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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她洗漱好,拿起背包出去,轻声关了宿舍的门。
余男来到前院,还差二十分钟才到六点,她下意识去看楼上的窗户。
依然漆黑一片。
余男抿紧了唇。
院子里花香淡淡,叶子还沾着露珠。
天空没云,是个好天气。
余男扬头定了好一会儿,颈后倏地一阵凉意,她一个机灵,属于游松的声音:“脖子累不累?”
余男回头,是游松放大的脸,含着笑,揶揄的看着她。
他穿着背心,露出大片胸膛,一呼一吸间,反射出淡淡的光。脑门挂着汗,沿脸颊,到下颌,到刚毅的锁骨,到结实的胸肌,最后调皮的藏在背心里,晕出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晨间,一切味道都很淡,可他身上的汗液夹杂荷尔蒙的气味却格外浓烈扑鼻。
余男偏了下头,答“不累。”
游松勾唇,眼睛随着她刚才的视线,看向楼上,他的窗口:“看出什么了?”
余男绷着脸:“你没在上面。”
她眼神水润清亮,表情郑重,看上去有点呆。
游松看了她一会儿,好心情的笑出来。
余男说:“有什么好笑的。”
“你好笑。”
☆、游鱼10
张硕起床时,游松已经不再房间。
他五点钟出门,古城还一片沉寂,街道空旷,市井萧落,青石板上蒙着一层水雾,像被雨洗过,潮湿,干净。有野猫被叨扰,噌一下窜进小巷里。
游松沿着小巷匀速慢跑,稍稍有些气喘,流了汗,却浑身舒畅。
回到客栈,刚好四十分钟。
***
游松用十分钟洗了个澡,收好行李出来正好六点整。
由于他的配合,大家准点出发。
老胡开车在丽江市区转了一圈,余男回头问:“你们早餐想吃点什么?”
张硕还在打哈气:“有什么选择?”
余男说:“耙肉饵丝、烧饵块、米粉”她想了想:“也有卖豆浆油条的。”
“耙肉饵丝吧,具体是个什么玩意也不知道,咱尝尝?”张硕顷身问游松:“游哥,你说呢?”
游松不挑:“行。”
那边章启慧和石明也没有异议。
达成一致,老胡一打方向盘,拐进胡同里,又转了几个弯儿,在一处停下。
普通的早点摊子,门面不大,不算干净,门口却坐满了人。
已经没位置了,有的人蹲在路边,端着碗,挑起饵丝,往嘴里送。
余男说;“换一家?”
游松点了根烟,眯起眼睛:“不用,等会儿。”
周围香味扑鼻,人群里有穿正装的年轻人,穿睡衣的大妈,提鸟笼的大爷,还有带孩子的妇女。
饵丝热腾腾冒着气,他们吃的满头大汗。
站了五分钟,章启慧眼明手快,“唉,唉,那边儿,那边儿...”
有一桌吃完,她先跑去占座。
老板简单拾了拾,用抹布擦完,桌面仍然油腻腻一层。
章启慧拿出湿纸巾擦,张硕嗤她:“哪儿那么多讲究,你又不啃桌子。”
几天功夫他们已经混熟,说话也没什么遮拦。
章启慧把用过纸巾扔他怀里,“讨厌,你才啃桌子呢。”
石明把她拢回来,低声说:“吃饭呢,别闹。”
余男和老板说:“耙肉饵丝,要五碗”她看一眼墙上菜单:“再加一碗豆花米粉。”
章启慧问:“余姐姐,你不吃饵丝?”
余男说:“今天想吃米粉。”
早饭的点儿,人多,等了大概十分钟,饵丝才端上桌。
耙肉饵丝是用猪后腿肉和饵丝制作而成。
猪肉是特殊炖制,先用炭烧焦,在同老汤放入砂锅中炖到入味。待凉后,擦酱油,下油锅炸成金黄色。
最后配在老汤饵丝上。
肉美不腻,饵丝软弹,汤汁鲜美。
是云南的特色美食。
张硕吃的忘乎所以,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石明把肉夹给章启慧,她刚要皱眉,石明说:“早上吃点没事,要消耗一整天呢。”
章启慧努努嘴,低头继续吃。
反倒游松慢条斯理,他拿筷子挑了挑,斜眼看余男:“好吃吗?”
余男头没抬,“好吃。”
两人中间隔着老胡。
游松问:“上面那是什么?”
“油菜、花生米。”
游松说“白花花那个。”
余男白他一眼“豆花。”
老胡被隔在中间,有点坐不住。
这两人气场太特殊。
游松又问:“什么味儿的?”
“...”余男:“给你叫一碗?”
“不用。”游松说:“尝尝你的。”
余男:“...”
豆花慢慢被她绞碎:“...也不怎么好吃。”
游松被她行为逗乐,笑了声,开始埋头吃自己的,几筷子下去就见了底。
吃完饭上路。
丽江到泸沽湖车程要七八个小时。
大家本来想补眠,可路况实在不好,沿途颠簸。有的地方地势险峻,有轻微山体滑坡。
老胡开车专注,小心避让落下的岩石土砾。
车行缓慢,在山路上盘旋行驶。
一面是山,一面是金沙江。
棱角分明的高山中突然出现一汪碧绿,盛夏汛期,江水呼啸,视野磅礴辽阔。
山路窄,没护栏,又让人感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