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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阿婆?”
白振阳走去她身边,半天才答“好”,他直直看向她脖颈,默了两秒:“我们还...”
“没可能。”她转转脖子:“别说些没用的话。我想洗个澡睡一觉。”
话里明显带了不耐烦,白振阳问:“有人了?”
余男侧头笑着,睫毛扑扇扑扇,并没回答他。
白振阳搓搓膝盖站起来,又盯着她脖子看一眼:“那你休息,门口给你带了礼物,还有一些你喜欢吃的水果,记得洗来吃。”
余男送他;“谢谢,那我收下了。”
余男关好门,脱尽身上衣物,去洗澡。
她这套房子六十平,一室一厅,卫生间厨房都特别小,多一人共用都会显得局促。但贵在前后有院子,又是大理著名旅游地,现在价格已经是以前的几倍。
这所房屋是她工作几年后凑的首付买下,贷款至今在还,但比起现在的房屋,月供要少得多。
浴室只有淋浴,热水淋在身上,她才觉出身上伤口火辣辣的疼。
洗完澡,她裸着站在镜前,用手抹去上头的热气,里面模模糊糊出现一道轮廓,黑发垂在胸前,发梢的水蔓延向顶端,又顺着滑下去。她还光着脚,地上是光溜溜的瓷砖,沾着水,凉哇哇的。
水汽慢慢消散,镜子里映出她的脸,左脸红肿隐约带两道刮擦痕迹,咧咧嘴角,一阵抽痛。
余男暗暗骂一句,这么重的手,是有多恨她?
她目光低垂,落到胸前,那上面有两块儿红痕。头发拨到耳后,脖颈上,锁骨处吻痕明显。
余男身体一热,某些画面又传入脑海。
她触了触那些痕迹,盯着看了会儿才擦干水出去。
☆、游鱼26
晚上,吕昌民设宴地点在‘聚满楼’,是家私房菜馆,堂内总共没几桌,包间也仅一间,专做云南特色菜。
游松单独扑约,吕昌民这边跟了两个保镖,均在门外守候。
包间内清雅别致,有身姿曼妙的琴手执琴坐在房间一角,门口摆放浮雕流水,和琴声相伴,雅韵宁静。
吕昌民年进不惑,却保养得当,穿着考究,金表细软一样不少。头发乌黑油量,不知吃了多少珍禽走兽才补回来。
游松给他递烟,吕昌民摆摆手,拿出烟斗灌了点烟丝,笑说:“那精细东西我抽不惯。”
游松起身点火,吕昌民欠身凑过来:“吕总太谦虚,懂行人一看就知道您手里那物件儿价格不菲,是个珍奇之物。”
吕昌民吐口烟:“跟我十几年,有感情。”
点的菜上桌,吕昌民招呼游松:“来来,老弟,快尝尝,正宗云南菜,这操蛋地方天天排队,一般时候还吃不上。”
游松动筷,略尝一口:“的确不错。”
吕昌民也跟着吃起来,指着自己烟斗,就着刚才话题:“这玩意还是当年在济南古玩城买的。”
游松实话实说“您去过济南?我老家就是济南的。”
“哦?”吕昌民筷子一顿,抬眼说:“那真巧了。”
游松笑说:“我老家在济南,施工队在沂县注册成立。沂县您去过么?”
游松并没遮遮掩掩,全部倒出事实,面上坦荡自若,看上去是再普通不过的生意人。
吕昌民说:“听过但没去过,地多,树多,怎么想到把公司建那里?”
“这道菜不错,您尝尝”游松随口说“年少不懂事,为了一个人一直留在沂县,慢慢建立公司。”
“女人?”
游松笑笑,不置可否。
吕昌民说话不往正道走,游松也敞开和他周旋。
他叼着烟斗“后来呢?”
游松给他添酒,“没后来,没有结果。”
吕昌民微滞,随后笑起来:“老弟是性情中人呐,有血有肉,有情有义,老哥佩服你。”
“来,老哥敬你。”吕昌民端杯:“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种。”
游松举杯,稍稍欠身与他碰杯。
“吾儿既少,更事未多”他笑说:“吕总您就别臊我了,我那小施工队在沂县快混不下去了,那边地多人少房价上不来,原材料成本高,一个项目的收益不及大理三分之一。”游松顿了顿:“这才想到来吕总这儿讨碗饭吃。”
吕昌民没接话,抿了口酒,脑弯儿转了转:“老弟今后想在大理长线发展?”
“大理旅游业发达,待开发土地多,有这想法。”他话风一转:“当然,初来乍到肯定不容易,能比在沂县多赚上一成就满足了。”
吕昌民眼前一亮,却没接话,举筷说:“老弟,吃菜吃菜。”
***
饭局结束已经两个小时以后,游松临行前递过去个棕红色檀香木的盒子,外表简约低调内里乾坤,吕昌民狐疑着打开,眼睛亮的发光却一把推回去,连连推让着不肯收。
却也是个形式,最终还是‘勉强’收下,这才倒出一个底:“老弟,不瞒你说,几天前急着叫你来就是为了合作的事,可你那边却没来得及,我就和当地几家建筑公司碰过面,之前合作过几次,冷不丁换人,那几家没法交代,你在给我点时间,容我和他们周旋周旋。”
游松知道他会拿时间说事,看他表现似乎已经消除疑虑,估摸着这事八|九不离十,就任他拿着,说:“那拜托吕总了,我等您的信儿。”
吕昌民要送他回酒店,游松谢绝好意,说想随便走走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