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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2章 过客不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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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男子扭头看着这老者,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而来,让老者心里颤抖不已,连忙道:“统领,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群人不知道是哪里出现的,我也没敢接触,其他三人遭遇不测之 后,我就躲起来了,直到统领大人发出信号,我才敢出来见你。”
    老者害怕这个男子将其他三人的死和一人的失踪归结到自己的身上,连忙解释道。
    然而男子闻言之后,身上的气势瞬间消失,反而出奇的平静。他缓缓的转过身去,负手而立看着那繁华的京城,一句话也没有说。空气当中仿佛一下子凝聚起来一样,有着一种莫名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呵呵……终究还是来了吗?”良久之后,男子突然叹息一声。多少年了,其实紫霄宫很多人心里都知道一件事情,因为他们在化神巅峰,将要踏入仙境的时候,都会被人找上,诉说着一场骇人听闻的阴谋。
    许多人当时是惊讶、恐惧、愤怒、畏惧、惊恐、犹豫等等,不一而足,无论是被说动的,还是没有被说动的,其实早已经对此有所认知了。只不过没有一个人能够将这个秘密说得出口。因为找上他们的人,都是一个谁也不愿意见到的人,也让许多人了解了一门骇人听闻的术法——咒言术。
    此咒言术传承悠久,闻名遐迩,其掌握之人,不知道令多少人哭笑不得,也憋屈无奈不已。时至今日,这个人的传入行走在世界,却变成使者一般的人物。
    这个咒言术,简单来说,那就是中了此术的人,绝对不可以泄露秘密,否则的话,将会厄运缠身,直到身死道消。曾经有人不信邪,不信这种诡异而耸人听闻的东西,但是最后的事实证明,封神大战时期的那位,为什么能够有如此魄力和威力。
    “你下去吧!想活着,便找到沈千里,也许他手中拥有着一条活路等着你,若是你想要求死,那就当我没有说过吧!”男子叹息一声,这件事情既然已经立下了开端,那么就不会虎头蛇尾的,或许也该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吧!
    “啊……统领。”老者闻言,整个人呆立当场,完全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牵扯到沈千里身上了,而且这件事情不是应该立刻禀报宫主,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妄为吗?自己怎么觉得,统领今日和以前大为不同了?
    只不过看着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的男子,没有勇气开口去问为什么,只得满心疑惑的点了点头:“是……”
    男子摆了摆手,示意老者退下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目光静静的看着高楼下方,一处灯火阑珊之处,眼中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有着痛苦,也有着喜悦,有着追忆,也有着挣扎。好似一个飞跃天际的小鸟,跋山涉水之后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匍匐学飞时候的小小鸟巢一样。
    “不知道现在是否有人还记得陈问咸这个名字,或许……已经没有了吧!”男子说着,脸上有着无奈,也有着苦涩,有着自嘲,也有着藏匿眼底最深处的惶恐,一切都杂糅在一起,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凌乱。
    剪不断,理还乱。
    或许此刻的他,便是这样的心情吧!这么多年以来,每一次路过京城,他都会选择来这里旁边的客栈、旅社或者酒店住下,找寻一个能够俯瞰此地的地方,静静的看着这一片大地的繁衍生息,看着他从攒尖的四角建筑,到变成扩大的四合院,而后又成为残壁,砖瓦房,木制房。一度还成为过人家喂猪关牛的地方,最后成为这般浩浩荡荡的上百亩,华夏人整个的骄傲之一。
    雄立于华夏的政治文化中心之地,孕育着无数英才,桃李满天下。只不过更多人看到的是现实的明艳和繁华,早已经忘记它的根、它的源。不过忘记与否真的还重要吗?
    男子转过身去,缓步走到了衣柜旁边,拉开衣柜的大门,衣柜当中只有一件衣服,那是一件锦缎绸袍,洁白无瑕,袖口之上绣着八色条纹,整个看去给人一种清高、圣洁、气质高洁之感。
    他轻轻的摸着这件衣服,目露追忆之色,好似回到了当初那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皇上摆手之间,这件衣服便被太监总管端到自己面前的模样。
    “岁月如歌轻似梦,天光似影重如虹。也许……一切都该结束了吧!”他伸手将这件衣服拿起来,小心翼翼的展开,而后缓缓的穿上,整个过程极其的专注和认真,好似他做的不是穿衣服这么简单的事情,而是在做着一件伟大艺术家打算传世的作品一般。
    套上这件衣服之后,男子整个人的气息忽然间如同灵泉沁洗一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眉宇威严,神色冷厉而淡然,目光好似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漠视和包容,将一切尽收眼底,挺拔的身躯如同看到了一位心地澄明的大儒负手淡看山河一般,无喜无悲。
    那是一种气魄,一种早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气魄,而今再次出现了。
    “我看过它的变化,但它却看不到我的变化,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就让它好好看一看吧!我也想要好好的看一看它。还是古人说得对,有时候人不到最后的时刻,永远都放不下心中的成见,唯有一切生死不再为事之后,方才放任身心。”
    男子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只是这一道淡笑之内,却充满着一种无可名状的苦涩,只有他才能够明白的苦涩,这么多年以来,他无数次路过这里,可是却只能如同一个欣赏绽放莲花的老僧,远远的看着、向往着,心中却一直有着一种界限,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界限,也承受不了这种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事事休的变化,而今终于放下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窗前,目光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一般,炙热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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