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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大部分都是大字都不识的莽汉,不说刺杀这些,可老爷身份在那儿,曾经强制执行过水运改革,要是闹出什么事来?
梅万全不说,房元德也知道梅万全的意思,可带护卫,开玩笑他又不是来查访民情,而是来混个脸熟,宣誓存在感的,这点小事不是事儿。
他可是张桃花的男人。
难道还不如那个落魄书生,那个屠户。
房元德一早出门,他可不是没准备,穿了一般人常穿的短衫,带了张桃花张记血旺铺子的钥匙。只是梅万全不知道房元德弄这一出,他在车上换了衣服下来的时候,梅万全看的一愣,他收拾的比房元德更像一位老爷,也没想到老爷这次这么狠。
他不知道房元德曾经与张桃花吃过多少苦,什么样的人没见识过。如果知道房元德当初进长安府什么的活计都做过,甚至打算回老家种地了,梅万全更会惊掉下巴。
他们这一路行来,主子不像主子,仆人不像仆人,有人诧异的看过来。
在房元德收到的消息里张桃花开的血旺铺子,毛血旺煮的好吃,还实惠。她做事爽利,为人大方与码头上的人关系特别好。附近就有一个菜市场,姓吴的就在那里卖肉,除此之外每天都帮张桃花送新鲜猪血到血旺铺子里来。两人又住在一个院子里,经常同进同出,所以很多人都认为吴桐生就是张桃花的男人。
房元德这次来就是打破这种认知的,“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啊?”
“豆浆磨的怎么样了?”
煮血旺与那个屠户有关系,可是做豆花他可是会的,还做的很好,不是他夸,他做的豆腐排第二,就没第一了。
房元德把杂事,与家务事有关的都交给梅万全处理,比如房译文的事有关李海棠的命案,却是别人跟进的。此时房元德一提,梅万全也想起老爷说要做豆腐的事了,还特意去商行里定了白糖。
“一切都准备好了。”梅万全而后又补充道:“送货的人到了。”
这时房元德也看见了,张记血旺铺子的前面围了不少人,有干活在那凑热闹的,也有给家里人送饭,赶集的妇人在那里凑热闹。隐约能看见其间好像摆着几口大缸。
张记血旺铺子的老板娘前两天与吴屠户大吵了一架,突然关了铺子,知情的人当然知道张桃花的在金福斋学厨艺的孙儿卷入一桩杀人案里,被关进东狱了。
进了那里,就算是冤枉的,没几百两银子别想出来了。
大家伙心疼吃不上便宜又实惠的血旺了,又替张桃花担心。
这么好的一个人消失了两三天,突然有人抬着两三个大瓦罐装着生豆浆放在张记血旺铺子的前面,这是要卖豆浆了。豆浆不是谁都认识的,有人就开口了,“这是什么?”
“生豆浆?”
“豆浆?不卖血旺卖豆腐了?”
“我有两天没看见吴屠户在菜市场卖肉了,这是转手了,换成卖豆腐?。”
“豆腐有这样卖?我昨天遇见刘根生鬼鬼祟祟在这附近溜达,我问过他了,这房译文被吴桐生卖了宅子捞出来了,而张桃花却没有踪影……”
“张桃花在我家住着,她很好,多谢各位关心。”房元德走近,听见众人议论纷纷,他出声了,大家伙回头看看他,又看看梅万全,那个说见过刘根生的问他,“你是谁?以前都没有见过?”
“我是张桃花的男人。”
☆、第十三章
一句张桃花的男人,让周围人炸了锅。
经常在张记血旺铺子吃血旺的人哪里有不知道吴桐生这个杀猪的假书生,一身上下常年不离猪肉味,偏偏为了讨张桃花关心,整天穿那个长衫子装书生,扮斯文,弄的人模狗样的。而眼前的人,花白的头发,留着一把胡子,光说面貌说丑也不算丑,就是穿着短衫却看起来有点别扭。
“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早几年前我就张氏说过她男人发羊角风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她男人,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张桃花的男人了?”
“有点印象,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张氏出事了,会不会是来占张记铺子的人?那李家官司的背后可是与姓房的有关……”
“哦,我想到……”他是谁了。
徐辉常在码头上混,给那些大人物之间跑腿,因为航运的事,他打听过当朝首辅房大人,这时见了房元德本人穿着短衫站在人群中,可那双眼睛骗不了人,他转了个弯,试探道:“房老爷?”
房元德轻微点头。
“你是张桃花的男人?”说完他不可置信,又觉不妥,可房元德再次点头,徐辉惊呆了。
徐辉正要行拜礼,房元德出声了,“贱内在码头上辛苦了这么多年才置下这铺子,如今她生病了,这血旺铺子即将关闭,为了感谢诸位对贱内这些年的照顾,我房元德今日煮豆花给各位吃,这铺子以后不卖血旺了。咱卖豆花,价格便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