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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只得点头,只是接过,生疏地先放到一边。
萌象象很快明白了谁是宿舍里的“老大”,也明了宋乐坚持换宿舍的想法,她继续展开笑:“这是宋乐特地让我买的,其实她人不错的,面冷心善,以后大家还是一个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换宿舍这件事,她有自己的原则,希望你们能体谅。”
“行了行了,别把人想得那么坏,说得我们以后会孤立她似的,萌象象你先搞清楚,高贵的宋同学平时是怎么对我们的再说。”薛时素没领情,摆弄着面膜。
萌象象顿了一秒,余光注意到那张全空但残留垃圾的床,改口:“她今天应该走得太急,床还没来得及收拾,我来帮她清理。”
薛时素唇角上挑,没拦萌象象,任由她弄上弄下。
最后,床恢复到新生注册时的整洁,薛时素剥掉面膜,“这还差不多。”
萌象象洗干净抹布,叠成方块状,她习惯了付出劳动,所以不会太计较得失,说:“宋乐人真的挺好,那些小道消息和传闻都是假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行吧。”薛时素用鼻孔哼。
剩余两位舍友也表态认同了:“嗯。”
萌象象保持着讨好的笑,慢慢退出宿舍带上门。
然后不知是谁说了句:“不愧是圣母啊,感动中国”。
她愣住,门因为惯力已经关上。
好像无论她贡献多少,都不配得一句感谢。
这个社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圣母这个词变成了优越感群体去嘲讽一个人的贬义标签。
萌象象眼眶微湿,下楼时又遇见认识的女生,她眨眼憋回去,重新扬起笑脸打招呼。
在萌象象走了没多久,三、四个扛着摄像机和拿麦的男人,和貌似瘸腿的黄立毅,来到女生五号公寓大门前。
值班的阿姨发现门外的不寻常,疑惑地走出监控室,“咋了你们这是……”
黄立毅不耐烦地打断,“我被你们公寓里的一个女生打了,已经报过警了,当地的记者过来调查真相。”
宿管问了黄立毅几个问题,对方像复读机一样重复自己被打的事,宿管没辙,只得在摄像头的注视下,根据黄立毅说的名字查宿舍牌号。
早上帮宋乐换宿舍的是另一位阿姨,还未更新宿舍名单,这位宿管阿姨没多想,给了原宿舍的门牌号。
不知情的一行人记下错的牌号,大剌剌地上了三楼。
三楼走廊上,身着清凉的女生们惊吓不小,一见陌生非纪检部的男人、尤其察觉到摄像头后,连忙躲开他们。
“现在我们正朝女方宋某的宿舍走去,据受害人阐述,女方收了大量昂贵的礼物,却一直对他爱理不理,等到正式告白,女方拒绝并羞辱,私底下还找人来教训,不仅把人打到胃出血,腿也被打瘸了……”
黄立毅满意地听着,更加卖力扮演着一个受害者。虽然是自己不小心撞门弄伤的,不算严重,但并不妨碍他将所有错归到宋乐身上。
谁让她出手动他,他就不信治不了她。
“学、学长?怎么了……”一敲开门,摄像机就怼到眼前,薛时素完全没料到这情况,吓得睁大眼。
黄立毅身后的记者不由分说地挤进去,摄像头野蛮地拍下女生宿舍的环境。
“宋乐呢?”
薛时素拢了拢睡衣,“她……还没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止拒绝我,还找人揍了我一顿。”黄立毅很聪明,知道单凭宋乐,外人相信他被揍的可能性不大,干脆编造出一个莫须有的角色顶替。
薛时素闻言心疼,“啊,那学长你还好吧,有去医院吗你哪里被打伤了……”
“先别管伤,我问你,宋乐人在哪儿?”
摄像头尽职地对准薛时素和里面不吭声的舍友,记录着。
其中一个刚吃完蛋糕的舍友踌躇几秒,终是开了口:“不知道,她一般门禁前才回来。”
记者随即建议:“你们可以打电话提前叫她回来。”
黄立毅附和:“对。”
“好吧。”薛时素拿起手机,滑了一圈开学统一存的通讯录,“要是她问原因呢。”
黄立毅刚想讲如实说,身经百战的记者立刻否决:“不用,告诉她宿舍有急事。”
如果说这里有记者摄像头等着,没准人就逃了。
“……”薛时素意识到不对劲了,狐疑着,拨打前先开微信,发了条信息给舍友,才摁宋乐的号码。
打人是一回事,带记者过来拍摄又是另一回事了,真伤了哪有力气配合做新闻。
嘟了几十秒。
“喂宋乐”电话一通,镜头马上拉近,对焦薛时素,“是我,宿管阿姨让你提前回宿舍。”
一直呆上铺的舍友背对他们,编辑信息:【宋乐,是黄学长带了电视台的人过来找你】
“为什么是你来通知?”
薛时素讲得没头没尾,宋乐随口反问一句,膝上枕着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