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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喊住王西平道:“诶,鸽子可以打,只要不是别人养的家鸽,一只两只的没事。”
王西平回头看她,王宝甃用脚示意黑贝道:“退役军犬吃只鸽子没事。”王西平朝她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双手伸进羽绒服口袋,拿了支弹弓跟几个磨尖的小石子,仰头瞅着树上的鸽子,拉着弹弓眯着眼,嗖的一下,惊起雀鸟无数,一只鸽子落地,黑贝飞奔过去捡。
王西平离得近,脸蜡白唇发紫,握弹弓的手微颤抖。王宝甃脱下羽绒服塞给他,麻利的套上自己的羽绒服。羽绒服是白色常规款,刚遮到屁股位置,走起路来大腿内侧的红秋裤异常乍眼。
王宝甃暗庆幸,还好早上套了秋裤,虽说难为情,但不至难堪。王西平穿上羽绒服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眼王宝甃,返身到她面前,指着她脖子道:“围巾。”
王宝甃取下围巾,王西平把围巾抻开,围在她腰上系好,看她道:“没事了。”围巾正好把大腿遮住。
王宝甃跟在父子俩身后,俩人闷头朝前走,全程无交流。曾听邬招娣提过,甘瓦尔是王西平收养的。
王宝甃不想回家,绕到下溪村的姑姑家,家中无人,打电话过去,姑姑进了城。回到南坪镇,街上碰到王阿玥的母亲,她母亲大着嗓门喊:“桂枝,桂枝!”王宝甃装聋。
阿玥母亲追过来,略显着急道:“你这丫头耳朵不好使?阿玥跟你联系了吗?电话怎么老不通?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跟着旅行团能出什么事?估计信号不好。”王宝甃道。
阿玥母亲埋怨道:“阿玥一点事都不懂,过年都阖家团圆的,她非往日本跑,撇下我跟他爸在家过年有啥劲?阿玥要有你懂事就好了。”
“我们俩计划一块去的,我签证耽搁了。”
“去那干啥?有钱没地花了?”看了眼四周,阿玥母亲低声问:“你帮嫂子问了吗?陈家那小子。”
王宝甃道:“问了,陈胜利刚谈了女朋友。”
阿玥母亲急道:“他女朋友哪的人?自己在外谈的托底么?你跟他提过阿玥没?”
“我探过陈胜利口风,他要找城里工作的姑娘,最好能门当户对。”王宝甃有意点破。
阿玥母亲愣了下,拉着脸子道:“他什么条件?不就是个破暴发户?他爷爷最早还是贫农呢,身都还没翻过来就看不起人?他那瘪样长的跟倭瓜似的,还挑三拣四?”话落儿,扭头就走。半途折回来问:”桂枝,你跟姓陈的提过阿玥没?”王宝甃摇头。
阿玥母亲道:“正好,我们阿玥还瞅不上他呢!我跟他爸压根就看不上陈家人,阿玥爷爷说找人提提,我才找你打听的。这事你没跟你妈提过吧?”
“我没跟人提过。”王宝甃摇头。
阿玥妈妈笑道:“阿玥要有你一半成稳就好了,她整天办事毛毛躁躁的,嘴皮磨破都不管用。”王宝甃没接话。
“你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话不多,见人也没个话。过完年来家里玩,我给你们炖野鸡。你田哥秋天打了只,这会还在冰箱里冻着呢。”
王宝甃点头,“好。”
王阿玥是独生女,父母安排她在镇上教书,一心要她找个镇里的男人。若将来自己老了,身边也有人伺候。
路口水渠有人宰牛,王国勋拎着旱烟袋,蹲在那跟人聊天。王宝甃快步进家,上楼拎了兜东西下来,经过客厅,邬招娣喊道:“死丫头又去哪?回来也不搭把手干点活。”
王与祯接话道:“好不容易放个假,你就让她歇歇吧。”
王宝甃走到路口,路边人打趣道:“太爷,我桂枝姑来了。”
王国勋举着烟杆敲他,朝着王宝甃道:“大清早就不见人,也不帮你妈干点活。”手里拎着兜热腾腾的东西,示意前头道:“走,咱们回老院说话。”
王宝甃要接他手里东西,王国勋避开道:“不碍事,里面是牛下水,晚会给西平家那狗拎去。”扭头看了她会道:“怎么面黄肌瘦的?下巴尖都能戳透人,黑眼圈也凹进去了。别学现在的小姑娘,好好的饭不吃闹减肥。你脸瘦了不好看,跟院里那老树皮似的。”
王宝甃摸摸脸,最近是瘦了不少。
王国勋继续道:“姑娘家要珠圆玉润的才好,脸大聚福,脸尖小气。演《红高粱》的那姑娘叫啥来着?是不是叫冯什么,冯巩?”
王宝甃噗嗤一声,笑道:“演《红高粱》的是巩俐,我们叫巩女皇。春晚演小品的是冯巩,您弄混了。”
第五章
“爷爷,演《红高粱》的是巩俐,我们叫巩女皇。春晚演小品的是冯巩,您弄混了。”
“啥,巩女皇是啥?”
“就是这人气场强,我们年轻人的叫法。”王宝甃解释。
王国勋道:“这姑娘才是我们东方脸,身材高挑气质好,脸盘大气富态。还有金庸武侠里的那些姑娘,一个个也俏的很,我就没见过人干瘦还能好看的。”推开老式木门,指着围起来的墙角道:“里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