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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是哥哥啊萍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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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放下了手头的工作之后,张庭的生活逐渐悠闲了许多,多年前的张庭崇尚的是琴棋书画诗酒花的生活,可是后来张庭加入作协和青作协之后,事情逐渐的变得繁忙了起来,张庭当时越来越觉得与自己的本心背道而驰,可是作为家中长子,张庭不敢辜负家中父辈和祖辈的期望,曾几何时张庭无比羡慕隐士的生活,可是身在文坛,总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此时的张庭不仅感叹,看似无比风光的背后,其中的心酸和苦楚有几人能够知晓,有几人是钟子期可以真正领会高山流水之音呢?
    大姐让张庭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被小凤和艳萍读书,其实正合了张庭的心意,张庭自幼对大姐的话言听计从,所以对二人的学习也是格外上心,从张家到西林步行的话大约三十分钟,乘车的话不过五六分钟,原本张清为小凤和艳萍准备好了车辆和司机,不过两个小丫头却想步行去学校,张清见说服不了这两个小鬼,于是只好让兄妹三人一起步行去学校了。张庭觉得自己慢慢坐回了寻常人的生活,顺便可以看看路上的风景,于是心中无比赞成大姐的决定。
    北风呼啸,百里枯黄,没有鸟语,没有花香,只有车马人流,只有忙忙碌碌的行人,不过张庭觉得此时的景色别有一番风味,也许是一切景语皆情语,但是扪心自问,张庭并不讨厌北方的冬天,甚至还有点喜欢这个寂静安逸的季节,早上出门大姐对张庭千叮咛万嘱咐,生怕这两个小丫头出点闪失,出门之后张庭不自觉的叹息,大姐怎么现在有点唠叨呢,不自觉的摇头,三人并排而行,张凤听到了张庭的话,马上调侃到哥哥你竟然敢说姐姐的坏话,小心我回去和姐姐告状啊,张庭此时才反应过来,有点哭笑不得,微微一笑说道晴儿,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啊,乖。张凤说吧,天啊,这还是我二哥吗?搞不懂呀搞不懂,张庭无语,艳萍此时却笑了起来。
    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本来半个小时的路程,三个人却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所幸不是正常的上课。到达学校之后,校方也是尽心尽力的安排最好的老师,多半是忌惮华北张家的权势,见过了人情世故的张庭心中毫无波澜,只是冷冷的说到,她们姐妹二人是来学习的,校长把她们当作普通的学生就好,校长连连称是,张庭说到家姐为了让我照顾妹妹学习和起居,希望贵校可以行个方便。校长说到,张少爷在这里住下本校实在是蓬荜生辉,你放心,我们马上准备,张庭道谢,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又不失礼节,最后张庭说不用太过麻烦,给我一个能够读书写字的地方我就心满意足了,校长说是。当天中午校方便留出了一间办公室,向阳而且宽敞整洁,张庭看了十分满足。
    下午,张庭情不自禁的围着学校转了转,看到自己的母校,看到自己呆了三年的地方,张庭心中似乎有所感触,更多的是说不出的滋味。学校这几年已经翻新过了,身为国内顶尖高校无论是在硬件还是软件上,无论是教学设施还是教师配置,还是学校外观和校风校训,自然不敢出一丝一毫的差错。此时此刻,景不是当年的景,人亦不是熟悉的人,张庭难免想到自己当年高中三年,陈宁,刘琴,朱财,冯鸣业当年那些无话不谈的好友,不知何时才能重逢。
    围着学校转了几圈之后,张庭于是去看小凤和艳萍,顺路去拜访了自己的几个恩师还有给小凤补习课程的几个老师,辅导小凤中文的老师姓李,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女士,学问极高,被人尊称先生,张庭见到当年教授自己的恩师,毕恭毕敬的称了一声先生,李教授也很是高兴,不过在闲谈中听说了张庭已经决定淡出文坛之后,不仅有几分唏嘘,有几分惋惜,似乎又有几分不舍,教小凤二人数学的是一位顾姓老师,刚刚从b城调来,教二人英文的是一位美国教师,叫jerrn 中文却说的非常流利。张庭询问了一句二人的情况之后,三位老师都成二人基础还可以,相比起来艳萍的基础较好,小凤却更加聪慧,张庭道谢之后客套到,全赖诸位尽心竭力,如有需要,尽管开口之类的。
    傍晚,艳萍要留下复习一下老师教授的内容,便让小凤和张庭先行回家,张庭放心不下就让大姐派车来接小凤,自己留下了等了艳萍一会,临走小凤还责怪张庭见色忘友,看见美女就忘了自己妹妹,还坚称张庭喜欢上人家姑娘了,说的张庭哭笑不得,最后只说了一个字走,言简意赅。
    张庭让司机带张凤回家而自己等艳萍,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怕艳萍和司机回家不好意思,后来有想想自己和艳萍好像也并不太相熟,渐渐觉得仿佛有几分不妥,不过也还在情理之中。
    下午六点来钟,张庭便陪艳萍一块回家了,路上二人一臂距离,不亲近也不算太熟悉,步伐不急不缓,两人在路上也算是有说有笑,不过还算是规规矩矩并不开玩笑,由于缺少了小凤,二人不到半个小时就马上到家了,快到家的时候,张庭突然停下来,搂住女孩的肩膀搞怪似的说了一句,丫头,咋和我这么生疏呢?我是哥哥,是哥哥呀,艳萍此时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来家之后她第一次看到张庭这样,笑着说到我知道呀,哥哥抬头望着张庭,小时候好像这句哥哥让艳萍迟迟不愿意和张庭太过于亲近。
    那一年是二零零七年一月份,张庭二十岁,艳萍十七岁,那一刻,北风阵阵,杨柳飘飘,不时传来一声鸟啼声,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仿佛又是做着一个见证,见证二人要一直到白头,永远不分离,当然这一切还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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