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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粒想见程湛,迫切的想。他今天还有一节专业课,六点结束,她转身就跑了,留下懵逼的程若言在风中凌乱。
她跑到教室门口,被出来上厕所的赵承牧一把抓住:“你这么慌干嘛呢?姑娘家的头发都跑乱了。”赵承牧又一次伸手拨开她凌乱的头发。
“学长,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弄我的头发。你再弄我真的生气了。”
赵承牧收起眼里的那一丝丝受伤,开口道:“对不起!”粟粒,你还真是不给人留余地。
粟粒一转头,看到程湛就站在身后,幽黑的眸子里还是看不出任何情绪。程湛转身要走。
“程湛,你等等,我有话说。”她第一次叫他“程湛”,她只是见他又要走了有点着急。
听到她叫他,他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不可思议,站在原地等她的反应。
“学长,我有话说。”她重复到。
“说吧!”
围观群众都已走光,他们走到了教学楼后的小花园,可粟粒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
“学长,我知道你为什么教我钢琴。”
她…想起来了。
那一年他去参加一个市级比赛,他抽到了最后的签,他的年纪只能分到少年组,可是少年组是出了名的水平参差不齐。他太无聊了,就跑到了会场外蹦跶。会场外有一块条状的下水盖井盖,他从楼梯上往下跳,落在钢筋做的下水口上有“吱呀吱呀”的响声,他觉得莫名有趣。他玩得正开心,哐当一声,不知什么掉了进去。他下意识的摸脖子,奶奶留给他的项链他一直戴在脖子上,这会儿脖子光溜溜的,他一下就慌了。
他蹲下来,准备伸手去够那链子,小粟粒就是在这时候出现在她眼前。她扎着马尾,眼睛骨碌碌的看着他。
那时候她还不够懂事,也还不怎么懂得粟年对她的漠视,偶尔粟倾城需要人陪着比赛的时候,也会叫上她。这时候,粟倾城正在台上表演。她喜欢钢琴,却不能碰。她在粟倾城甜甜的对着话筒介绍自己的时候溜了出来。
她说:“哥哥,我帮你拿吧!你是不是一会儿还有比赛啊?衣服要是弄脏了比赛怎么办?”她刚才在台阶上,看到了他来来去去的跳动,她也挺想跳的,可是爷爷老是跟她说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别跟个野孩子似的,她不是野孩子。
说着,她就趴了下去,小小的手透过下水口的间隙,幸好这个下水口像是闲置了很久不算太脏,也幸好下水管不算深,她短短的手臂在低下挥动了一会儿,还真把他的项链捞了起来。
她站起来对着他甜甜的笑,朝他递过来他的项链,她的手臂与下水口接触的位置,被箍得通红。
“我要怎么谢你?”他想不出怎么谢她,才能让她感受到他的感谢。链子若是丢了,他会被爷爷骂死。
“哥哥,要不你教我弹钢琴吧!”爷爷不让她碰钢琴,那么她就自己在外面学好了。
“喜欢钢琴吗?”
“喜欢。”
“为什么?”他从小跟着老师学弹琴,大人们都说他有天赋要好好学习,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弹。
喜欢吗?他不知道。
“就是,喜欢。”她咬着唇,想不出更多的词汇来。
“好,我教你。”
“程湛你赶紧过来,出来瞎跑什么,快到你比赛了。”不知是谁在叫他,他急急的应道:“来了。”
那天,陈远祥跟她提起项链那天,她忽然想起她还见过的另一条项链,上面有一个戒指。他跑开前对她说:“我叫程湛,以后你来找我,我教你弹琴。”
“学长,你是不是生气我没有好好跟你学琴,还跑去打工?”
程湛不说话。
“还是你觉得我不够努力?”她想了很久,能想到的理由她都已经在脑子里翻了一遍。
看程湛还是没有回应,粟粒急了:“那你说我到底错哪了,我都跟你道歉行不行。”她特别迫切的想要他的原谅。
“粟粒,我跟你说过,钢琴以外的其他问题,我都可以帮你解决,可你从来没把这句话放进心里过。”懊恼爬过程湛的脸,他僵硬的扭头。
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第20章
“二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家里来了个人自称是林姐的哥哥,说要把林姐带走,老爷子正跟那发火呢!”
周五下午,陈叔刚把粟粒送到家口,王玲就堵在那儿。
这才半个月,陈叔叔已经来了吗?
“我知道了。”
粟粒刚迈进客厅,就感受到了箭弩拔张的气氛,粟年和陈远祥各自坐了个沙发,粟年脸都气红了,此刻正喘着粗气,陈远祥心中有所准备,看起来比起粟年要闲适很多。
“小粒,你回来了。”见粟粒回来,陈远祥笑着朝她挥手。
她有些不自在的回应。她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切。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粟年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