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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物理课和化学课就分外难熬了。上午的课程一结束,马明哲果然交给她语数外、理化生六门课的课堂笔记,六门课七本笔记。
听说她不在的这一个月,原来班长的事务是马明哲代劳的。
她趁机提出中午请他吃饭表示谢意,马明哲推辞不过,又加上管雨菲在一旁撺掇,就和两位女生一起去食堂吃了午饭。
“你不用谢我,是班主任在班会上交给我的任务。我哪有这么细心能想到这些。”马明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程纯在窗口买了三瓶可乐,递给马明哲一瓶,她和管雨菲各一瓶。
程远征见义勇为的事班主任和管雨菲都在班里讲过,他心里着实佩服,也为和自己同龄的女同学深感惋惜。希望这些笔记能对她有所帮助。
“对了!化学笔记我是摘抄她的,”马明哲指了指她身边的管雨菲,“她化学成绩一直比较好,”他接着补充道,“所以也不全是我的功劳,彭翰也来找我要我把他的物理笔记抄下来给你……”
管雨菲听到这里连声呛咳:“真的假的?”
马明哲点点头,微皱眉头:“不过他的物理笔记跟别人的记法不一样……好像就是把每堂课讲到的公式和定理一字不改抄下来而已,连注释都没有。”
管雨菲掩嘴偷笑:“我看学习委员你还是把你自己的物理笔记给纯纯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考虑到他一番好意,我就准备了两本物理笔记。”果然是心细如发的学习委员,管雨菲看着他喝可乐,两眼闪闪发亮。
落下的课程像一座大山压在程纯身上,她若有所思地嚼着饭,突然对着空气说一句:“能追上来吗?”
马明哲和管雨菲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说:“肯定能!”
可是没有多余的时间不是吗?白天一整天的课程排得满满当当;晚自习三节课只有一节课能自主安排,其他两节课都是各科老师安排的考试时间;晚上十点宿舍准点熄灯。
只能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看书,可是又担心翻书的声音影响其他人休息……
可怕的不是学习而是学习这个过程。幸运的是,晚自习考试时间,老师们考虑到程纯已经和学习进度脱节的实际情况,暂时不让她考试了。
于是在全班考试的时候,她一个人默默地看书、看笔记。有时候,老师们会把她叫到办公室询问她的赶课进度,顺便给她讲解她错过的重点、难点。
“只有你自己尽力追赶全班同学,全班同学不可能因为你一个人停下或放慢教学速度。压力也不要太大,无论什么时候身体第一。”王敏华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我知道,谢谢老师们都没有放弃我,还格外照顾我。”
程纯的压力在返校两周后达到峰值,最近她频频觉得恶心,好像所有的知识点只学到囫囵吞枣的程度,根本就没有深入理解、牢固掌握。
她由一开始的信心满满逐渐变得焦躁不安,下个月就要月考了,她总不能还搞特殊不参加考试吧。
现在老师们在课堂上几乎不叫她起来回答问题了,担心她答不上来觉得难堪。一个月之前,她在班里还是老师们的希望,现在她好像成了他们的负担、成了班里的异类——尽管管雨菲安慰她目前的处境只是暂时的。
万一月考成绩拖了全班的后腿,她怎么对得起所有帮助过她的师生好友?万一成绩一塌糊涂她不知道还有没有信心继续追赶下去。
从前的优异成绩至少给了她自信,不像现在,她连一句维持纪律的“不要大声讲话,安静点!”都说不出口。
第一节晚自习一结束,程纯就跟马明哲请假说她有事回宿舍一趟并拒绝管雨菲的陪同。
她从书桌里拿出那个眼镜盒一路步履匆匆走到宿舍楼下,宿管阿姨从眼镜上方瞧着气喘吁吁的女学生厉声喝道:“哪个年级的?晚自习时间回宿舍干嘛?”
她撒谎道:“肚子痛,回来拿卫生巾。”
“去吧去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阿姨重新将视线收回到桌上摊开的报纸,仔细在股市专栏拿红笔标记着。
程纯很快下来,她没有回班里而是直奔操场而去。她拿的也不是什么卫生巾,是藏在一堆药中间的烟和打火机。
操场东南角是卫生间,教学楼各个楼层都有卫生间,东南角的卫生间是给师生在操场活动时用的。
卫生间一路朝北的墙边生长着一排高大的白桦树,紧挨着白桦树的西面种植着一团团巨大的修剪成球状的大叶黄杨。大叶黄杨中间有一个不足三十平米的石砌莲花池,莲花池傍边零星散落着几个牢牢固定在地上的大理石凳子。
尽管有路灯,但是在白桦树和大叶黄杨的掩映下,夜晚那个角落还是黑漆漆的静谧极了。程纯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刚跑到一半,耳边传来叮铃铃的晚自习铃声。程纯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根本没注意身后有人跟过来。
她躲在球状的大叶黄杨后面,坐在石凳上。月光皎洁,明晃晃的好像比两侧的路灯都要亮。
她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