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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肯定会不舒服。羲和顾不得,反身回去喝完水再顺路捞一条鲜活的鱼挂在树枝上。看着那条摆着的鱼,感觉自己又有了库存肉食的羲和的靠坐树旁静坐。
不多时,手脚发麻了。
头上昏沉少许来,腹中绞痛来了。羲和走到后方方便,直到干净后她才觉得舒服来。
一松懈,就觉得自己身上满是泥土,想着还觉得浑身发痒很是难受。羲和抓了抓,想到那个男人是往河下方跑的,大约就是当地人居住的部落。
又或许是村庄。
看着褪去泥土后白玉似的的腿和手,羲和既觉得脏,又诧异自己肤色之白。想她当初山上来河里去的,虽然是部落里很讲究的人,但肤色这点却是难以保养。
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羲和把石斧放在一处,带着树上挂的鱼儿,抬脚就往山下跑。路过一处折断的树时,还捡了一根木枝来做防身。
解决了吃喝,脑子精神后,很多事情也就回过味来了。羲和脚步迈的有力,可惜是外强中干,心里也很不安。等到脚麻气喘了,才终于看到山下部落的身影。
又或者该说是乡村陋屋。
村子不大,没到山脚就能将其俯瞰完全,不过是十数家的样子。男人打猎种庄稼,女人持家带孩子。差不多到晌午的时候,有些稚童无事,扎着堆玩耍。家家炊烟而起,间或两家女人提着菜篮子从自家土里匆匆赶回。
男人们呢?
羲和在旁边趴了一会儿,刚伸手拿了一件蓝色衣衫,就听见一声嚎叫。
是那个背竹篓采药的男人!
他跑了回来,像是早就打了腹稿一样,到了村子里就嚎叫喊说。果真如她方才预料,她睡了很长时间,连他们说话都听不懂了。
即便如此,羲和更要支着脑瓜子去看了。她听不懂,好歹照着脸猜意思也好!
男人喊了没几声,家家户户的老少都围了过来,气氛热烈的很,还不时听到几声吸凉气的声音。隐约间她听到了句有点耳熟的字,可惜她不懂,但也明白自己处境。当机立断,爬着人家的窗户进去。
她闻到了香味。
生鱼是饿极了,无奈之下的救命肉食,却谈不上美食。羲和想念记忆中不久前才吃过的烤肉,但身体却告诉自己那是很久以前了。偏偏她忍到了山下闻到了香气,实在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昨天看到的兵家之多,想来这就算是太平之年也免不得有战事。平常农民家最紧要吃穿,尤其是吃这一项,所以这伙房应该是里间收拾的最好的。
果真按着猜想和气味,羲和如愿的看到火灶上焖的赤豆栗饭。大红豆子小巧,黄色栗饭喷香,虽然不是肉食,但一眼看见就挪不动腿了。
她很多年没吃过米了,即便这不是大米,但也足矣。
腹中呼叫连连,羲和把鱼摆在这家灶台上,抓住一旁的木勺就挖栗饭。滚烫的栗饭还没进去就烫得人受不了,羲和张着嘴巴哈气,怎么都舍不得这份热乎。宁愿跳脚都想尽办法把栗饭往嘴里塞,还没嚼,耳朵就红了。
栗饭似乎只是刚熟,赤豆也只是半生的模样,偏生这股醇香的味道让她欲罢不能。连忙吹了几下,又往嘴里塞去。
一边塞,一边找个大碗。寻思着主人家回来前,她守着锅再煮熟一点,再趁机离开。
虽然说鱼只是换衣服的,赤豆栗饭实属意外,大不了她回头再送点野物来,当做交换也就不亏了。
羲和想得美滋滋的,吃的喷香的摇了摇头,浑然没有察觉有个孩子站在伙房门前揉眼睛,“阿娘,我饿了。”
“……”
羲和手里只有木勺,她当即勺满栗饭。等她动作行云流水,看到身后孩子,“小家伙,我只是路过而已……”
听不懂眼前生人的话,那孩子不过五六岁,他定眼看这人竟然赤着臂膀和肚子,混黑的脸上沾满了栗饭,偏偏手脚确是白的。可不论黑白,都瘦骨嶙峋没有肉的模样,他又怕又惊,手指着人,自己却往后退,小脸煞白的转眼就红了眼眶。
“鬼!”
羲和暗道不好,她声音难听,只怕说多错多。无法,只能拔腿穿窗而过,原路返回。
身后当即传来一声哭啼。
乒乒乓乓的,很快就有了大人们的声音。
羲和浑身又有了力气,埋头使劲儿的就往山上跑去。一面跑,一面爱惜的将木勺里的栗饭放到嘴里,等到石斧回到手心换个地方后才停了下来。
真是,累死老娘了。
羲和瘫在一处,半响才起身在附近洗了个泥水澡。搓洗得满身白皙,穿上换来的衣衫后把原来的抹胸短裙皮草洗干净。
山上没有什么安稳的地方,好在这后山风水不错,葬了些有钱人家。野兽不讲究这些,且墓旁总是阴冷还没有尸体横在面上,因而墓旁反而是安全之地。更别说有座墓已经被人挖过,后面显然空了一处,正好可以歇下。
山下一时不能去,羲和尽量避开上山的村民,想过几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