音,语气缱绻又暧昧地说:“特意为我学的?”
也许是这段时间太憋屈,一直被他撩,她突然想翻身做主人反撩回去。
岑岁把嗓子眼里的“不是”咽了回去,她面不改色地说:“对啊。”
陆宴迟的眼尾垂着,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些,他起身走到冰箱那边去拿蛋糕,语气很正经地说,“生日许愿是不是都能成?”
“你许个你觉得能成的,”岑岁说,“别瞎许。”
陆宴迟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应该能成。”
岑岁好奇:“你要许什么愿望?”
陆宴迟把盒子外的丝带给扯开,他忽地叹息了声,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我怎么突然有种,是你在追我的错觉?”
“我才没追你,”岑岁有些傲慢地说,“我才是,被追的,那一个。”
把盒子都拆开,陆宴迟看清了蛋糕的造型后,似乎心情很好地笑着,胸腔都随之起伏震颤,连带着嗓音都像是飘在空中:“还真是特意为我做的。”
岑岁有些脸热:“喜欢吗?”
“还行。”
“哦。”
“我说的还行,意思就是,”他的话里含着未散的笑意,嗓音在安静的室内发酵,比月色温柔,“没有喜欢你那么喜欢。”
岑岁愣了下,心脏跳得像是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似的。
她按捺住心里的躁动,声线都有点抖:“你先吃蛋糕还是先吃饭?”
“蛋糕。”陆宴迟说,“先许愿。”
岑岁给他插蜡烛,随口问道:“你有什么愿望啊?”
陆宴迟起身把客厅里的灯给关了,蜡烛的灯光明明暗暗的,如水波纹似的荡漾开来,陆宴迟脸上的笑意也随之变得朦胧。
“嗯?我能有什么愿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