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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合乎情理。只是,我该送你回去了。”
“我不回去!”红衣人周遭气势暴涨,一连射出的几发□□均朝着白的要害而去,“就算是会毁掉一个世界又怎样,它毁便毁了与我又有何干系?我过的不顺,如何不能拿这个世界给我陪葬?”
白甚至没有动,连眼皮也未抬一下,几只□□便被阻在了离白三寸的位置,等劲道消散便接连落在地上。
“拿世界陪葬?”听了红衣人的话,白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眉头微皱,抿着唇,脚尖在雪地上碾了碾,然后略有些遗憾的看着留下却很快消失的印记。
“你如何比得上这世界的价值?”他似乎很疑惑于竟然会有人有着这样的想法。“这世界孕育生灵万千,生生不息的创造。阳光雨露,生死轮回,无一不是奇迹一般。”
“而你,”白微微偏过头,看向红衣人。这是自红衣人出现起,他第一次正眼去瞧他。
“你于国于家无功,于人于己无为。不过是些许磨难,不如意之处多了些,便满心愤恨怨怪所有眼见之人,却丝毫不知反省自身。整日里自甘堕落,流连酒杯与脂粉堆里。你如何会认为,你比这世界要重?”
“你懂什么!”红衣人似乎被白戳中了痛处,声音越发尖利。在射空了箭匣后,他一把扯掉自己的面具掷在地上,然后指着额头上的一道疤痕,“这世界有什么好,那么多肮脏,那么多丑恶,看看,这就是它带给我的。”
他丢下手中的□□,面目狰狞两眼都是癫狂之色,再配上一身的红衣,活脱脱一个厉鬼降世。
白看着他,缓慢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不,除了你的生命,你吃穿用度的根本来源,没有什么是世界给予你的。你所经受的,大多都是你自己求来的。”
“哈?”红衣人似乎被逗笑了,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我自己求来的,我自己求来的?”
然后冲着白道:“我生来家境不错,可十二岁时父亲便因故去世,家财难守多被那些势利的亲戚盘剥而去。我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劳作供我读书,可我却在学堂饱受欺凌,又因为反抗时打伤了县太爷家的公子,累的母亲他家的家丁被活活打死,我也被打的只剩了一口气在。”
“我流落街头,无人怜我。求遍神佛,无人应我。”说着,红衣人抚上自己的脸,眉目喊着愁怨。
“无人照应却又长了副好皮囊,终是被人捉了卖入倌馆,从此以卖笑为生,沦落到去伺候男人。现在你确说这些都是我自己求来的?呵,谁会给自己求这种事。”
白叹了口气,“你家境不错时肆意挥霍,欺凌同窗,这才惹来祸端害得你父亲横死。十二岁虽未成年,可临危之时未尝不能支撑家业。只可惜你不学无术,连字也认不得几个,便被亲戚哄着在转让家财的文书上画了押。”
他松开红衣人的手腕,没了力道支撑,红衣人退了半步跌坐在地上。
“你去学堂上学被欺凌,那是你造的业结的果。被你欺凌的同窗,他的父亲金榜题名回乡做了县令,你却还想拿以前的态度相对,怎会不为自己招来恶果。”
“至于你乞讨之时无人怜你。明明是在祈求,却依然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自然不会有人帮你,其他的乞儿排挤你也是因此。”
“你会被卖入倌馆,是因为你被人家形容的不愁吃喝的日子迷了心。你怨恨自己在男人怀里卖笑,可却也怨恨他们不够大方,给的钱值不上你的身价。”
“不是没有人看上你,愿意为你赎身,想要不顾世俗看法与你共度一生。但也是你觉得那人贫穷,拒了他,还命倌馆的仆役将他打伤。”
“我不知你那世界可有神佛,但我知不自救者无可救之处。”
白面露困惑的看着他,“你到底在怨恨些什么。就连那道疤,也不过是你自己不小心磕在了桌角造成的,并非他人害你。所以,可否告于我,你执念何在?”
另一边沈巍带着大庆现行回了家,就搬着沙发坐在门口等着赵云澜回来。之前接到了他发的消息说会晚回一会,大庆便迫不及待的离开去了光明路四号,沈巍则继续等着门。
又等了些时候,赵云澜才披星戴月的回来。人看着还算清醒,就是一身酒味,进门的时候让门槛绊了一下,沈巍忙上前扶住。
赵云澜额头抵在沈巍的肩上,靠了一会,还没等说什么,突然又有人敲门。
沈巍将赵云澜扶到沙发上,然后过去开了门,门外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小姑娘。
“哎,小朋友,你是哪家的?是不是敲错门了?”赵云澜笑着,话里难免带了些醉意。
女孩抬起头,一双金灿灿的眼睛,让沈巍立刻取出斩魂刀后退了半步将赵云澜护在身后,然后厉声道:“你是谁?”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着他说:“一个问题,如果有一个捷径可以达成你所求的,但需要拿世界陪葬,你意欲何为?”
“废话,”赵云澜一拍沙发说:“世界都没了,我还能求个什么?抱着媳妇一起玩完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