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想揉开皱起的眉心，“你在想什么？”
    方筱筱佯作平静，抬手拍开了闫凛森的手，“没事。”
    “真的？”
    “真的，我就是有点热。”方筱筱强行给自己解释。
    闫凛森停下脚步，开始拦出租车，“那咱们打车。”
    “不要！”方筱筱一看他抬手，连忙阻止，面对闫凛森狐疑的眼神，她干笑着说，“我其实有点头晕，还有点想吐。”
    闻言，闫凛森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额头一片冰凉，没有发热。
    他又抬起手准备拦车，“咱们先去医院，你可能中暑了。”
    这次不管方筱筱怎么撒娇都不管用了，闫凛森坚持道，“先去医院。”
    “我其实不头晕了，也不想吐了。我们走吧，不要打车了。”
    “不行，必须要去医院。”
    两人站在路边竟然争了起来。
    所以当那辆车突然失控撞过来的时候，方筱筱根本没反应过来。
    闫凛森的反应神经比方筱筱快了很多，“小心！”
    他死死抱着方筱筱往后面滚了过去。
    方筱筱的头被他死死护在怀里，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等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她惊觉被闫凛森牢牢护在怀里。
    有滚烫粘稠的液体滑落在她脖子上。
    方筱筱的心立马缩成了一团，“凛森，你还好吗？”
    闫凛森抱得她死紧，紧得她根本无法挣脱。
    她又不敢强行挣脱，生怕自己大力的动作会导致二次受伤，只能继续所在闫凛森的怀里，亲身感受到身上不属于自己的粘稠液体越来越多。
    “闫凛森，你个王八蛋！”
    她一边哭一边小声骂。
    唯一让她觉得心安的就是，闫凛森始终沉稳的心跳。
    噗通，噗通，是她现在听到的最悦耳的声音。
    她看不到闫凛森的伤情，克制不住心里的恐慌，脑袋里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最后只敢问系统。
    “他的命运发生变化了吗？”
    系统沉默了半晌，“发生了变化，但……不是好的变化。”
    方筱筱的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你什么意思？”
    系统没有回答。
    方筱筱整个人急了，“你不要装死，你赶紧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系统说，“他这次没有伤到腿，但为了保护你，伤到头了。”
    方筱筱立马哭了，“他不会变成植物人吧！”
    她没有等来系统的回答，等来了救护车。
    当天除了这场因为一个人醉驾导致的一场连环车祸外，在城市的另外一端，一个彩票店被烧，造成了一男一女两人死亡。
    在经历10个小时的超长手术后，闫凛森终于被推出手术间，推进了ICU。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说，“他脑袋里的血块我们已经尽力取出来了，但还是有一部分因为位置太危险，没有取出。后续会发生情况，我们无法顾忌。希望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攻略成功
    方筱筱在电视里听过无数遍这句话, 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 她也会从医生的嘴里听到同样的话。
    医生说的话每个字她都听得懂, 凑在一块，她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或许是她能理解, 但心里无法接受。
    她拽着医生的领口，眼眶红红地逼问，“什么叫无法预料，麻烦你跟我解释下好吗？他以后会怎么样？”
    吓得医生脸色大变，以为自己遇到了医闹。
    旁边甚至有护士白着脸去喊保安了。
    方爸爸和张阿姨连忙抱住激动的她，“筱筱，冷静点。你不能对医生态度如此粗鲁。冷静点！”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方筱筱的眼眶滑落，她在方爸爸的怀里拼命挣扎, 神情激动地继续逼问医生，“你说呀！什么叫无法预料！”
    医生往后退了好几步，等退到安全范围, 又看方筱筱被方爸爸制住了没法对他造成伤害, 这才开口。
    “人类的大脑是很神奇的器官, 我无法预测这次手术会对患者造成什么影响。一切都要等患者醒过来才能做判断。”
    ……
    方筱筱呆呆地坐在icu门口, 眼睛直勾勾盯着病床上的闫凛森，跟个木头人一样已经看了快十个小时了。
    期间别说吃饭了，连水都没喝一口。
    她身上还穿着发生车祸时的衣服, 衣服上都是血痕和灰尘，脸上贴着纱布，配上她呆呆傻傻的表情, 看着让人心疼死了。
    张阿姨看着她这幅样子就想哭。
    她推了方爸爸一把，“你去劝劝筱筱。”
    方爸爸抹了一下眼睛，捧着方筱筱最爱吃的饭菜到她面前，强颜欢笑地哄着说，“筱筱，你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你稍微吃点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