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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男说:“随便。”
“呦,这菜可不好找。”他在她脸上掐了掐。
“这段子太老了,没点新意。”她偏了下头:“张硕呢?”
游松说“我让他办点事。先接他,然后去吃饭。”
下班高峰,路不好走。
车不动,他无聊,抓过她腿上的手捏在掌心里,“在昌融工作顺利吗?”
余男说“我又不是为工作去的,有什么顺利不顺利。”她想了想:“我观察了几天,昌融挺正常的,最起码销售部的运作看起来没问题,我们方向是不是错了?”
“很正常,他傻才会把漏洞摆在明面儿上。”
余男说:“销售部是公司前沿,根本接触不到核心的内容。”
游松说:“慢慢来,别着急,就这几天看不出什么猫腻,狐狸再狡猾总会露尾巴。”
余男撇着他:“你现在倒是有耐性。”
游松笑了下,没答她。
过了会儿,余男问“你有别的想法?”
“是有个。”他转头看向她:“待会儿和你说。”
前面车流松动,游松单手握着方向盘,轻踩油门。
大理的夜很舒服,开着窗,夜风肆无忌惮吹进来,带点微咸腥涩的味道。
一侧是湖,一侧是华灯丽影的喧嚣,公路横亘在其中,仿佛这段路能开到世界的尽头。
余男看着窗外,有电话进来,游松抬下巴,“帮我接。”
余男说:“你没手?”
他捏了捏她的手:“这不忙着吗。”
余男哼了声,另一手接通电话举到他耳边。
是张硕。
他嗓门儿隔空都能听得很清楚:“游哥,你们到哪儿了,怎么还不来?”
游松骗他“快了,还有五分钟。”
余男觉得好笑,又听张硕喊:“那快点啊,都快饿死了。我就站道边儿呢,你一来就能看见我。”
游松应了声,偏一下头。
余男把手机拿下来,听她问:“这什么?”
游松看她一眼,笑说:“这手机,你不认识?”
余男白他“手机桌面挺熟悉的,是哪里?”
余男盯着手机看了几秒钟,上面图片暖融融,太阳刚露头,远处的山笼罩在一片雾霭里,近处水面波光粼粼,微风吹起涟漪,把阳光分割成琐碎的金鳞片。
拍照是逆光,阳光强烈,整个湖面占据一大片,湖边有个小小的剪影,侧着身,发微扬,看不清面孔。
那人太小了,挤在图片的一角,完全融入在背景里。
游松只说:“日出。”
“你拍的?”
游松说“网上找的。”他捏着她的手:“好看么?”
“凑合吧。”她又看了眼,把手机放回原处,往出抽了抽手:“好好开车,看着点儿。”
游松没放手,前面红灯,他停下,把她手伸到嘴边亲了口才松开。
余男嘲讽说:“你还真会见缝插针。”
游松坏笑:“教教我,怎么插?”
余男懒得理他,他穷追不舍:“问你呢,怎么插?”
余男反问:“你是针?”
游松说:“是针是杵你还不知道。”
隔了会儿,余男笑着说:“不知道,不过我听过,功夫下的深,铁杵总有一天磨成针。”
游松一记刀眼过去,凉飕飕瞥着她,余男朝他扬扬眉,一脸挑衅。
“暗喻呢?”游松点点她,自己笑出声“别得意,有你受的。”
余男老实了,不顶嘴了。
笑闹几句,路就特别快,转过路口,刚好看到站路边翘首以盼的张硕。
他饿的嗷嗷叫,在路边买了两个烤红薯,上车后往前面递了一个,悄悄的抱怨。
余男把红薯接过来,刚出炉的,还烫手。
她呼了两下,剥开焦香的外皮,露出里面黄橙橙的肉,烤的直流油。
余男迫不及待咬一口。
她吸气,游松抽空看她一眼:“甜么?”
余男头没抬“甜。”
“少吃点,待会儿吃饭了。”
余男没理,又咬了一大口,过了会儿,游松说:“给我来点儿。”
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剥下一块外皮递到他嘴边。
游松看着前方,张嘴咬了一口,半个红薯都没了。
“挺甜的。”他评价。
两人几口把一只红薯消灭干净。张硕在后面看呆了,他默默翻白眼:“别吃了,说点正事吧。”
游松说:“你说。”
张硕正襟危坐:“我找到姓邓的那家,可是他家房子早就没人住了,我问过附近邻居,说那家男主人很多年前就死了,是工厂上操作失误,当时分了不少钱,但女的前几年得了癌,钱都花光了,最终人也没救回来。”
游松在后视镜里和他对视,不由蹙眉:“那孩子呢?”
“你别急”张硕接着说“孩子听说跟了个哥哥还是什么的,他们经常在那边活动,应该不难找。”
余男问:“你们找的什么人?”
张硕说:“当年和津左一起被拐卖的。”
余男擦手动作一顿,看向后视镜:“你们找她做什么?”
张硕往前靠了靠,“游哥说,吕昌民那儿捂的严,找不到线索,当年津左和她接触过,或许会知道点什么。”
☆、游鱼40
张硕说:“我给那邻居留了电话,一旦人出现,我让她马上通知我。”
游松说:“那地方好找吗?”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