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在意她了吗？
    不是只在乎娃娃？
    她也这样问了他。
    他却说：“在不在意我自己清楚，别想了，除非我同意，你不能出去，好好表现也许我会有带你出去的一天，你是娃娃的妈妈，以后我你娃娃好好在一起。”说到后来，他声音缓了下来，看着她慢慢说。
    像在承诺什么，很认真。
    这话谭烟听过，在国外没有昏迷前。
    当时她想反驳，现在也一样。
    他直接不要她说，说她怎么说都没用。
    他决定就好。
    “我们这样不对，我们已经离了婚，各有各的生活，你和肖月都结了婚了，要孩子生一个就是，就算不行也可以和别的女人，像钟玲，为什么一定要我和娃娃？”谭烟心情不好沮丧，一气之下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说完后她倒是不后悔。
    她说的都是对的。
    他们不该。
    谭烟看着商璿。
    商璿像是早料到她会这样说，脸色没有变化：“除了这以外呢？”
    “我也不爱你了。”
    既然都说了干脆把心里的都说了吧，谭烟道。
    “而且都过去四年了，什么都不一样了，我和娃娃有新的生活，你也有，你要认娃娃我不反对，你是她的亲生父亲，你想她时可以去看她，也可以接她去玩，我都没有意见，但生活在一起，我不同意，你应该也不爱我了，我们何必硬要住在一起，硬要生活在一起呢，好聚好散不好吗，以后还是朋友，四年前我没想过让你知道有娃娃，并不是隐瞒是我觉得你可能不想要，我想要她，就生了下来，想一个人养大，既然你知道了我看得出你爱她，只要你不把她抢走，都行，我和娃娃会打扰你的。”
    谭烟接着说。
    “所以我不赞成你说的。”她继续道。
    “还有吗？”
    商璿很仔细的听完谭烟的话，脸上表情仍没有变化，一脸了然。
    “没有了。”
    商璿竟一点反应也没有，谭烟猜不出他所想，有些慌，昏迷前至少她还能看出他不高兴，现在怎么了？
    “我还以为还有呢。”
    商璿说。
    冷笑的道。
    “还有什么？”谭烟不懂。
    “林墨，比如林墨。”商璿好整以瑕的提醒：“我以为你还会说你和林墨说好要结婚了呢，要我放过你和娃娃，让你和他在一起。”
    她是想过这样说，她也说过，谭烟记得，想着明少她说不出。
    “怎么这次不说了？”商璿见谭烟沉默道。
    “不管如何我们不该一起。”
    谭烟抿着唇。
    “没有的话，该我说了。”
    商璿不接谭烟的话，径直道，睥了谭烟一眼，后退到办公桌后面，坐在真皮椅上，敲击着桌面。
    谭烟见状，舒口气，他刚刚站着着，居高临下让她不舒服，她移了移坐回椅子上。
    “你说你不爱我，也说我不爱你，你问过我吗？你从哪里知道我不爱你的？”商璿看着谭烟突然开口：“还有四年又如何？”
    “我确实是结了婚，这点我不否认，事实就是事实。”商璿又道，声音又低又沉，目光直视谭烟：“四年前我有错，可是你就没有错吗？估且不说，因为钱的最多的是我，我承认，我也后悔，不该那样做，不该伤害你，可是过去已经过去，再后悔也挽回不了，你也知道，刚开始是没有爱上你，后来是爱上而不自知，等伤害了你你离开了才发现，我从不知爱情为何物，也从未爱过谁，只有你，听好了吗？只有一个你，你的脾气倔我的脾气也不好，种种误会让我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为过去所有的伤害和所做所为，过去的我太混帐太不懂珍惜，其实只要静下来说清楚什么事也没有，可我们那时都没有，由于不懂爱，不知道自己已爱上，所以有了肖月有了钟玲有了很多女人，伤了你不说还伤了我们的孩子，让你愤恨的离开。”
    谭烟没想到他会一一向她解释。
    她愣愣的。
    “肖月应该说是我们之间最大的结。”
    商璿长长的叹息：“也是伤得你最深的刺吧？”
    “是。”
    谭烟虽然发愣还是点头。
    她心中有个声音叫她不要听，不然会——
    会什么她还不清楚。
    但情感叫她听下去。
    她和商璿种种的不愉快种种的纠结和爱恨说到底就两方面，一个是女人，二是他的态度，态度他说了因为他不懂爱，不知爱，二女人也可以说是他不懂爱。
    而所有的女人里，肖月是最大的刺。
    虽说别的女人谭烟也一样恨，一样痛，折磨了她，像沈佳妮，木青青，钟玲，沈佳妮害死了她的孩子。
    这些女人都是造成她和商璿分开的原因，不过肖月是最主要的。
    商璿爱肖月，其它女人他并不爱。
    “我也知道肖月的出现让我们再无可能，若说以前还算有可能的话，后来我想了又想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别的女人你能忍为何肖月你不能忍。”商璿道。
    谭烟听了正要开口。
    “是因为我爱上她？后来我想清楚了，不是你不能忍，是她从来就不想忍，如果不是因为爱我，而肖月你发现我爱肖月，一点不爱你，所以你想离婚。”谭烟还没来得及开口，商璿已经道：“你也以为我爱肖月吗？当初？”
    “难道不爱？”
    谭烟在心中想，想的同时也说了出来，这回她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