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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的话, 可景哥哥不知道去哪了。
阮念打开手机看了看消息, 都是一些群发的新年祝福信息,越看越困,干脆招呼了一声回房间睡觉去了。
翌日一早, 她是被窗外格外刺眼的光线照醒的, 揉了揉惺松的睡眼, 大片大片的白豁然撞进眼里。
她懵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是下雪了。
江城好几年都没有下过雪了, 她都差点忘记雪花长什么样子了。
阮念兴奋地跳下床推开窗,一股冰凉且清爽的空气扑鼻而来,天空通明澄澈, 大街小巷银装素裹,皓然一色的城市像个冰雪通话世界一般。
院子里还有个穿黑色羽绒服的男人正在堆雪人, 戴着一双烟灰色的手套卖力得铲雪,也是很有童心了。
可这个人, 怎么有点像……景哥哥?
阮念突然莫名地兴奋,关上窗子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跑了出去。
昨天玩到半夜才回来的阮纪睡到一半起来上厕所,看见阮念兴冲冲地往外跑, 直觉不太对劲,推开窗看了看。
果不其然,那个天杀的廖景疏竟然玩起浪漫,试图堆个雪人博取阮念的好感!
他怎么能坐视不理?
可等阮纪上完厕所穿好衣服下来的时候,雪人已经出初有形状,白胖白胖的身子和圆咕噜嘟的脑袋,莫名有点萌。
阮念捡了两颗石子塞到雪人的脑袋上当眼睛,朝楼门口冲出来的阮纪喊道:“哥,你去找个胡萝卜或者青椒过来,差个鼻子!”
“让我去?”
我是来搞破坏的好吗?
阮念见他不动,催促道:“快点啊!”
“哦……”
阮纪不情愿的转身噔噔噔地上楼了。
廖景疏瞄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拍了拍手上的雪,也跟着上去了。
他记得前段时间收拾房子的时候见到过小时候的一些杂物,好像有些帽子围巾什么的,上去找找看。
阮纪下来的时候没看到廖景疏,心情颇为愉悦,掰了一截胡萝卜塞到雪人的鼻子处,又去找了一断弯树枝当雪人微笑的嘴巴。
眼前的雪人立马像模像样了起来。
兄妹两人互望了一眼,眼中尽是得意和欣喜。
身后传来一道重重的关门声,两人纷纷扭头望过去。
阮纪翻了个白眼。
“哇哦!”
阮念看到廖景疏手里的帽子,惊喜地跑了过去。
帽子是用红色毛线织成的,帽顶还吊着一个白色的小毛球,像是小孩的帽子。
“是给雪人的吗?”
廖景疏挑了挑眉,目光带笑,算是默认了。
“你哪来的?”阮念从他手里接过帽子,一阵温暖的感觉包裹着她的手指。
她有点舍不得给雪人带了。
阮纪抢话:“还能是哪来的?还不是小时候咱妈织的?你忘了,同时织了三个,你的是粉色的,我的是蓝色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阮念忽然想起来了!她笑眯眯地将帽子戴到雪人脑袋上。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那顶帽子后来好像……”
阮纪神色大变,“你闭嘴!”
阮念朝他吐了吐舌头,“你不让我说我非要说!”
“阮念!闭嘴!”阮纪气急败坏地捂上了阮念的嘴。
廖景疏忽然嗤笑一声,“这事我也知道!”
好像是五年级的时候吧,一群小伙伴去附近的山脚下野炊,阮纪肚子疼实在憋不住了,找了个地方扔地雷,提裤子的时候帽子就掉在了地雷上。
当时一群小伙伴差点没笑晕过去。
阮纪不想糗事重提,岔开话题,“那个雪人好像……还差点东西!”
话音未落就窜进了小树林。
阮念和廖景疏两人看着他狼狈逃窜的样子,忍不住同时笑出了声。
两分钟后,他举着两根拇指粗的树枝跳到雪人面前,“这下胳膊也有了!”
阮念赶紧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又把手机递给廖景疏。
瞧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阮纪这才回过味来,他娘的,他是来搞破坏的呀!
阮念余光不经意间瞥到阮纪猫着腰在雪地里团雪球,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雪球已经飞出去了。
廖景疏只觉得眼前一黑,“啪”的一声,头上霎时就炸开了花,随着而来的还有阮纪哈哈哈的大笑声。
“阮纪,你找死是不?”廖景疏抖了抖头上的雪花,把手机揣回兜里。
阮念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了个雪球递了过来,“景哥哥,打他!”
这丫头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阮纪拿手指恨恨地指了指阮念,掉头就跑。
没想到廖景疏手速极快,捡起雪球直直砸了过去,冲着阮纪的后脑勺就是一击,那炸开的雪花顺着他的衣领就钻了进去,冰得他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