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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旗袍拍照不用特意摆pose,随意一些就可以,阮以寻当着苏从流的面也不会觉得很害羞。
拍完一套后,她过去问:“会不会很无聊?”
“不会。”
“要不我给你拿本书看?不过你喜欢看的物理天文我都没有,最多的是历史书。”
苏从流握住她的手,把人拉到自己眼前,食指轻轻地划过柔软的红唇,将唇色带到嘴角,而后轻捏住下巴,仰起脑袋亲她。
不像在演奏厅那般,他逐渐加深亲吻,有些急切的纠缠着,手搂住纤细的腰,慢慢地搂入怀里。
阮以寻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被吻的身子发软,在他的牵引下不自觉的往前倾,坐到腿上,手也紧紧地抓住毛衣。
良久,苏从流才回答:“不用,我看着你就好。”
他落在腰间的手若有似无的用着劲,似乎是在报复阮以寻刚才的调戏,她满脸通红的站起来,又羞又慌地进入卧室,关掉房门。
坐在梳妆台前,阮以寻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脸颊泛着红晕,口红有些蹭掉了,她下意识舔舔唇,随即反应过来,刚刚接吻,再舔岂不是......
阮以寻脸更红了,连忙擦干净,重新涂匀称,换了一件长旗袍,戴着白色手套和帽子走出来。
苏从流不在客厅里面。
阮以寻看见自己家的房门未关,对面苏从流的家门也开着,应该是回去了。
苏从流接完电话过来时,她已经拍完照,正在收相机支架。
“我爸妈今晚回来,我去接他们。”他手里拿着车钥匙,框在浮世绘的钥匙扣上。
“去吧,注意安全。”
苏从流坐电梯下楼,阮以寻关掉房门,没有动布帘和木桌,卸妆洗过澡后,坐在沙发上看妈妈发来的成绩单。
说成绩差是客气了,简直是惨不忍睹。
季浩渺,数学32分,语文74分,英语18分,文科三门倒是没有低的离谱,都有30分,理科三门,化学26分,生物33分,物理8分。
这个物理成绩能把苏从流看吐血吧。
阮以寻回复,很委婉地问了一句:他对艺术方面有兴趣嘛?
妈妈:喜欢画画。
阮以寻:那可以考虑文美,他文科不是很差,把语数外补回来就行。
没有回话了。
阮以寻趁着这个时间,问齐琰补习班的事情,又全部转发给妈妈,等了片刻依旧不回话,估计在忙。
她收拾房间,到卧室里拿衣服洗澡,把拍的照片导出来,等忙完已经十点多钟,阮妈妈终于回了消息。
妈妈:盛睿能寄宿吗?
季叔叔和前妻离婚后,一直是他扶养儿子,但因为长期在外地工作,所以季浩渺都是寄宿。
阮以寻:可以。
妈妈:好,我们再商量。
阮以寻看见屏幕上的话怔了一瞬,心里非常非常清楚这个“我们”是指她和季叔叔,但仍然感觉酸酸的,好像是被排除在外了。
她趴在床上,点开苏从流的对话框。
阮以寻:接到叔叔阿姨了吗?
伽利略老师:接到了。
阮以寻:已经到家了吧。
伽利略老师:在家,今晚陪爸妈,楼下睡。
在楼上睡你也是睡隔壁啊。
她嘀咕一句,打字回话:好,我帮你守家门。
伽利略老师:早点睡,明天带你出去。
阮以寻:去哪里?
伽利略老师:随你。
阮以寻:我想逛街买衣服,开学穿。
伽利略老师:行。
阮以寻想了想,又道:想吃江边的烤肉。
伽利略老师:嗯,带你去。
阮以寻:还想看电影,春节档的都不错。
伽利略老师:还有呢?
约会差不多都是做这些事情,逛街,吃饭,看电影,阮以寻一时想不到其他的,反问:我都说这么多了,你呢?
伽利略老师:只想你。
阮以寻盯着三个字看了好久,把脑袋埋进枕头里,轻轻地蹭蹭,弯唇笑了。
苏从流几乎没有朋友,阮以寻高中和大学的朋友都在北上广打工,现在关系最好的是余卿迎,但她春节期间忙着追唐彦明,只出来过一次,其他时间都是两个人单独过的。
元宵节过后,老师们的寒假提前结束,学校通知全体老师到校开会。
早晨,苏从流穿戴整齐,开门出来,瞧见对面的房门没有动静,走到门口伸手试密码。
他试的是阮以寻先前发的密码,提醒过两次让改密码。
但是。
提示音响起“已开锁”,苏从流拉开房门,和正在换鞋子的阮以寻对上视线。
“你怎么......啊,我的密码忘记改了。”阮以寻换完鞋子出来,“现在也不用改啦。”