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她要承认吗？可是不能否认他也知道，她不承认都不行。
    她仔细回想，没有想到林墨会发现她的不对，她以为她装得很好，掩饰得很好，没有让他发觉。
    她以为她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她也没有去多想，因为怀孕的事一心想着怎么规划未来。
    大抵是她刚开始发现怀孕时情绪波动大，表情一时没有掩饰住表露了出来让林墨看到了，后来也让他怀疑，猜疑了。
    林墨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高估了自己小看了林墨。
    “是。”
    最后，谭烟对着林墨点头。
    林墨见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光：“谭烟。”
    他开口，似乎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
    谭烟看着他。
    没有说话。
    手紧紧握着。
    “你果真怀孕了。”他良久后叹一声，带着万分的叹息。
    还有某种复杂的情绪。
    “林墨你——什么意思？”谭烟微皱眉。
    林墨又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怀孕了。”林墨复杂的说，那复杂里又好像有一点激动和深意：“几个月了？烟烟。”
    谭烟眉头更皱了几分：“林墨——”她不懂他眼中的深意和激动，想到什么，又摇头，林墨不会知道她和他那一晚的事，那么应该不会多想，而且她怀的是商璿的——
    她顿了一下后：“做什么？”
    “几个月？我记得你和商璿最近并没有在一起，你——”林墨不想谭烟误会他的意思，温柔的看着谭烟小声的问，他心中隐隐的激动，在看到谭烟进医院他跟着进去知道她怀孕后他就激动了，要知道谭烟近期并没有和商璿一起过，要说有那只有她被商璿带走的时候，再之前更久了，而他和谭烟曾经是在一起过的，他并没有忘记也早就知道是谭烟，不过是怕谭烟逃开因为谭烟不想他知道他便装做不知，谭烟怀孕有可能是他的孩子，当然还有可能是谭烟被商璿带走那次——
    林墨心思复杂又晦涩，隐隐激动又担忧着。
    若是他的，他不会放手——
    若不是他的，他——
    听了林墨的话，谭烟整个人一怔，她猛的盯着林墨，他的意思？
    他在怀疑什么？
    还有最重要的林墨难道想到什么？想起那夜他们一起过？
    谭烟不敢确定，心中犹疑着，担心又惶然，复杂又害怕。
    “林墨。”她开口。
    “……”
    林墨看着谭烟：“你好像在担心什么？”
    他说。
    让谭烟一滞：“没有。”
    “是在担心商璿吗？”其实林墨知道谭烟的担心很可能也有是因为他，不过他——不准备马上说出口，等谭烟说了几个月再说。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问问。”他又说。
    “这样。”谭烟没说什么：“我没有担心商璿，孩子是我的，与他无关，我和他离了婚，什么也不是，孩子更是不关他的事，他有肖月肖月的才是他的孩子。”说到这里她想到曾经和林墨那夜：“一个多月。”她想了想后还是说了出来。
    她本不准备说的。
    被商璿带走强占那次的事她一直瞒着不让任何人知道，现在也不想说，可是她怀孕了。
    她说完后看着林墨的表情。
    要是她不说，会多很多麻烦。
    到时扯也扯不清。
    随着谭烟的话落，林墨的脸色变了，神情眼神也变了，那一丝的激动溃散，再不复见，眼中的复杂却加深，温柔化为了冷意，谭烟的话让他从中得到他想知道的信息，他最不想没有料到的，谭烟怀孕，却不是他以为的他的。
    而是他不愿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商璿的。
    谭烟一个多月，不是之前，这让他推算出一个可能的结果，一个让他接受不了皱眉眼神冰冷不满的结果。
    那就是他之前心中隐约担心的事情成了可能，摆在了面前。
    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里只有那一次商璿带走谭烟那次最有可能，当时他就一直担心怕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一次次无力没有救出谭烟，直到谭烟被送回老家他们过来看她，虽然心中担心但同时怕她伤心也没有问那晚发生什么，洛婷她们私下问了结果也是没事。
    他们心中并不完全相信，如今谭烟怀孕又刚好是一个多月，那么很可能那次发生了事，只是谭烟没告诉洛婷，不愿说出来。
    “一个多月？”林墨紧盯着谭烟。
    “我记得烟烟和商璿离婚是在之前。”他接着又说：“那么——烟烟，孩子是谁的？而一个月前商璿带走你——”
    他没有说完，盯着谭烟的表情看。
    “是商璿的，我想是。”谭烟听完林墨的说，对上他的眸，半晌后别开头，开口道。
    她知道瞒不过林墨，说是别人的他也会查或再问。
    林墨也许已经猜到了，她再否认也没用。
    “那次我被商璿带走后——我和他——”谭烟继续道，却说不下去，她脸色变得不好，思绪回到一个月前那天她被商璿带到郊区那栋别墅里发生的事，那夜商璿不管不顾强势的占有了她，强暴了她。
    他，他们——
    “商璿。”林墨见状没等谭烟说完，他猛的丢开手中的方向盘目光冷冽紧皱着眉头抿唇厉声道：“他果然做了什么！我还以为没有，当时怕你伤心一直没有问你后来洛婷她们问你也不说，他竟敢又动你，商璿，我就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