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虽然差，但班上没人做过弊，看到他的眼神无比鄙夷。
    他被排挤得只能坐在最后一排，跟扫把为伍。
    于丽丽吃着薯片，看着闫凛茂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对苏小玉说，“你说当初筱筱怎么就瞎了眼，喜欢他呢？”
    苏小玉从她掌心里拿了一块薯片塞到嘴里，低头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漫不经心地说，“你可以自己去问问她，最好当着闫凛森的面问。”
    “……你当我是傻子吗？”于丽丽翻了个白眼。
    闫凛森看着温柔，实际上同样冷冰冰，不过对他们家筱筱倒是挺温柔。
    她敢当着他的面在筱筱面前提起闫凛茂，不知道他要怎么整自己呢。
    闫凛茂期末考试成绩已经作废，下午的数学，他干脆不考了，拿着课本就走。
    回到卧室，想到今天的屈辱，气得拼命砸屋子里的沙包袋，砸得拳头出血才停。
    闫有为回家拿文件，听到动静，拿着电话推开门走进来。
    “……我儿子我清楚，他就是这学期花了太多时间在公司。等暑假，他把该谈的业务谈了，就要回学校复习了。老刘，公司也是我的心血，我不可能让我的钱打水漂……”
    “……闫凛森确实厉害，嗯，行，这些事我心里有数。我这边有事，有事等我回公司。”
    挂断电话后，闫有为烦躁地抽松领带，看也不看一脸畏缩的闫凛茂，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等烟抽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凛茂，你是我儿子，是我心目中唯一的继承人。你知道吗？”
    闫凛茂原本以为爸爸肯定会对他失望了。
    他想留下来，想证明自己不比闫凛森差，于是他让爸爸跟学校请了长假，在公司踏踏实实上了快两个月的班。
    他原本以为，闫凛森可以自习，他也能自习。
    谁知道，只是两个月不上课，他新的知识点看不懂不说，连之前学会的知识点也忘了。
    不管考试前一周他怎么黑天白夜得学，那些知识点，他都记不起来。
    他不想被人嘲笑，不能被人说比不上闫凛森，才铤而走险选择了作弊。
    在教务处的办公室里，他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更怕爸爸对自己失望。
    因为爸爸是他现在唯一的依仗。
    原本他以为爸爸肯定对他失望透了，想不到爸爸说，他是爸爸唯一的继承人。
    这句话，又重新点燃了闫凛森的斗志，同时让他愈发内疚。
    他跪在地上，低着头，真心真意地认错，“爸爸，我对不起你。我让你丢脸了。”
    闫有为垂眼看着自己的儿子，用力拍了拍闫凛茂的肩膀，“丢脸没关系。关键是你未来能不能替我长脸！能吗？”
    “能！”闫凛茂喊得格外大声。
    闫有为想到刚刚合作伙伴说的话，又点了一根烟，“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你说再多对不起也于事无补。关键是怎么补救。我刚刚合作伙伴跟我说，让你别在公司呆了，好好回学校学习，你愿意吗？”
    闫凛茂连连摇头，他跟闫凛森的赌约还没结束，若是这个时候他被赶出公司，不就是意味着他投降吗？
    他咬着牙，强忍着眼眶里的温热，“不，不行。爸爸，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就可以给公司拉来五千万的订单。只需要一周的时间就好。”
    闫凛茂这人，做事有股狠劲。
    这两个月的时间，他在公司学到了不少东西，已经从一个职场新人蜕变成了职场新精英。
    他嘴里这份五千万的订单合同，他已经跟了半个月，还去公司做了十万块的样品寄给了顾客。
    只要能签下这份合同，他将给公司带来上千万的利润，他就不信闫凛森还可以超过自己。
    闫有为欣慰地拍了拍他，“好，不愧是我闫有为的好儿子。我等你的好消息。”
    ……
    期末考试完，就开始放假了。
    放假这几天，方筱筱也不敢放松，每天在家里刷题。
    连于丽丽和苏小玉约她出门逛街，她都拒了。
    倒是闫凛森，两人每天晚上都会通一次电话。
    两人一开始是讨论题目，讨论着讨论着就聊别的地方去了。
    渐渐就成了习惯。
    好几次，方筱筱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
    三天后，学校发成绩。
    一群人围在一楼的公告栏看排名。
    方筱筱发现所有人都很激动地看着她，看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于丽丽从人群里冲出来，激动地抱住了她，“筱筱，你知不知道你考了多少名？”
    方筱筱摇摇头，“不知道，我还没看呢。”
    苏小玉忍着想要尖叫的冲动，“你猜一下。”
    方筱筱回忆了下期末考试三天的考试状态，“年纪前十吧。”
    苏小玉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骄傲和惊喜，“什么前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