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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招娣递给她道:“拿着吧冤家。”
王宝甃一股脑塞进口袋,从另一侧拿出两个包,递给王西平道:“给吧,大侄子。”
“……”
王西平不接。
“别客气。”王宝甃塞到他手上。另一个递给甘瓦尔道:“平安顺遂的长大。”
吃完饺子散席,男人坐在沙发上喝茶,女人在厨房收拾。电视里播着应景的春晚,只有甘瓦尔在认真看。邬招娣整理着剩菜道:“怪不得我一问李琛,你就上头。”
王与秋努努嘴,示意她看王宝甃脸色,摇头让她别再提。邬招娣看她默不作声的洗碗,这几天游离的状态,不再言语。
王与秋找话道:“西平属什么?”
邬招娣道:“属虎吧?我过门第二天宝笙就过来报喜。”
“那有三十二了?”王与秋掰着手指算。
“立夏就三十二了。”
“他回来也一年多了,带着孩子单过也不是回事,要是有合适的姑娘……”
“咱爸也说过。可这年头的姑娘心气高,好的娶不着差的咱看不上。就陈家那离了婚的老三姑娘,还拖了一个儿子,我跟他们家提了下,他们要了西平的八字说是去算算,后来再没信。”撇撇嘴道:“他家那老三姑娘一脸痘坑,脾气差还虚荣,我都看不上眼。”
王与秋讶异,小声问:“陈家三姑娘?”
邬招娣道:“可不是。”
“嫂子,这老三姑娘名声不好,被抓住了才离的婚。男方顾及脸面只字不提,儿子也不要了。”
“不会吧?那姑娘看着还算老实?”
“咱哪知道呢?陈家嫂子亲口跟我说的。”王与秋叮嘱道:“这事可千万别说出去。”
“放心,我嘴严的很。都这样了还嫌西平?陈家人真不是个东西,拿着西平八字去算命,他们嫌西平命不好。我快后悔死了,咱爸要知道我把西平的八字给陈家,指不定怎么埋怨我呢!”
王宝甃擦擦手出来,拿着置物架上的手霜涂,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甘瓦尔,转身翻抽屉找出支冻疮膏,递给他道:“睡前热水敷敷手,这个膏涂上两遍,戴上手套睡觉。”
甘瓦尔摇头道:“没用,我涂过好多种。”
“这支管用,你太太爷脚涂了都管用。”
王国勋接话道:“我脚趾头年年冻,去年涂了这个今年没冻。痒了就说明管用,千万别挠。”
“爸,大哥已经泡上茶了,让我们过去呢。”王与祯接着电话道。
“行,咱们过去坐坐。”朝王宝甃道:“等会跟你姑一块过来。”回头看王西平道:“憨站着干啥?领着孩子一块过来。”
厨房都收拾妥当,邬招娣解着围裙喊:“王桂枝,把屋门后那筐龙眼拎上,宝源跟缨子爱吃。”
王与秋端着酱牛肉道:“嫂子,这肉不行了。”
王宝甃换了身家居服,下来道:“我说不上桌,我妈说没人能吃出来。”
“扔了吧。”
“扔了干啥,净浪费?”看着王宝甃道:“去你大伯家你换身棉衣干啥?”
“穿什么不一样?”
“你大伯家一屋子人,你就不能讲究点?村里靠墙吐瓜子皮的妇女就这么穿。你上去换那件红色的羊绒大衣。”
“我冷,我不换。”
“你不换就别去,大过年的穿着身棉衣丢我的人。”
“稀罕去。”
王与秋拎起龙眼,拉着邬招娣道:“你们娘俩让人清净会。”朝着王宝甃道:“我们先过去,你换了衣服再过来。”
王宝甃剥了颗牛轧糖,看着离开的俩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正不想去呢。拿着遥控器换了一圈台,除了央视春晚就是省台春晚,没多大劲。看了眼餐桌上的牛肉,用袋子装起来,拎着出了家门。手机照着到了王西平家,整个院里黑咕隆咚,摸索着推开篱笆门,黑贝叫着窜了过来。
王宝甃摸摸黑贝的头,黑贝不搭理她晃到屋檐下卧着。推开堂屋门,开了灯,凑到火炉边取暖。挑开火炉盖看了眼,拿着火钳子夹了块蜂窝煤压上。黑贝摇着尾巴进来,半蹲在门口看着王宝甃。
王宝甃捏了块酱牛肉喂它,它鼻子嗅嗅,不情愿的咬住,嘴里嚼了嚼,吐到王宝甃脚边。王宝甃瞪它道:“没坏能轮到你吃。”
王宝甃在屋里晃了圈,随手抽了本书,半倚在陈旧的实木沙发里。看了不大会,手里的书掉地上,屋里响起轻鼾声。
甘瓦尔蹑手蹑脚的进屋,看到沙发上的人,回头道:“是那女人。”心下松一口气,以为进贼了。王西平捡起地上的书,拿了张毯子替她盖上。
甘瓦尔站在门口问:“她怎么在我们家?”王西平摇摇头,轻声道:“去洗漱。”
甘瓦尔道:“我又不瞌睡了,我想守岁。”
王宝甃翻身动作大,感觉身子失重的时候,人已经摔到了地上。爬起来看了眼,甘瓦尔坐在火边泡脚,王西平含着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