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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就是稀罕。”王与秋点她脑门。
“等春生整好了,我摘给你。”王西平看着她。
王宝甃喝着水,没接话。
王西平低头笑笑,又看着她道:“我买了雏菊种子,等会围着屋后种一圈。红白紫粉色都有。”
“雏菊是什么菊?”王与秋问:“春菊?”
“你们都是洋气人。”王宝甃歪鼻子道:“野地里大把,马兰头花。”
王与秋骑上电车道:“我去街里买份鲜奶,客房里有孩子要喝。”
王宝甃转身回厨房,搁上煎锅要煎蛋。王西平拎着煎锅刷了遍,搁上开火,倒油煎蛋。王宝甃看着他,后脚跟踢着墙,心下酸楚不明。
王与秋从街里回来,王西平拿着工具箱,蹲在门口修合叶。王与秋道:“都快掉一个星期了。”王西平拧着螺丝刀,没作声。
王与秋多看他了几眼,长相是沉稳端正,眉眼分明,一看就是正派人物,不似现在浮浮躁燥,花里胡哨的年轻人。自己要年轻二十岁,估计也稀罕。
王与秋笑笑,怪不得王国勋老说,王家就出了俩脚踏实地的人,一个王西平他父亲,一个王西平,种里带着股踏实劲。
“我不踏实?”王宝甃问。
“你?早飘了。”王与秋道。
王宝甃歪歪鼻子,“王宝猷也不踏实。”
“宝猷实诚。”
“什么意思?我又飘又假?”王宝甃问。俩人正说着,王西平过来道:“姑奶,有我能帮上忙的事就开口。”
“行,那就麻烦你了。”王与秋笑笑。
“没事儿。”
“对了,你会修抽水马桶吗?我那个抽水好像……”说着推开卫生间的门,“这马桶才按了半年,光抽水就出了两次毛病。”
王西平打开盖子检查水箱,没问题。进水阀跟出水阀也没问题,正排查原因,王宝甃倚在门口道:“还是找个专业人修,别聋子修成瞎子……”话没落儿,王与秋暗拧她一把,“别站着说风凉话,抽张纸巾过来,立秋都好一阵了,天还这么热。”
“秋老虎秋老虎,秋老虎呀秋老虎。”王宝甃抽了几张纸,立在卫生间门口。
王西平两手油腻腻的看她,示意她帮忙擦脸上的汗。王宝甃在他脸上用力一抹,王西平就歪倒在地上。
碰瓷,讹人。王宝甃不可思议。
王与秋看过来,“你推西平干什么?”
“没事,是我腿麻了。”王西平扶着马桶站起来,活动了下腿道:“滤网被水垢堵塞了,清理一下就好。”说着帮忙清理完,又捣鼓了会,合上马桶盖摁了下按钮,水流强劲顺畅的冲出来。
“过阵再堵塞了,喊我清理就好。”
“行,姑奶就不跟你客气了。”王与秋笑笑。
王西平没作声,转身洗了手,看着王宝甃道:“我去街里拉门头。”王宝甃点点头,王西平捏捏她脸,推门离开。
“诶,西平人呢?”王与秋问。
“回去了。”
王与秋递给她把韭菜道:“择择洗了,中午喊上西平吃饺子。”
“我那边正忙呢。”
“忙什么?西平说都忙完了,就等人送东西了。”
“西平西平西平,你跟他多熟似的。”王宝甃撇嘴。
“好赖你都能挑毛病。”王与秋道。
“你又不懂。”王宝甃拿了把韭菜择,拧着眉头叹气。
“怎么了?”王与秋问。
大半晌,王宝甃才道:“有些事比黄连苦。”顿了下又道:“有时候又比蜜甜,哎……”
“爱情里的苦也是甜,等将来你回忆起来,全部都是甜。”王与秋道。
“我又没说爱情。”王宝甃别扭道。
王与秋没接话,往锅里煎着鸡蛋。王宝甃踌躇道:“昨晚阿玥跟我打电话了。”
“她现在有个苦恼,她喜欢那男人,那男人也喜欢她……这不是重点。”王宝甃言简意赅道:“这男人有个前女友,他老戴着前女友送他的耳钉,还时不时的摸。”
“他前女友呢?”王与秋问。
“白血病去世了。”王宝甃胡诌道。
“那挺复杂。兴许只是习惯,也有可能是怀念。”王与秋斟酌道。
“会不会是爱?忘不掉她?”王宝甃问。
“都有可能。”王与秋看她。
王宝甃没接话,摘了会菜又问:“那阿玥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实在介怀就分开,挑明问也行。”
“因为这事就分开?会不会太大题小做了!”王宝甃拧眉道:“挑明不好吧?跟一个过世的人争风吃醋,显得小肚鸡肠没气量。”
“你觉得怎么办?”王与秋问。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这两个建议都不好。”王宝甃摇头道:“憋着也不好。”
王与秋剁着鸡蛋碎,没再接话。
“阿玥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