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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有人烟的地方还需要打工挣钱赚路费。
仔细一想还有摸索道路准备地图等等杂事,就略觉头痛。“这些留下一点做晚饭,今日只先把房屋收拾出来吧。”
准备好东西再走的话,少说也要在此住上十天半个月,所以收拾好那个房间就势在必行了,不过最好还是将院子也打扫一番吧,毕竟借住了神灵的地方,这种灵异事件,不信神也不可能了。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曾经十六年的记忆与习惯早已在母亲无微不至的十四年中逐渐淡化融入,才让她成为如今的沢田千代,无数人说她和奈奈妈妈相像,但唯有千代自己知晓,她还差的很远很远,因为她的心太小了,小到真正在意在乎愿意正目的,只有那么几人。
“所以说妈妈才是妈妈,我只是姐姐啦。”蹲在小溪边的千代看着过于清澈见底的溪水,轻轻叹了口气。这里的异常太过明显了让人想忽略都不成啊,我这到底是被丢到什么地方了?
看着身边茂盛却毫无生机的树林,沢田千代甚至想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人品。
或许是命中有此一劫,但为什么会掉到这种诡异的地方?
第一天就在千代收拾房间和吃饭喝水间无惊无险的入了夜,顺便一提她觉得这里以前也不是什么安全地方,因为她打扫的时候在箱子底发现一柄被布条仔仔细细缠好,开了刃的大刀。
这可是管制刀具,虽然很新的样子,但利是肯定的,因为千代在到处都找不到抹布的时候,用它又快又好的完成了布块儿制作,过程是令人相当愉悦地轻松方便又快捷省力。虽说如此,她也没有打算走的时候也要将其一并带上。
不相讯主人家便在此寄宿,已是十分不妥,若再拿了人家的东西,那便真就是个不请自来的恶客了。
“不过别说兽鸣了,鸟叫都没有,果然是奇怪啊。”希望能快点离开。
前人的经验无数次告诉我们,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当房屋门被劈开时,还在浅眠中无法安心睡眠的千代迅速就苏醒了。为了方便,两个晚上她都是穿着睡的,虽然质量可能就算是闭目养神,毕竟是一个人莫名其妙就进入了陌生的环境,换成是任何人都无法安心吧,这种情况下能安心休息的人大概就是属于真的没心没肺了。
那柄翻出来的刀在睡前被犹豫之中的千代放在了手边,因为再怎么说,身边有一把武器总归是能稍微让人安心的,虽然她并不会用……也就是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但也只是个心理安慰而已。
根本来不及拔出刀的沢田千代欲哭无泪地用刀鞘接下向自己而来的攻击,然后,趁着第二次攻击对方将刀插进地板正往外拔的时候,在黑影身边绕圈圈从屋里溜了出去。
总感觉这个敌人好像有点傻,是现场真实感受,不骗人。
到了屋外躲藏范围就大了,但是想一想这人可能有同伙什么的,她还是去外面树林子里躲着比较好,看样子也不像这里的屋主,反而更像是那些会入室抢劫的强盗。
分外皎洁的月光照亮裸露在屋外的人,百忙之中回首的少女仿佛看见了一具行走的人体骨架,然而还在内心麻木中也没有感觉什么异常。
总之跑就对了,脱身就行,争取绕晕。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当怀抱着刀被六个似曾相识的骨头架子围在中间时,千代便知晓了自己之前的努力挣扎并没有什么卵用,顶多就是拖延了一段时间。
当六把刀一起砍过来的时候,她脑海中飞速闪过了走马灯般的画面,几十年的记忆长河如一瞬,最后定格在母亲转头对自己微笑的模样。
她听见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呼唤自己的名。“千代。”
“妈妈……”呢喃之声无人倾听,唯有脖颈上父亲借母亲的手送来的戒指,呼应般的亮起微光,是一缕在白日不算明亮,黑夜中却比星光亮眼的烛火之光。
那光自被主人挂在胸口的戒指上开始,看似缓慢却迅速的爬上不知何时起就发出沉闷的铁器交加之声的刀上,下一秒,樱花散落。
“看来我出现的不是一个好时候呢。”那是属于一个青年男子才会拥有的声音,他自突如其来的樱花风暴中心出现,而后千代感觉自己怀中一空。
刀被拿走了。
但是心却莫名变得安稳下来,就好像有什么存在接过了名为“生存”的重担。
刀锋低鸣,如月华皎洁,若银河天落,插入本已无望的战局。
她跌坐在地,看着那人收刀归鞘,将三尺青峰收起。
那一身华丽的军装更衬得人身长如玉,背对着月光下,原是暖金色的瞳孔看起来更像深沉的暗金,一身战场上的杀戮之气皆融化在温柔下来的眉眼中,却又带了虚无的空旷。这是一个,容貌俊美的不似人的青年。
“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所作的唯一太刀。藤四郎是我的弟弟们。”她听见那人温顺刻板的眉眼间含着笑问道。“您,就是我的审神者吗?”
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