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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来了啊?”
“我靠,也太生猛了吧?”
“谁和谁在打架?”
宿舍门外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阮念顿觉丢人,松开古娜去关门,就在这短暂的几秒钟时间,古娜如同放飞的孔雀一样,冲上去拽住田潼的头发就是一阵猛扯。
“你竟然敢踹我的琴!”
田潼被江南按着胳膊,回击不了,又疼又气,索性放弃挣扎,杵在那嚎啕大哭。
她这一哭,古娜停手了,江南也不用再拉架了,战火突然间熄灭了。
大家各回各位做自己的事去了,只有田潼还站在原地哭个不停,颇有水漫金山寺的架势。
阮念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了,想劝她别哭了,被古娜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就让她哭,我倒想看看她能哭到什么时候,有本事就哭到明年!”
阮念:……
*
日头渐渐西下,残阳悬在半空中,宿舍被笼上了一层淡黄色的光,有点晃眼睛。
田潼总算是哭累了,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抽抽搭搭的,像个受了世纪大委屈的孩子一样。
这半年来,田潼损人不利己的行为不仅让大家心越来越远,还亲手捏碎了自己在这里的一隅之地,想必她此刻崩溃的情绪不仅来自于方才孤立无援的战争,更多的是来自这段时间的孤立寡与。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到底还是承受不住了。
六点钟的时候古娜叫阮念和江南一起去吃饭,大家还在商量去哪个餐厅,阮念的手机响了。
景哥哥叫她一起去吃饭。
古娜和江南两人一阵怪笑,挽着胳膊出门去了,临走前还使了个眼色,让她别理田潼。
阮念无奈地笑了笑,带着包包也出去了,一出门余光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了楼梯口,虽然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瞬间,但她确定那就是景哥哥。
无端的,心脏噔噔的跳动,阮念轻轻吐了口气,压住这种异常的感觉,提步出了宿舍楼。
廖景疏正站在楼门口的大树下,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投在他的身上留下一片斑驳,风轻轻拂动着他眉间的发丝,清润的眼眸笑意分明。
见阮念过来,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几日不见,怎么感觉有点瘦了?”
“真的吗?”阮念捂了捂小脸蛋,认真地抬头看他,“没有吧?”
廖景疏低笑了一声,没接话。
两人往餐厅的路上,闲聊了一些廖景疏前段时间走秀的事,又聊到这次设计大赛,廖景疏忽然话锋一转问到早上打架的事。
“早上……听到你们宿舍动静不小,你没吃亏吧?”
阮念默默摇了摇头。
“为什么打架?”
“额……”阮念尴尬地将脸埋起来。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阮念不太想提这事,更何况对方还是廖景疏,她不愿意将宿舍里的不堪摊到他面前看,有点丢脸。
廖景疏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不追问。
两人一进餐厅,刚好遇到古娜和江南两人,正挤在钵钵鸡的队伍里翘首以盼,见到阮念和廖景疏进来直招手。
“要吃这个吗?”廖景疏问。
阮念环视四周,餐厅每个窗口都挤满了人,她头疼地皱了皱眉,廖景疏已经把饭卡递给了江南。
扭头对阮念说,“你想吃什么自己点,给我来一样的,不要辣,我先去占座。”
阮念张了张嘴,看着他的背影嘀咕道:“不应该是把饭卡给我吗?”
江南捏着饭卡晃了晃,开玩笑道:“他是要请客的意思?”
“不请!”阮念抢回饭卡,把自己的递了过去,“我请。”
古娜笑得一脸诡异,“据说男人喜欢女人的表现是想为她花钱,而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却是想着怎样为他省钱……”
她话刚说完,阮念一张小脸“腾”的就红了,只觉得脸颊烫的像火烧。
偏偏江南好死不死地追了一句:“小念念,你脸红了……”
阮念像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被当中揭穿,脸上的红晕一路蔓延到了脖子。
她连忙别开脸,“胡说,我哪有?”
“明明就有,你看耳朵都红了……”
阮念心一惊,下意识去摸耳朵,在对上她们一双□□裸的眼神后羞涩地跑开了。
*
吃饭的时候古娜摸了摸领口,拧着眉嘟囔:“怎么感觉脖子有刺一样?”
她低头看了看领子,什么东西都没有。
阮念往嘴里塞了一片海带,抬头扫了一眼,愣了,“古娜,你脖子好像烂了……”
“什么?”古娜吓得花容失色。
她旁边的江南凑近一瞧,怔怔地点头,“有几道红血丝……”
古娜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挂彩了!
还以为打了一架占了上风,没想到田潼这贱人出手这么狠,给她挠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