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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等人指不定会推举他促成一切,到时候问责起来,就是他担罪责,自己等人坐收渔翁之利。
江延谈及江擎南,态度不咸不淡,相较于江承德之辈,又少了一层重视,仿佛跟他有血缘联系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
“不用,必要时刻,把之前搜集的证据都送到他面前,让他主动收手。”
江延所说的搜集证据,当然不止于蒋怡那事,还有自从江延回国起的一桩桩,一件件,足以使父子情决裂的龌蹉纠纷。
江大少爷一直不看重江小少爷,甚至是仇恨厌恶他这个儿子,几年前就已经做了严重到无法挽回的错事。
如今卷土重来,居然以绯闻之名,暗地里动用势力,一次又一次污蔑起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直至他风评败坏,成了路人眼里私生活混乱的纨绔子弟。
这奇闻放在任何一个普通家庭,都显得匪夷所思,但落到集团接班人权柄的争夺漩涡里,就显得分外情有可原了。
陈慎谨慎应下:“是,依您说的做。”
两个人大致谈完,也差不多开到了康达斯曼酒店门口。
江延先下了车,池慕想跟着一起,车门却被他先一步嘭地关上了。
陈慎眼观鼻鼻观心,趁着池慕没反应过来,又把车开上了路。
还微笑着安慰她:“池小姐,我送你回酒店吧。”
“不用了。”
池慕坚持要下车。
“你不必在意少爷的话,我想他是在生你的气,刚刚语气才重了一些。”
“你看,他要是不想让我送你,又怎么会故意关门不让你走呢?”
池慕被陈慎说的一时哑然,脑内还没想出应对的措辞,他又自顾娓娓道来:
“池小姐,你刚才听我们讲话,是不是云里雾里的,有很多奇怪疑惑的地方?”
陈慎是个人精,之前虽然对池慕不了解,但自从绯闻事件后,便清楚了池慕的真实身份。
期间偶然几次旁观江延对池慕的态度,和屡屡的重视,差不多也能觉察出一些微妙之处。
特别是刚才,江总让他从酒店停车场大老远开到娱.乐.城,就足可见他对池小姐的在意与用心。
明明双方还在冷战,江总却愿意主动放下自尊求全,这份情谊可不一般。
再加上江总能让池小姐旁听这些商业争斗,而没有丝毫避讳,对她肯定有着极其深厚的信任。
陈慎作为下属,如果多嘴一句,能让池小姐多上几分心软的可能,那也是功劳一件。
所以他刚聊了没一句,话锋一转,便拐到了江延和江擎南身上:
“池小姐是不是觉得奇怪,少爷为什么对他的父亲如此冷漠,竟然会忍心用把柄威胁制衡?”
池慕其实不想听,但除了江延,她向来很难开口拒绝别人。
所以面对陈慎的主动解疑,她只能默默当起了忠实的听众:
“他这样做,当然是有原因的。”
“池小姐与少爷交情颇深,又是从小一起长大,应该或多或少知道他出国前的境遇。”
池慕本来没怎么细究这些话中的内容,但无意间一下子捕捉到了出国这涵义颇深的二字。
她下意识地产生了抵触的情绪,眉微微皱起,陈慎对此没有察觉,以一种极为客观的语气,描述了一件堪称惊心动魄的事件:
“少爷出国之前,曾遭遇了一场惨烈的车祸,几乎差点死了。”
池慕起初对陈慎的透露并没有报什么期待,但当他缓慢严肃地吐出这件尘封已久,从未有外人所闻的密辛时,她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砰、砰地跳快了一拍。
中间不知沉默了有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但等她极尽涩意,艰难缓慢地开口,秒针也不过只是走了几步之距:
“江延他……为什么会出车祸?”
☆、拨云见雾
“因为一桩意外。”
“当时少爷因为其母亲的缘故, 偶然跟一个故人接触。”
“结果消息泄漏,被江大少爷撞见, 让他愤怒失控。”
“池小姐既然从小跟少爷长在一起, 应该或多或少知道, 言岚夫人一直与少爷的父亲婚姻不和。”
“而这位故人, 就是令他们生出嫌隙的矛盾源头。”
“江大少爷视这位故人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度还怀疑江小少爷是那位故人与言岚夫人所生。”
“新仇旧恨添在一起,便酿成了这场不可挽回的灾祸。”
与亲父情敌偶然相见, 被相撞误会, 亲父恼羞成怒, 心中怀疑的种子蓬发迸生,最终因失之毫厘的误差,造成了悲剧。
陈慎最后一句话说的笼统内涵, 但池慕仍然从字里行间的隐晦暗示,拼凑出了那一场车祸的惨烈状况。
她胸口沉甸甸地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堵的发慌。
眉目间的平静逐渐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