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言词可知，陆霖凡是把她当作了，佟晟艺派过来的间谍。
    她颤颤的为自己辩解：“我跟佟晟艺不是一伙的。”
    “是不是一伙，我心里有把秤。”陆霖凡沉着脸，“老实告诉你吧，我现在对你存有极大的猜疑，你若给不了我一个完美的解释，你就别想离开这里了。”
    水里挺冷的，再被那凉薄的眼神洗礼着，她身体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他一顿过后，接着道：“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想清楚再回答，如果那答案，我不满意，我只当你是想永远的待在水里。”
    还有得选择么，要么回答，要么活不了。
    她被迫沉默的点头，表示知晓。
    许是她的配合，陆霖凡松开了那只捏着她脸的手。
    他站起，走到有级差的地方，随意的坐着。
    坐稳后，他再一次盯着她，视线一点一点的逼近，但确是迟迟没有开声。
    蓝溪很不安，但又不敢催促，唯努力的克制着心底的惧意，等待着他的审判。
    端详了她好一阵子，他才向她发问：“你那天是用什么跟周礼齐谈的合作？”
    当初，陆霖凡派她去接近周礼齐，只是误以为她跟周礼齐有点什么。
    可医生已帮他验证了一切。
    既然她俩没关系，那蓝溪能拿下那个项目，就值得深思了。
    一个混迹职场不久的小职员，在得罪对方的前提之下，还得轻松的将事情办妥。
    这中间，如果没有人帮她，陆霖凡觉得成事的可能性真的为零。
    因此，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是有高人引路，而那个人，八成就会是佟晟艺。
    心里已经猜到了那个答案，可他还是明知故问。
    皆因，他一是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二来也可以看看蓝溪的归顺的诚意。
    那天在酒会上，周礼齐言语之间明指蓝溪是佟晟艺的人。
    他那时就表态过，如果蓝溪的佟晟艺的人，那他会想办法，将她收为己用。
    但这个大前提，还是得看蓝溪有没有归顺的心。
    若她一心只向着佟晟艺，这强扭的瓜，也不会甜到哪里去，那他也没有留她的必要。
    以蓝溪的能力，陆霖凡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工作，都想留在自己这边。
    但蓝溪每一回的脑回路，都异于常人。
    怕她会不知道轻重，随口的乱编一个答案，在他问完那一句话，他及时的再一次的提醒：“机会只有一次，好好的想清楚，再回答。”
    蓝溪在水里飘着，海面一晃一晃的，令她处于一片的震荡之中。
    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她哪里还能够理智的思考。
    她只想尽快的结束这一场闹剧，诚实的给了她答案。
    “周礼齐的事，是佟晟艺帮忙拉的线。”
    陆霖凡因她的回答，瞬间眸光一沉，他质问：“你跟他貌似很熟，你俩是什么关系？”
    蓝溪一听，就抿了抿嘴唇。
    这问题也太耳熟了吧。
    早在几个小时之前，在餐厅那边，佟晟艺才问了她一遍，问她跟陆霖凡什么关系。
    可转眼，又轮到了陆霖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