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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玩去了。”
身在高位同僚的卿大夫们面上不论是否亲和,背后的女人们也不能躲在府里只知享乐。何况是赵武这样的,想来水娘的枕头风一吹就会管用。因而赵府的帖子无数,以前还有庄姬帮忙挡着。
可两年前庄姬没了。
赵武有些好奇,“你这神功,难不成到了最后一刻也是如此?”
羲和也不知,但是她猜应该是,因而点头。
就如赵武所言,她形单影只的,也如了那么一句。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既如此,她何必多说让赵武担忧。
不想她点头,赵武反而皱眉看她,“这些年来,你却是未有一丝变老。”
“这些年?”
羲和望他,神色带着两份思索。赵武知她不记这个,也不指望常年在外有时候一年都见不到一回的人,他轻笑,“我自十五见到你,如今三十有八,足足十三年矣。”
还记得不久前闹了一场孩子的笑话,羲和闻声闭了口,她以为最多不过是十年而已。
前几年她常在晋国,因而记得清楚。
后来天大之地,晋国赵府就成了一片暖色角落,叫她念起高兴又渐渐不敢靠近。
如今应谶,羲和反而坦荡,“我没细数,不及你们细心。”
赵武将酒爵放下,他手撑在几上,酒后依旧清醒的眸子与她看来,“那姐姐和我说句实话,你到底多少岁了?”
“说实话?”
赵武点头。
羲和想想,她确实记不太清楚了。但是剔去她死去的时间,再回忆当初醒来时当朝天子的谥号,“我与周朝幽王仿佛年纪。”
“幽王?”
赵武念叨着低下头,他嘴里念念有词周朝延续下来的天子。可是时间太久矣,历代数来是不可能的。好在幽王当年事迹丑扬天下,周朝国都也从此迁移。赵武重重的拍几,摔着袖子站起来指着羲和骂,“你一个两百余岁的老东西!竟然还和我称姐弟?”
说罢,他满面怒意的离去。
姬里闻声走了进来,“先生?”
“无事,赵武这是耍酒疯,你们快去伺候,别让他天黑里乱走摔跟头。”
“是。”
羲和将开封的酒喝完,抱着余下的一坛酒回了屋中。临睡前,她有些叹息。
两百余岁,就要被指着骂老东西?
这个小屁孩。
夜里有些寒凉,羲和抱着被子念想着自己应该悲风秋画扇,可惜躺上了床,浑身慵懒的打了哈欠,翻过身自然就睡了。
次日醒来,赵武难免疲倦的过来。
两人对面,看见浑身清爽的羲和他气得颤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有些话在夜深酒后可以真言,对方也可以装酒后大醉,只要不是当面揭破,再说就开不了口了。
赵武是理屈词穷,不等用午饭就走了。
这本来和以前是差不多的,偏偏这回多了些仓皇。临走前赵武低语,“昨夜我喝酒太多失了礼仪,你莫放在心上。”
“你不气了?”
“你为我义姐,便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如何也不该出口骂人。”
言罢,赵武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是晚辈对长辈的礼,脑袋勾在了地面上就差没跪下来。不知是半信半疑,还是怕在外引人议论。
羲和落落大方的受礼,“我明天就出去做生意,日后得空了我再去赵府。”
赵武起身而笑。
望着赵武一去不回头的身影,羲和没来由的想到了他昨日言语。夜里被散去的感伤浮在心间,她知道赵武不是不义之人,但说了那样的真话。
日后难见矣。
羲和动身出门,她要加紧在最近时日内收来钱财傍身。
走时羲和抱着吉量说道,“快了,再来一个月,你就可以上山做一匹不染色的马了。”
吉量闻声高兴的打转,噗噜噜的还碰了小红的头。小红也是高龄了,它本来就是普通马儿,身上还有伤在,羲和不能保证它能活多长,只能抚着鬃毛落定主意。
等它回来,就一直回骊山。
这一回羲和满街收单子,还特意的拿书简刻下以免错乱。这回她不再挑剔,不论是鲁国还是楚国,她都愿意前行。
甚至有些期待。
楚国之力减衰,鲁国之友也多年不见,羲和心中都记挂着。尤其是她做文书记录的那日起,回忆着前程过往在亲手记录的心情十分奇妙,许多她不太在意的事情也都慢慢浮现出来。
穿山过河的日子既枯燥又艰辛,因为拿的东西许多,吉量疾跑时也不能太随心所欲。羲和在后面将易碎的护住,这次有人要送一坛子东西,她能闻到里面酸酸的味道,原来是不想收的。
可惜这是一位卿大夫夫人所托,说是给娘家的东西,因为易碎不好带上因而给的钱也是许多。
败在钱的份上,羲和一路抱着生怕有个万一。
路径鲁国时,东西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