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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雪一直陆陆续续持续了一个周,整个路面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除了坐地铁便只能走路,开车都不方便。
陆少言大手一挥,便提前放了年假,让所有员工都回家过年。
玲珑买的27号的票,因为提前放假,还能在北京玩5天。
她想着改签,早点回家,不过还是先问了一下陆少言。
“你什么时候去叙利亚?”
那边回的很慢,玲珑上午发过去的信息,直到她下午睡醒了,那边才回了过来。
“我可能,明天就要走。”
玲珑靠在床头,细长的手指摩擦着屏幕,定定的看着那一行字。好半天才慢吞吞的回了句:“好,那我飞机改签,明天回家了。”
晚上9点。
冬天的北京本就冷的刺骨,化雪的时候温度更低。因此即使这几天雪已经停了,马路上也依旧没什么人,就连道路两边的路灯都有些无精打采,光芒暗淡。
陆少言一身黑衣,嘴里叼着根儿烟,跟陆少离并肩靠在中老胡同的一条巷子里。从两人的位置往东边看去,还依稀能看到故宫那显眼的黄色。
琉璃瓦,金玉檐,一砖一瓦,一笔一画,都藏着华贵与岁月,见证了无数个朝代的更迭与兴衰。
陆少言吐出一口烟气儿,往拐角处那门口看了眼,低声道:“他们进去也快3个小时了吧,孩子都生出来了,到现在都没商量出点儿有用的信息,一帮废物。”
陆少离将烟头摁在身后的墙上,嗤笑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政府官员办事儿效率快了,磨磨蹭蹭的,跟谁最会拿乔谁便是大爷一样。”
陆少言抬手撩起额前的碎发往后顺,露出饱满的额头。脸上的神情也有些不耐烦:“说了我自己带人过去就行了,偏偏找那群老东西帮忙,磨叽磨叽的,操蛋了。再有半个小时,还不出结果,我就直接走人。”
陆少言也有些烦,不过想到自家老爷子还在里面呢,又将人劝住:“有国内政府这边通气,总比你自己带着一群人去单挑地头蛇的好。况且,中国军人的实力,难道你还不相信么。”
陆少言没吭声,只是颇有些烦躁的往后靠了靠,一瞬间,清脆的头嗑在墙上的声音,便清晰可闻。
陆少离乐了,故意揶揄他:“你要是想早死早超生就提前说声,玲珑我保证帮你照顾的好好的。吃的、喝的、用的,玩的,还有男人,保证样样都给她找最好的。”
“最好的?”他嗤笑,眼里漾淌的是绝对自信的光芒:“她除了我,谁也看不上。”
这话陆少言也不是随便说说,四九城中人才济济,但像陆少言这种不管是样貌能力,还是情商情趣都万里挑一的,还真是凤毛麟角。
男人年少时的魅力在于皮囊和成绩,可长大后在于见过千山万物的眼界和岁月沉淀的从容自信。
很多人在踏入社会后,都会被摧残的筋疲力尽,眼里毫无半点斗志,一片昏暗。却把种种原因都归结于父母家庭。埋怨他们不是有钱人,埋怨他们阶级太低,埋怨他们压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和束缚太重,以至于自己不敢孤注一掷,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说到底,最根本原因不过是自己没有浴火重生的勇气,稍微努力点,就觉得用尽了自己全部力气,稍微碰到点坎坷,就觉得人生昏暗无望。
然后对自己的要求越来越松,然后最终一事无成,低落尘泥。
可陆少言呢,说到底,陆家对他的帮助微乎其微,从小被虐待,然后被送去了美国。
他从美国底层爬起,一步步走到现在,完全是靠自己的本事儿。
最早期的时候,在美国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连骨灰末都不剩。
可他从没放弃,眼里的光芒没有一天熄灭。他是对自己有强大自信的人,坚信自己会站在顶峰位置,坚信自己的人生不会这样落魄不堪。
他经历过人生最低谷,而后站在顶峰。他理解做穷人的落魄无奈和暗暗无望,所以从没对底层人民投过嘲讽不屑的眼神。
后来他身后家财万贯,坐拥金山银山,虽有骄奢淫逸的脾性,但慈善事业却没有一年落下。
别人都捐给红十字会,然后官方通报落个好名声。可他却是不屑一顾,直接自己成立慈善部门,让人将每一分钱都落在实处。
这是事儿他从不往外讲,别人也不知道。然后便有敌对公司牵动媒体组织,大量污水往他身上泼,他也依然懒的解释。看着他们蹦跶,仿佛在看跳梁小丑,眼里除了漠视就是不屑。
陆少言身上有股子劲儿,虽然风流,却恰到好处,不让人厌烦。
君子风流而不下流,知情知趣而不聒噪显摆。
他身上的气度和从容是从言谈举止、一举一动中漫不经心的流露出来的,而不是拼命往外嚷嚷,我见过世面,我有钱,让人嫉妒的同时又心生厌烦。
这样的陆少言的确万里挑一,与众不同,大千世界里怕很难找出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