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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休息了。所有人都会休息,只是去休息前干的最后一件事不一样而已。而他们遇到的是地震,而且其它的人遇到的是车祸,或者生病。每个人都不一样……”
这是几天以来他第一次正眼看她。
舒香浓当即喜悦。
“你等等我!”
她从沙发上溜下来,小跑去母亲的书桌把教案移开,抽出那本优美句子摘抄回来,挨着念。
“林语堂说,人之所以伤心是因为看得不够远。还有,‘一个能够升起月亮的身体,必然驮住了无数次日落。’风再大也……”
舒香浓念着自己不太懂的句子,可男孩居然像是听明白了似的。一脸思考的模样。
她心里有点小小的崇拜。
呵,她那么好运吗?来了个又好看又聪明的男孩跟她当邻居。那就是,以后每天每天、每天都能跟他在一起了。
她偷偷笑。
心脏跳得热热的。
这个大半个夏天,有父母的嘱咐和周老师的感谢,舒香浓每天陪着这个新来的、只大她十几天的男孩。
上楼顶看星星、看月亮,扑蜻蜓,她还吆喝附近的孩子陪他一起玩,不让他一个人发呆。在一群浑身灰尘仆仆的孩子里,他总是特别的,干净整洁,身上有香皂清香。
偶尔,他会在她说话时看着她。
每天收获他的一个眼神,变成舒香浓每天期待又为之努力的事。
这个夏天,生日变得无关紧要。
连房间窗外知了的吵闹,都变得没那么讨厌,雪糕也甜甜的。她每天都买两支去隔壁,递一支给他。
“你不吃,它就化掉,消失了。”
然后,他真的就看着它融化,也不吃。
她心里砰砰跳,特别喜欢看他没有表情的样子。虽然白白瘦瘦的,个子也没别的男生高大,但他很特别。
所有男生都围着她转、讨好,只有这个男孩,对她的漂亮视若无睹。
甚至,他还有一丝丝不耐烦呢。
这个年头还不流行舔狗这个词。
舒香浓并不知道自己是条舔狗。在她坚持不懈舔了一个多月,在秋季开学前的晚上,她收到了第一个馈赠。
两家一起吃过晚饭,他们两个小孩在房间吹吊扇。
这个男生从书桌上拿了铅笔,一笔一画,端正地写下三个字。
“你写错了。”舒香浓迫不及待拿笔划掉最后一个字,重写,“矜持的持是这个持。”
他眼眸静静的,“沈矜迟,我名字。”
舒香浓呆了一秒,而后难以置信:“……你、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她笑起来,嘴角两只小梨涡,“我都差点以为你是哑巴呢。”
舒香浓拿了他手里的铅笔,快速写下三个字,很潦草。“我的名字,舒香浓!”
她一指窗台上,父母为她种的那盆夜来香,“就是夜来香开了晚香浓郁的意思,我爸爸说的。”
沈矜迟简单看一眼窗台。
舒香浓:“我名字好听吗?”
他停顿了一秒才淡声回答。“还可以。”
说完握住铅笔,在她潦草的字下面把她名字笔画纠正,重写了一遍。
起初舒香浓还歪头看着本子,后来,眼神就跑偏了。
——柔和的台灯光侧映,他睫毛如一对黑色蛾翅,歇落在窄窄的白净双眼皮上。
舒香浓看得有点呆,心中细小的冒着水花,一个大胆的想法晃过……
两个人影重叠。
“啾”,她细软的嘴唇,印在他脸颊。
纸上游走的铅笔一停,笔芯突兀地摁断!
沈矜迟愣住,似乎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舒香浓笑眯眯一缩脖子,双手捂住脸,又从指缝里偷看他反应。
窗台上,夜来香绽着细小的白蕊,低矮的那支花枝,被小手一扯断。
“送给你。”
舒香浓双手朝沈矜迟一递,手心一小枝翠绿夹着一簇白花。
沈矜迟瞥着她没接。
舒香浓不是会为一点拒绝就害臊的人,主动扎在他胸膛的口袋里。“你快收下嘛!给你还不要。”
沈矜迟抽出花,嗅了下香味。眼神纯净的样子有点呆头呆脑。
“你玩过过家家吗?”
他抬起头,“没有。”
舒香浓笑,去母亲的衣柜里拿了白纱巾披头上:“那我教你玩。”
“我不会。”
“很简单,就是演戏,假装结婚。”她熟练地抽了父亲的领带,递给他,“你把这个挂脖子上,就可以当我丈夫了。”
可惜游戏并没玩成。已经快十点,沈矜迟十点要准时睡觉。
舒香浓一脸失望,只好殷勤地把人送到家门口,并叮嘱他明天一定要跟她一起去上学报道。
她会早点到他家门口等他。
最后一眼,是她趴在周老师家门口。沈矜迟洗完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