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比中丢人。
    “游离真的只穿这件衣服上场吗，看起来……”
    原依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就像真的在为自己的好姐妹担忧。
    “我还带了多的服装，如果你需要的话……”就求我啊。
    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优越感，这样一来无论游离是接受还是拒绝，自己都会有一个乐于助人的美名，摄像头已经拍摄下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如果游离接受，毕竟是她的衣服，她和游离的身高差距不小，合不合适就不关她的事了。
    如果拒绝……
    那最好是刺伤了她的自尊，让她大呼小叫起来。她知道这种家境不好的女生最敏感的就是施舍和不自觉地鄙视。
    原依的算盘打得精，但是架不住游离根本不是她所知的那副样子。
    现在的游离是经过多年困难岁月磨砺、又在上流社会沉浮多年的老油条。
    一个弧度刚好的微笑，委婉的拒绝。
    所有人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一位姿态高傲自持的贵族，即使面对挑衅，她也能够保持良好的风度和仪态。
    仿佛她不是一个施舍者，而是什么上赶着谄媚讨好权贵的小人。
    脸上笑容实在有些挂不住，原依心中发堵，忍不住咬了咬牙。
    旁边的一个女学员看自己这边好像是处于劣势，忍不住想说点什么找回场子。她拿起仍然还在原依手中的衣服，假意拎起来看了看。
    “这衣服，用的料子还行，不过设计太老套了点。要是买不起最新款的衣服，游离你大可以给我们说，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
    “对呀，你看你穿得多便宜呀，实在有点丢脸。”
    有了人开头，小团体那种被威慑得无法说话的感觉逐渐退去，几人叽叽喳喳地开始“关心”起游离。
    原依抱着手站在一旁，被挤到一旁的张姐有些无奈。
    突然，一个暗藏怒火的声音传来，低沉、带着点磁性。
    “你们，在说谁呢？”
    众人望过去。
    宗才弈站在门口，微微眯眼，表情冷凝。
    像是冰层下涌动着炽热的岩浆。
    第十一章
    几个话还没说完的女孩被突然出现的宗才弈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一时间又是激动又是害怕，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听总裁的语气不佳，但据说总裁的语气也没怎么佳过。
    “我、我们在跟游离说话，她、她……”一个女孩实在顶不住宗才弈好似没有温度的视线，结结巴巴地开口。
    看到宗才弈，原依眼睛亮了亮。她从总裁朋友那里知道了一个秘密，一个可能会让她一步登天的秘密。如果有机会能跟总裁搭上话……
    想到这里，她开口接了下去。
    “游离的衣服穿得不是很好，我们很担心她在台上的表演，所以特地来关心她。”
    “呵。”
    宗才弈环顾她们隐有惊慌和忐忑的表情，冷笑了一声。他的确雷厉风行，但不是鲁莽，真当他没脑子？
    “我给的衣服，不好？”
    之前口出讽刺的学员们心猛地一跳，总裁话里的维护和不悦是个人都能够听出来，看来这次她们是踢到铁板了。
    “刚才没有仔细看，这件衣服的款式不同于现在的新潮，非常经典，很有古典韵味。”
    “料子也非常好，穿着一定非常舒适。”
    “是是，也很符合游离的气质。”
    “一定是老裁缝……”
    反应过来的学员们马上翻脸，刚才踩得多狠，现在捧得就有多卖力。
    被“姐妹们”果断背叛，听着这些“真诚”的赞美，原依脸上甜美的笑容猛地一僵，然后又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小声跟着附和了几句。
    宗才弈一直注意着游离的反应，见她还是一脸平静，脸上没有快意或是惊喜，心中不免有些憋闷。
    如果是刻意接近他，她现在不应该感到惊喜吗？自己还帮她教训这些心思不纯的学员，她不应该觉得感激甚至受宠若惊吗？现在这幅表情又是什么意思，还要继续玩欲拒还迎那一套？
    耳边虚假的赞美仍然在叽叽喳喳，心中烦闷，他现在没工夫跟这些无关人员多说。
    “出去。”
    想也知道这话不可能是对游离说的，姐妹团闭了嘴，有些犹豫地迈着小步子出去。
    但白天鹅现在开放的女生化妆室就这一间，就这么出去了难道要她们在外面化妆换衣服吗？马上要开始直播，现在再找地方时间非常仓促。更别说金牌化妆师看这个发展是要为游离一人服务。
    满心满眼的后悔，女生们懊恼着自己为什么一时间头脑发热要来找游离的麻烦，要是直播搞砸了就真的毁了。
    不耐她们拖拉的动作，宗才弈皱起了眉头。
    女生们识相地加快脚步蜂拥出去，不敢抱怨一句。
    张姐本来也想要离开，但一看镜中游离做了一半的造型，到底还是收回了脚步。
    好在宗才弈并没有因此说什么，只是沉默地迈着长腿走近。
    一身剪裁得当的西装，白衬衫，暗纹领带，典型的办公穿着。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