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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
“你像我奶奶养的老猫,整天啥也不干,就卧在被子上昏昏欲睡。”王宝甃道:“你头发剃了好,板寸精神。”
王西平摸摸头。
“半长不短跟没睡醒似的。”王宝甃补充道:“你太爷爷说的。”
……
王西平做了鸡蛋饼,腌了辣椒圈,勉强吃了一个。这半个月断断续续的低烧,整个人还有点焉儿。自小病少,严重不过就扎一针,隔日就生龙活虎。这是生病最拖沓的一次,缠缠绵绵,心力交瘁。
甘瓦尔洗了碗,收拾了厨房出来。拿出包药用擀面杖擀碎,冲进杯子里递给王西平,“明天去挂水吧?医生说炎症太大。”
王西平喝了药,随手拿过观察日记翻看,上面记录了蔬菜的生长状态。从萌芽到成熟期,每日一记。甘瓦尔指着一处道:“生菜跟胡萝卜芽都被啄了。院里的大蒜该浇水了,叶尾都发黄了。”
“出蒜苔了?”王西平问。
“有迹象,长出了条小尾巴。”甘瓦尔补充道:“上周老师布置的作业就是观察春天。大家写的有桃花杏花,溪里的鱼,发芽的树,花朵上的蝴蝶,只有我记录的是农作物。老师还让我上台讲了呢。”翻出书包里的笔记本道:“老师奖励我的呢!”
“不错。”王西平夸道:“明天你给大蒜浇水,等蒜苔出来了给你炒肉片。”
“好。”甘瓦尔道:“今天我跟王宇去溪里玩,溪水没有我们上次钓鱼的时候冻脚了。我还看见了太太爷,他在桃园里说桃树该追肥浇水除虫了。”
“桃花谢了?”
“落了很多。我们家的桃树枝上流脓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脓,就是透明的黏胶状。”甘瓦尔比划道。
“估计是桃流胶病,得等花谢了才能治。”王西平道。
甘瓦尔打了盆水,拿着毛巾擦拭滑板,连轮子也擦的锃亮。王西平问:“明天不玩了?”
“让它休息一周,明天骑单车。”
……
雄鸡一啼,东方白。
王西平推开堂屋门,站在院里活动筋骨。安神香确实不错,一觉到鸡啼。走进厨房熬上粥,进菜园薅了把小葱,和上面,烙了张葱油饼。
甘瓦尔洗漱毕,看着桌上磕碜的葱油饼,端起碗猛喝粥。王西平在菜园给黄瓜苗搭架,甘瓦尔背着书包,把水杯塞进单车杯架,骑上就往学校赶。
王西平洗洗手回屋,桌上的两张饼,丝毫未动。盛了碗粥坐下,拿起饼咬了口,半生不熟,还硌牙。想了半天,拿出手机拍照给王宝甃,问她葱油饼,为什么里生外糊。
王宝甃视频过来,人半趴在枕头上,张着嘴打哈欠。泪花潋潋道:“你烙的不是饼,是盾。美国队长手里的盾都比你的饼有食欲。”
王西平嚼着饼不接话。
“别吃了,不易消化,剁碎了喂鸡。”王宝甃靠坐起来道:“面和的太硬,饼烙的太厚,火太大。”
“我怕里面葱花出来,就擀了一个拳头大的面团。”王西平斟酌道。
“这面团至少能烙三张饼,你吃过鸭蛋没?”王宝甃比划道:“面团鸭蛋大小就行,你把它擀开擀匀,抹适量的油,撒盐跟葱花。一点点的卷起来,团成团,按一按,擀成饼就行。”
“我忘记朝饼上抹油了!”王西平一副平原来如此道。
“你意思是,你烙的饼跟街上卖的饼,只差一道油?”王宝甃看他。
“我没这意思。”王西平摇头。
“你语气就这意思。”
王西平不接话。
“你这饼从和面到出锅,每一个步骤……”一番打击的话到嘴边,改口道:“晚会给你发和面的步骤。”
“你在哪?”王西平问。
“阿里。”
“行程受得了?”
“我跟车上一人闹翻了。那男人要占我便宜,我使计让他出了洋相,然后我就被撂这了。”王西平拧着眉头看她。
“没事,我昨个连夜换了青旅。我先在这休息几天,前台有合作的户外,我想走随时都能。”
“不要单独出门。”
“没事,我这宿舍有三四个姑娘,过两天我们包一台车走。”王宝甃伸手够过包,拿出个电击棒道:“我安全意识很强。”
“别让人摸清你是自己一个人。”王西平看她。
“我一直跟人说有车队。”补充道:“其实这治安还好,就是荒山野地的一个人怯了点。”
“包车把车牌号跟定位给我,青旅位置给我。”
“没事,本地人还挺和善,不犯他们忌讳就行。主要是咱内地有些人作乱。上月初在大理酒馆,一个男人跟我搭讪,我没理他,晚上他偷跟着我到客栈。我差点报警。”
“尽量别单独住客栈,住青旅的宿舍。要包车出去,就让青旅安排车。”王西平交待她。又补充道:“主要社会对女性单独旅行怀有恶意。”
“对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