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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里没有光亮,群星已经坠落,永恒不灭的火焰也被熄灭。
一股难言的瞬间愤怒充斥了黑的胸腔,他转过身泄愤的一脚把脚边的尸体踢出老远,又接连毁了好几具尸体。
无尽的怒火暂时平息可随之而来的痛苦又涌上了黑的心头。真该让那些家伙好好的看看他们毁了什么,这诺大的世界,数之不尽的子世界中最傻的一个家伙就这样死掉了。
黑看着白轻声问:“值得吗?我总是问你值得吗?生命,灵魂,每一次你都为了那些家伙几乎付出了所有的一切。可他们回报给你的是什么?只有痛苦!去死极不好吗?让我替你担一担不好吗?”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要把心里的抑郁一并吐出。“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听不见我在说些什么,可是……”
“值……得,”黑听见白说出极细微的两个字,先是怔楞了一下,白的表情还是那副茫然而又空洞的模样。
之前被压下的怒火一下子又顶了上来,“值得?值得什么!你恪守着规则,所以你只能一个又一个的送走你的朋友,然后又再一次愚蠢的心软。”
“还有,”他踢脚尖拨弄着四周的尸体,“还有这些家伙,永远贪得无厌,永远都在想着法子满足自己的欲望。”
“白,你到最后只有失去,永远都是失去。”】
“咔,”导演打下了快板,“很好,这一条过了。杀青!”投射的立体场景投影随之一收,什么血海啊尸山的就都不见了。工作人员忙忙碌碌的开始收拾东西,演员们互相笑着交谈。
扮演黑的演员笑眯眯的上去揽过演白的演员的肩膀亲昵的拍了拍,“真是,你刚才可吓到我了,我还你为你真的心碎了呢。”
演白的演员白了他一眼,嫌弃的撇开他的手,“别搭我肩,一手血的,即使是人造血浆也不行。我跟你说,这身衣服我还打算拿回去收藏呢,你要敢给我弄脏了,我就让你试试什么就心碎。”和蔼笑.JPG
“好嘛,不碰就不碰。”演黑的演员板着脸坚持了没两秒就破了功,笑骂了一句,“你怕不是洁癖成了精。”
演白的演员毫不犹豫的回怼:“那也比你邋遢成精的好。”
“好了你俩,”导演也走了过来哭笑不得的说:“没听说过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吗?”
黑与白的演员立刻同一了阵线,“勇者退休日常大卖了你要请吃饭的,别想赖账。”
“好好好,不喝营养剂了,保证全是真材实料的好吃的,哎,我说……”
跑回中级的小黑窝在白怀里惊魂未定,“还好是演戏,还好还好。”
“也不一定,说不定就成真了呢。”
“闭嘴!”
你追我赶,打打闹闹,今天的中级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学真的是永远也不缺突如其来的事情啊,心塞
☆、满足(一)
我们有时会祈祷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比如离放学只剩最后一节课的时候,盯着钟表,恨不得直接把时间拨到下课的时间。也有时候,我们寄希望于为什么时间不能过得慢一点。比如临考试的时候,复习的时间总是不够用,又比如放假的时光总太短暂。
比如你看着一个熟悉的亲人走到弥留之际,才恍然,原来他已经那么老了。白了头发,脸上全是皱纹,握着你的手皮肤松弛、皱巴巴的。于是你开始祈求时光慢一些,再慢一些。你们还有很多话没有说,他还没有看着你长大、上大学、找工作、结婚生子。
黑现在也是这样。在力量被封印,一切尝试都无济于事之后。他咒骂了搞出这些事情的小黑,咒骂了这个世界,咒骂了所有他能想到的一切,包括那个冲动的有些愚蠢的聂昀。现在,他骂的口干舌燥,只能跪坐在昏迷的三分之一的身体都变的透明的白身边,无力的只能祈求时间眷顾、宇宙垂怜。
事情落到这个地步还要从聂昀开始说起。他把自己的东西都塞给了女孩,这让故事改变了一些,但不是变得更好,而是更坏了。
有句话你应当听过,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聂昀给的东西不算贵,但也不是一个瘦小的无依无靠的女孩护得住的。那时的她还小,只是大概能意识到父母不喜欢自己,他们更喜欢弟弟。她还没有经历过绝望,或者说她还希冀着如果自己能做点什么,父母是不是也会抱抱她,摸摸她的头然后鼓励她呢?
于是女孩兴冲冲的把聂昀给的东西都给了父母,然后被认为是偷的,来的不干净,糟了一顿毒打还被罚了不许吃饭。看见她接了东西的混混也悄悄将她堵在巷子里勒索财物,在毫无所获之后又把她打了一顿。
那对夫妻对不喜欢的女儿下手不会留意轻重,顽劣成性、恶向胆边生的混混就更不会了。后半夜天下起了雨,很大的雨,所有的血迹都能被冲刷的一干二净。受了伤的,奄奄一息的女孩在雨中发了烧,没等雨停就逝去了。一条年轻的生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