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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夜三更他被那声“桃花”从梦中惊醒,后来又是断断续续的哭声,听见隔壁院子里半夜了还在打水。
安德全推了推旁边的媳妇,顺手却摸到挤到两人中间来的儿子安桂平,孩子拍了安德全一巴掌,不过他那媳妇也被隔壁吵醒了。
“隔壁有动静?这大半夜还在打水?”安德全说。他媳妇朱翠芬应了一声,“桃花她就是个起早贪黑的苦命人。”
“睡吧,睡吧。”
过了半响对面又在挖地了,这次离安德全家远了一点,可能是吴桐生在自家院子弄出来的动静,安德全起床想去看看,朱翠芬把他拉住,“干嘛?干嘛呢?”
“你不知道人家桃花那男人是谁?”
张桃花的男人没死,是当朝一品大员房首辅。
这事在码头上传遍了,这附近大部分都是在那边菜市场做小生意的,谁不认识吴桐生和张桃花啊!连带他们这左邻右舍都跟着被人高看了几分。
“只可惜吴桐生守了张桃花这么多年,竟然是别人的媳妇。”
“张桃花可藏的深。”安德全叹道,朱翠芬讽他,“你们男人啊?如果能守着首辅大人的发妻那也是本事。”
“你们在想什么,我还不清楚?不过,是女人,如果没什么特殊原因会离开自己飞黄腾达的男人。”
“反正我是不愿意。”
“美的你。”
安德全把安桂平抱起来放在另一边,扑到了自己媳妇身上。而另一边那挖地的声音还在继续,安德全办完事,还没完没了的砰,砰响。
不是媳妇安抚着,怕吴家也攀上了房家关系,安德全早把他吴桐生的门板拆了。无独有偶,这事在其他邻居家里也上演着,因为张桃花都回了房府大家都忍着。快天亮的时候有人起来忙生意了,有人睡了过去。
房府中。
头天晚上房元德承诺了张桃花今日去见孙儿,顺可能的话还房译文接到房府来住。就连刘根生和杜小月两口子,房元德也愿意把他们当女儿女婿一样疼爱。这房家不缺他房元德一口吃的,就不缺他们一口吃的。
这在家修养的病还没好,也不用上朝。房元德让人准备马车与张桃花往广宁门外大胜村吴桐生大女儿家去。
张桃花出门的时候,房元德摸了摸药碗的热气,把碗递给她,“你这怕阳光也是一种病,出门之前先把药吃了。”
要见孙儿了,张桃花高兴。接过碗一口就干了,还倒底给房元德看,她喝完了。
房元德点点头。
一盏茶的功夫后一辆平民使用的马车从房家后巷子里出来往大胜村而去。
一路上还早的很,根本没什么人。
一行五个人走在大胜村的田埂上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因为长安府外的地都是寸土寸金,到了村里散户家,没人愿意拿地出来修一条马路。马车最多就到村里里正林家那个大院子。里正见着有贵人进村主动带路,房元德没有拒绝。
一路上给张桃花打伞,那里正一口一个你们夫妻二人,房元德听了眉开眼笑,张桃花也没戳穿他。
而吴桐生大女儿吴秀玉家里,吴秀玉一早起床做饭,叫父亲吃饭了才发现吴桐生已经不在屋里了。而昨天下午有人特意来还吴桐巷子里房地契,除了房译文被蒙在鼓里,吴秀玉和她家男人张富贵都知道的事。可张桃花男人没死骗了吴桐生这么多年,吴秀玉也知道了,对上房元德她没那个胆子,连房译文骂也骂不得。可酸他几句,她心里也舒坦。
现在张桃花回了房府,自然不会租住在那安平街梧桐巷子里了,这妹子远嫁没了消息,那房地契还不是落入她吴秀玉之手。
可一大早去请父亲吃饭,吴桐生不在了。甚至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房译文都不知道。再加上吴桐生一向一根筋向着张桃花,他突然离开了,连与自己女儿招呼都不打,吴秀玉有了不好的预感,父亲该不是鸡蛋碰石头,硬和姓房的对上了?
按照吴桐生的性子,还真有可能。他可是倾家荡产豁的出去,一条命又算什么。
眼下吴秀玉盯着房译文看,看的房译文发毛。
这个不是房家正经公子,就张桃花那村妇进了房府还不知出什么幺蛾子。能保住他们一家最好的办法就是断亲,免得被吴桐生连累了,更不能让张桃花这村妇连累了。
可张富贵发表不同意见,“万一张桃花回房家发达了呢?”
“你还指着她发达了扒拉我们一把?”吴秀玉说,“你不记得为了梧桐巷子的宅子你请人砸她摊子了?”
“还有,我爹与张桃花是什么关系?”
“她张桃花一个女人家带着守寡的儿媳妇,带着个孙儿起早摸黑的过日子,还给杜小月找了个村里种庄稼的老实汉子,她就不知道过好日子,就不知道在房家穿金戴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所以说张桃花离开房府那么多年,还谎称自己男人死了,这是有原因的。
这两口子躲在厨房里小声商量,房译文正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