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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汗意渍到,哽着碎哑:“安安……”一再靠近,突破了自制的极限,终于够到她头发。
用额头小蹭了蹭。
手机那头就接听时唤了几次“安安”,到了现在,一片死寂。
这种死寂里,唯有她平稳的呼吸,挨在咫尺忽然一乱,小竹子来不及反应地,只觉得肩膀一紧天旋地转,手足无措地眨了眨。
原来让她逮的正着,扣着他肩膀压到身下后,女人眉眼微阖,似乎没大好气地轻掐他脸颊,柔声威胁,咬着罕见的狠劲:“阿竹要乖,不然吃了你。”就顺势搂过他,不顾凌乱的被子重新睡过去。
紧接着电话“咔哒”一声,从那端挂了。
办公室的气氛突破冰点,尤其遇上这样的天气,沉沉的不见和煦。
秘书战战兢兢,偷视着窗前攥着手机的林书文,正手背绷白,拼尽了全身力气才没有失态地往窗上掼。
忍了忍,终究爆发地回桌前扫落了满桌东西,继而扶着桌剧烈地喘气着。
秘书头皮发跳,想走,想来想去只有硬着头皮:“林总,那份我们草拟的租赁合约书,我拿回来了。”
他亲自伪装成酒店服务生,以安总喝醉的理由,骗得江默去了宴客厅,由此才将那份合约书成功回收,不留痕迹。
想到鹿安,那个女人,他隐隐打了个寒噤。
最后一丝雨声消匿,路上已经积了不少的水,被车轮碾过哗哗的溅起浪,睡了一觉从酒店出来,她脸庞还温热,于是用手背量了量温,倚在靠背上缓着神。
又想起什么,朝身边瞥。
他在瞧车窗上淅沥沥的水痕,身下短暂的平稳里,忽而一宕,经过水坑掀起更高的水浪扑上来,惹得他目光扑闪。
鹿安心弦微漾,被他戳得软乎乎,不由得唤了声,迎着他转来的目光,问:“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江默眼底一动。
迅速打定某种主意似,捞起她的手放到他腿上就小力地揉揉捏捏,企图分散她的注意,一面固执地抿着唇,一语不发。
他刚才回想起来的,是发生在前段时间的一件事情,那天是他进诊所的前一天,刚进宿舍的门,迎面麻袋套下,突如其来的黑夹带着拳打脚踢,他挣扎不动,手臂一起被束缚在麻袋里,所以直接被踹倒在地上。
等到那人踢的累了,将麻袋一取,抓着他头发往地面一撞。
很快头发再次被抓起来,为了强迫他抬头,好将那股浓烈的腥臭让他闻得清楚,是全然陌生的味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呛得神经猝然一紧,他眼皮跳了跳,越过床单上的湿浊,烧烤小哥蹲着身犹带着得意的笑脸,扬了扬手中的床单。
他记起,这人叫二旺。
“这可是老子憋了好几天的量,闻闻,这味道得劲不?”
“那婆娘可真香啊,香的老子,哎呀,这又难受了……”见着他眸色猩红,整个人抽搐起来,二旺一怵,连忙把床单甩回他床上去,“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敢跟我横,赶明儿她再来我把你得了神经病这事告诉她——”
倒下前的一瞬间是毫无防备的,喉咙猛地受过一记拳头,二旺都痛懵了,闪电般接连的拳风爆裂,发狂了一样只对准他的喉咙捶。
这下终于知道怕了,鬼哭嚎叫着,两脚在地面死命地踢蹬。
对方却仿佛魔怔。
感觉快死去,满眼是血,糊着面前的人都是血红的颜色,二旺好不容易脱身,顶着血肉模糊的脸要爬出去,立即被他重新掣肘回来。
他的眼镜在麻袋里破碎掉落,露出容貌清俊,不见起伏的覆着郁佞,然后,他又抬起一拳,专注地,依然只对准了眼前那一处喉咙砸下去。
手心里她的手忽而一挠,痒的他颤了颤,猛然回神。
江默一紧张,瞬间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她扬起眉,似乎很好奇地在等着他的答案,眼见实在避不过了,他沉默了一阵,怕攥的她难受便略松了手,没过小会自己忍受不了,偷偷地又扣紧,定定的说起来:“淘古董,是爷爷教我的。”
鹿安颔首,“那你爷爷现在人呢?”
小竹子睫毛恢复半垂,低了下去,在她指节上摸了摸,细细地像是想镌刻进骨子里,透着眷恋:“他死了。”声音很轻,思绪根本不在那上面,飘忽着,其实令人不太容易察觉。
也有明显能让她觉察到的变化。
听他说要去副食店,鹿安让司机把车停在附近一家便利超市前,却不等她,他一个人走的飞快,挑选了半晌,才回到她身边,提着便利袋搁在怀里,抱着。
微风凉爽,降下的窗前他眉眼清亮,跃着光。
见他守着珍宝般护着袋子,鹿安视线扫了扫,袋子半透明,里面的零食相互挤压鼓鼓囊囊,没别的异常。
只是她这一望,江默有几分不安收紧了力道,唇角就发白,挪挪手指遮上那几瓶冰冷的铝罐无意识想遮住更牢。
是酒。
他气息乱了起来,低着头,病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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