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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由父母带着,同一对母子郊游的情景。
那时她刚上小学一年级,正是顽皮好动,又充满好奇心的年纪,同样是夏天的夜里,蟋蟀、青蛙、知了,在草丛中、池塘边、树梢上,低吟浅唱。
月光也似乎格外明亮,微风吹过来,凉如秋水,惬意得让她将白日里因把同行的小朋友推入河中而被父亲教训的不快抛诸脑后。
宁汀抬手推开窗户,公寓楼下的热闹景象冲破了阻碍似的跟着风蹿了进来,嘈杂的说话声,喧闹的汽车声,抑扬顿挫的叫卖声……喧闹不断。
一双透着狡黠的眸子闪了闪,打量外面的人间烟火气一眼,又黯然地收回视线。
默默咽下不被人理解的苦闷,她再没有如同小时候一般,轻而易举忘却烦恼的特异功能。
房子的门铃声倏地响起,打破了宁汀的遐想,她收回思绪,站起身趿着拖鞋走到玄关处,顺着猫眼往外看,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宁汀满心满眼的疑惑,此刻已经接近十一点,他来做什么?
迟疑着拧开门,来人身材高挑,穿一件白衬衫,西裤挺括,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酒气。
贺秩朝她和颜悦色地一笑,那双细长的眸子里泛着点点雾气,长睫毛像蝴蝶翅膀一般扑闪着。
宁汀莫名其妙地打量他几眼,确定此人是醉酒状态,许是走错门了,无声地对着天花板翻个白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贺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言语。
“贺经理,你走错门了。这是我住的地方。”
许是试图让他清醒,宁汀的音量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贺秩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尖,好像低头找了找话头,有些含糊不清地否认,“没有。”又开口,“咱俩——谈谈?”
宁汀挑眉,眼神直白,审视对方,颇有点请速速道来的意味。
贺秩倒像是看透了她的急不可耐,继续补充,“我今天并不是责怪你。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公司利益。而你也清楚,如果出了事故,公司顾不上你,只能自己承担。”
口齿清晰了几分,微微停顿,目光澄澈地瞧着宁汀。
宁汀不接话,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贺秩喉咙动了动,加重语气,“我只是担心,万一发生意外,你怎么办?你想过你的家人吗?”
贺秩这话说得在理,宁汀今天放飞自我的行为是为公司利益不假,但是若真发生了意外,公司确实不会为她承担后果。性命攸关的事,纵使公司想负责,估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事后贺秩的几句话,宁汀当是在责怪自己莽撞,未带头做好表率。甚至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认可夸赞也就罢了,她也并不稀罕。偏偏还要被指责被否认,这就让她心里不大舒坦了。
此刻贺秩的一番话,倒让心情一直处于低落状态的宁汀燃起了零星的几点希望,将探出一点苗头的自我否认自我怀疑一点点按压下去。
宁汀原本微沉的脸色缓缓回暖,有些诧异地挑了一下眉,若有所思地看着贺秩,这厮不会是因为与我的误会,自己喝闷酒消愁了吧!
“你……贺经理,你怎么喝酒了?”宁汀脸色变得有点复杂,跳过他的话茬。
贺秩小心翼翼地把视线挪到别处,讪讪地说,“下班后在楼下烧烤摊聚了聚,大伙儿高兴,我也不想扫兴。”
听及此处,宁汀差点当场晕厥,亏她还担心对方是因为自己借酒消愁去了,岂料人家是心情好,喝酒庆祝。
不禁哂笑自己脑补得似乎过头了点。
琢磨一下事后贺秩说那番话的出发点,宁汀自觉误解了对方,就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胸狭隘了点。
一直站在门口没被让进屋的贺秩始终没有听见宁汀回应自己刚才的话,倏地往前里了几步。
宁汀只以为他喝多了不太清醒,自己酒量好很少喝醉,父亲血压高也只是偶尔小酌,母亲更是滴酒不沾,她没有照顾醉鬼的经历,心下茫然,竟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贺秩被夜风鼓起的衬衫,紧走两步追上去,站在他面前拦了他的去路,“贺经理,我送你回家?”
“这也是我家!”
语气笃定,神色坦然。
好家伙,这话说得,令以伶牙俐齿著称的宁汀竟无言以对。
“是是是!知道是你家,可现在是我住这里。你就住楼上,赶紧回去吧!”
她将贺秩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翻来覆去几遍,自知不敌对方美色。诱惑,说话的声音都是从牙齿缝里憋出来的。
不给贺秩时间反应,自顾自揪着他的衬衫往门外推。没心思和他扯淡,也没有她治不了的人。
有人说过,以暴制暴也不失为一种有效的解决方法。
对付“无赖”也一样。
贺秩顺着身后的力道被推进电梯,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公寓门口了,眼前一个人影口中念念有词猫着腰一把一把试钥匙。
第三把钥匙依然没能打开门,微卷的长发从脑后滑落,挡住视线,人影炸了,她倏地站起来,把钥匙串往贺秩怀里一塞,怒气冲冲。
“没事带那么多钥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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