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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的紧实,她却小步行走生怕被颠散了。待到饭后去旁听课堂的时候,看见上面挂着的画像时更觉得如此。平心而论王诩之画着实不错,惟妙惟肖形神兼备。
但挂在上面,还有下角的祭词很刺眼。
谁家会把这样庄重的画像挂在学堂,而非庙堂?
王诩之心,难言指责。
羲和不得不以恶劣的念头去猜忌她,更重要的是徒孙们都格外讨好她。
晨起一出门,孙伯灵与庞涓二人就送来饭食,又恭恭敬敬的将她旁坐的木几擦干净再送来新一些的蒲团让她入座。
满门师兄弟看着两人谄媚眼色,尽都侧目唏嘘。
但是孝敬师祖是一种诸夏传统美德,也十分符合周礼。羲和对于周礼表以褒奖的人很是受用,她对新入门的徒孙中也就这二人眼熟些,伸手摸了摸头。
“好孩子。”
孙伯灵和庞涓高兴的弯了眉眼,想到白孙大师兄所言,当即跪下问道,“徒孙想要拜学武艺,不知师祖可能相授?”
“我有事要出门,眼下只能教你们一段日子。”
“谢师祖!”
旁处的徒孙们见了,机灵也一同跪谢。
王诩来时正巧看见这堂中盛景,笑着将画像卷起,“我去画一幅无悼词的。”
羲和合心意的答允了。
她坐在后门懒洋洋的旁听,十余年过去了,鬼谷堂上的教学仍旧是那一些。只是随着不同的诸侯林立,此消彼长,都有不同的言论相对,尤其是纵横论。
羲和在王诩和庞涓两人中打转,又扫了一眼孙伯灵。这么长的日子,再回忆历史长流要发生的事情,虽然不能清晰肯定却也依稀的想起了一些人。
王诩,鬼谷先生。
也就是众说纷纭的鬼谷子。
王诩看着仍旧年轻,仿佛只比记忆中长了两岁的样子。但他堂上所传之学越发的成熟,隐约的能听到某些方向。
唯独是纵横论。
年长的徒孙们丢下一个课题,让他们做下准备稍后谈论舌战就是。而年幼者如庞涓等,则是教他察言观色。
此察言观色非小妮那样皮毛,而是看人眉眼微动,手脚动作来窥看旁人心绪。
王诩极擅此道,细心还要讲究细微之处。课堂之上很快只剩这群小子,互相挤眉弄眼或是答问。
而在其外两两分开谈论的徒孙们,也都是热火朝天。羲和侧目看着,偶尔有人说的拳头捏紧青筋尽绽。说胜者洋洋得意,说败者垂头丧气。但不论是哪一面,都有一个有趣的画面。
许多说到一半的,却都忽然转向去到原该被自己口伐的那一方。
“这样算什么?”
羲和后来将这次得来的山药种在药田之中,待到王诩独自过来没有旁人时她才质疑。
“师傅觉得这样不好?”
“于我而言无所谓,可于诸侯而言却不如此。”
谁家诸侯喜欢过来投靠的有才者三心两意?按照如今情形而言,异国之才本就容易本土大臣的排斥,纵然日后有功也可能功高震主,更让诸侯排除异己。且不要说这些说着说着,自己就觉得不妥的转向他地之人。
品行不佳,才艺过人也无用。
且看那吴起,也是求官之路漫漫其修远兮。
王诩坦然笑道,“世间不止一家诸侯也。”
“……”
羲和顿了顿,“马克思质量互变规律。”
“师傅说的什么?”
这句话脱口而出,羲和没想到还记得这个知识点,心中夸了夸自己,“我说,我明白了。”
简单来说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追着一个女人跑,那就是备胎。反之男子追着一百个女人跑,那女人们只是他的备胎。同理有才之人叩开诸侯之门一样,一家得见那就是品行不佳的有才之人,可以对他挑剔侮辱,而百家得见者则是世间难得神人。
聪慧过人的神人略有瑕疵也不足挂齿,更不能让他国夺去!
再平凡的东西,只要用心就能翻身。心不够,则多多的做,次数多了数量也有质的飞越。
就好比有人说过,没有撬不动的墙角。
重要的是人心。
这是最早时的官场相争,人心相斗的苗头。羲和对此无话可说,没有改革推进,就没有日后的封建□□皇朝。如今天下黄沙漫漫,各为诸侯霸王,视周天子于无睹,不知要说多少年后才能结束这般分裂。
羲和默默的研究草药之秘,偶尔会滴下血来灌溉,平日则专心做一位武艺师傅。王诩之功大有益进,反之小妮仍然是大开大合。
最惊艳的是白孙,既有王诩灵巧亦有小妮的重力。
只是他到底年轻,羲和信手挽花将他长剑甩开。
二人面色一颓。
羲和望着王诩,叹息一声,“这都顶不住,还敢下山抱志?”
“师祖?”
“姐姐?”
羲和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