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地样子让傅明城更加认定自己的猜想没有错，坚信这一点的傅明城彻底被她激怒。他甩开她的手，起身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地上。
    顾念初是真的没想到傅明城会突然对她出手，直到她整个人狠狠砸在地上，她都是蒙的，肩胛骨磕在地瓷砖上，疼的她直冒冷汗。
    顾书行也曾将九岁的顾念初这样按在床上打过，傅明城的举动不由让她想起曾经，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脸上满是绝望和痛苦。
    傅明城早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不会在乎她的感受，只冷冷地质问她：“顾念初，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今天一天都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干了什么？”
    傅明城大声对着顾念初吼叫，顾念初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她睁开眼睛望着傅明城，曾经看着傅明城她的眼睛满是欢喜，而现在看着他的样子，顾念初眼里只剩下满眼的失望。
    “我跟你说过，我今天去医院复查，又新取了药，然后去面馆吃了碗拉面，在外面转了会，就回来了。”顾念初只觉得一阵凉意从后背钻进她的身体，爬到心尖上。
    傅明城显然是不相信她这套说辞，勾起唇角，说道：“顾念初，你猜我信不信？”
    顾念初抬眼，冷冷地看着傅明城，一字一字说道：“你爱信不信，于我无关。”
    啪！
    傅明城一记耳光甩在顾念初的脸上。
    顾念初被他着一巴掌打的发懵，耳朵也是嗡嗡作响，顾念初并不清楚脸上的手指印在灯光下有多醒目，她唯一的感觉就疼，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更疼。
    傅明城愣了几秒，慢慢松了力道，他站起来，冷冷地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顾念初，骂道：“顾念初，你活该，这都是你自找的。”
    骂完，傅明城就跌跌撞撞跑了。
    重重的关门声，让顾念初全身忍不住颤了一下，顾念初笑的凄凉，慢慢蜷缩成一团。
    傅明城说的没错，她就是自找的，是她不知分寸，无可救药的喜欢他，就因为年少时哪一点不知深浅的好，就倾心爱了他十年。
    原以为自己找到的是光，是救赎，结果终于是走到了今天。
    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可以浪费，她将女孩子最好的年华孤注一掷在一个男人身上，到最后除了一身伤痛，什么都没有得到。
    顾念初也不知道自己地上躺了多久，她从地上爬起来，一点点把傅明城留下的那些易拉罐扔进垃圾桶。
    正当顾念初准备去洗澡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顾念初回到客厅去接电话。
    “你现在在家吗？你的药落在了我车上，是我给你送上去，还是你自己下来取？”
    听到肖瑾瑜的声音顾念初有些恍惚，她沉默了片刻，说道：“你把药先放在门卫那吧，我待会自己去取。”
    “现在天都黑了，我在你们小区门口等你。”肖瑾瑜在电话那头说完，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顾念初没办法，只能去卧室找了件毛衫穿上，匆匆出门。
    三月的夜晚春寒料峭，顾念初出来不由打了个哆嗦，快步跑到小区门口。
    肖瑾瑜靠在车上，看到顾念初连忙迎了上去，把药给她，见她瑟瑟发抖，肖瑾瑜立刻脱掉自己的外套给顾念初披上，说道：“怎么不多穿一点，不冷吗？”
    顾念初低头看了看那披在她肩头的外套，也觉得不妥，就把外套取了下来，还给肖瑾瑜，“我也没想到外面会这么冷，真的不好意思，害你又专门开车来给我送药。”
    “没事。”肖瑾瑜的目光落在顾念初的脸颊上，嘴角的微笑渐渐淡了下去，他抬起手，却被顾念初躲开了。
    出门前顾念初就害怕被人看到脸上的指印，专门散下头发想要遮一遮，可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肖瑾瑜的眼睛。
    顾念初向后退了几步，不太自然地冲肖瑾瑜笑道：“肖医生如果没有其他，我就先回去了。”
    肖瑾瑜笑着点头道：“好。”
    顾念初转身，走了没两步，就被肖瑾瑜叫住。
    “念初。”
    顾念初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肖瑾瑜，肖瑾瑜抱着外套，显得有些扭捏，“你不是要租房子吗？定的什么时候看房，如果有时间，我可以陪你去。”
    肖瑾瑜低咳一声，又道：“现在骗子很多，我担心被骗。”
    “……”顾念初扬了扬眉，抿唇笑道：“肖医生，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肖瑾瑜也不在意她说的话，斟酌着言语，开玩笑说：“不是小孩子就不会被骗了吗？”
    顾念初沉默了一会，才有些心虚地冒出一句：“约了周六看房，肖医生如果想要一起，那就一起吧。”
    肖瑾瑜稍稍松了口，在心里盘算好时间，对顾念初道：“那就周六，电话联系。”
    顾念初点头，简单地跟肖瑾瑜道别后，转身而去。
    顾念初走后，肖瑾瑜拿着外套回到车里，随便将外套丢在副驾驶，他疲惫地向后一靠，缓缓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